一句很沒有品味的開場白,也算是我能想到化解尴尬的最好的方式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的,電話那邊的蘇蘇,卻是一點異常沒有的對我說,“佳琪别生氣了,我知道是我昨晚太激動了,我這不是主動給你道歉了嘛。”
蘇蘇那性格還會給人道歉?
我愣了一下沒有說話,但是聽她的語氣,似乎是有些開心的事情急于和我分享似的,于是便試探性的對她說,“你是什麽性格我還不知道嘛,我怎麽會生你的氣,你是不是有好事兒想要告訴我?”
“唉,做人不要那麽精明嘛,會沒有朋友的知道不?”蘇蘇顯然是非常的開心,說起話來也根本不會進腦子似的。
“你既然什麽都知道,那你猜猜我今天在酒吧門口遇到誰了?”
“你遇到誰我上哪知道去呀,你讓我猜,最少也要給我一個範圍吧。”
她故作神秘似的說着,我注意力也随着她的話給吸引了過去,倒是瞬間放下了不少的情緒。
蘇蘇哇一聲,便是說道,“告訴你,你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今天給讓我碰見了!”
“段亦然?”我也是脫口而出,因爲實在是想不到别人了。
蘇蘇咯咯地笑了起來,顯然是被我猜對了,我皺了皺眉頭,并沒覺得遇到了段亦然有什麽好笑的。
“你遇到段亦然有什麽值得開心的呀?”
我疑惑的問了一句,卻聽蘇蘇止住了笑容,對我說,“當然值得開心了,而且你如果在場的話恐怕比我還要更加開心呢。”
我聽她這麽一說,心中的好奇也是被她給勾引了出來,連忙問她,“你到底是看到了什麽?”
“你做夢都不會想到的,段亦然在酒吧喝多了,被保安給直接扔了出來,而且你知道他醉醺醺的嘴裏反複念叨着什麽話嗎?”
我越聽越是無語,真心是覺得蘇蘇的這吊人胃口的說話方式有些多此一舉,“有話一氣說,吊人胃口你後面的話就可以不說了嗎?”
蘇蘇還是一個勁的笑,我都擔心她會笑到抽了氣過去,于是便沉聲對她說道,“你不說就算了,我還不稀罕知道呢,挂電話了啊。”
“哎哎,我說啦你别挂。”
故作玄虛的人,恐怕都是這毛病,隻要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對方自己便是着急了。
蘇蘇當然也不會例外,一聽我說要挂電話,立馬便是迫不及待地對我說了起來。
事情倒是不怎麽複雜,關于段亦然會被酒吧的人趕出來,在我看來大多數也是因爲段家給裴黎輝打壓到了絕境,無法再支撐他那高昂的公子哥的消費了。
可是這一次我卻是想錯了,蘇蘇聽我這一說,直接是嗤之以鼻。
“段亦然被人趕出來不是重點,也可能他喝多了在酒吧鬧事也說不定,而他自言自語嘀咕的話,才是最爲主要的,爲此,我還專門聽了一下,你猜他說了什麽?”
這家夥又來這一套。
我都沒力說話了。
見我沒有反應,她隻好老實道,“他說呀,佳琪,你爲什麽要離開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回來呀!”
我愣住了。
随後,我眉頭又擰着,真心沒有覺得蘇蘇壓着聲音,學段亦然的口氣說話,有哪點像他的。
我有些木的問蘇蘇,“就這些就把你給高興成這樣?”
蘇蘇說,“咋了的,你這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麽?”
我說,“我相信。”
“可是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驚訝,都不信的樣子。”
我歎了一口氣,“蘇蘇,當初他能娶我,我相信他對我并沒有完全沒有感情,但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我,回不到當初了。”
蘇蘇沉默了一會,“也是……”
我閉了閉眼睛,想起那次見面,他說過的那些話,以及激動地抱住我時的情景……
清晨刺眼的陽光,證明地球少了誰,都還是一樣的轉動。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的同時,還是習慣性的祈禱所經曆的一切都是一場虛幻的夢,可是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裴黎輝,和他手上一份離婚協議書的文件,卻是讓我立馬悲喜交加的起來。
值得欣喜的是我終于可以擺脫段家的糾纏了,而可悲的事,我與裴黎輝的合約,也正式生效了。
事情發生在三天之後,裴黎輝用事實想我證明,他并沒有消極怠工,對我也是言出必行。
我眨了眨還沒有适應陽光的眼睛,裴黎輝那冰冷中又帶着些高傲的聲音,便是傳了過來,“起來簽字,協議立馬就能生效了。”
而我卻懵懵懂懂的問了他一句,“你該不會是在複印店五毛錢讓人打印的吧,連法庭也不用去?”
裴黎輝聞言先是沒忍住笑了笑,随後才冷哼了一聲,臉上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了起來,“你以爲就憑我裴黎輝還用得着去複印店?少廢話,快點起來簽字,律師還在樓下等着呢。”
我也被自己給蠢笑了,用一種非常惬意的姿勢靠在床上,将文件接了過來,便是不疾不徐的翻看了起來。
離婚協議寫的很是簡略,那些所謂的出軌證據,上面隻字未提,隻是說我與段亦然感情不和協議離婚,婚姻時間太短,不涉及财産問題雲雲。
段亦然已經是簽了字,上面他的字迹我是認得出來的,那我還有什麽好糾結的,爽快的簽了自己的名字,又是有些得意忘形的将文件甩給了裴黎輝。
“拿去吧,這事兒辦的不錯。”我這話一出口,心頭就是一跳,再看裴黎輝果然是臉色陰沉的像是鍋底灰底色,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裴黎輝的臉色雖然難看,卻也沒有爲難我,隻是對我說了一句,“我記住了。”便在轉身拿着文件離開了。
記住就記住呗,爲什麽一定要說出來?難道也要讓我記住?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随即從床上跳起來,怎麽說這也是值得慶祝的一天,我決定找蘇蘇出來好好喝一杯。
可就在我換衣服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天啦,我的房間啊,裴黎輝什麽時候可以出入自由了?”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我一個哆嗦,不免覺得有些後怕,決定這事情還是要好好的和他談談的,畢竟以後的時間多了去,而我隻是要做她名義上的妻子就好了。
不過今天姐們心情好,決定不計較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