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蕩蕩的房間,我不由是自嘲一笑,“媽的,這還真心是傳說中的小黑屋,這麽多年就好像是特意給我留着的一樣,到現在都沒有通電燈。”
身在黑暗之中,我又是一次的想到了逃離,但是這就好像是一個無形的牢籠,讓我無處藏匿。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沒有能力辦到的事情,但是有人卻是幫助我辦到了。
不用多久,我被人帶出房間。
我秉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思來到大伯的别院中,一間裝修豪華的接待室裏,結果走進來後,我驚呆了,愣愣的看着坐在沙發上,優雅地端着别緻的咖啡杯,品嘗着的裴黎輝。
我像是做夢一樣,喃喃的說,“是你,你怎麽來了?”
他擡眸,橫了我一眼,不太痛快地說,“我爲什麽不能來,這冷家什麽時候是你說了算了,即使不歡迎,也不用你來告訴我吧。”
我抽了抽嘴角,覺得他簡直就是個話題終結者,大伯這時候,卻是殷切的接過話說道,“裴先生真是會說笑,我冷家怎麽會不歡迎呢,來來來,再給裴先生加點糖,這小孩子的話怎麽能夠當真呢?”
大伯說着,瞪了我一眼,那一臉的嫌棄與疑惑,似乎是表明了他也沒有想到我會認識裴黎輝,但就剛剛我們的對話來看,我與這名裴先生之間還比較相熟的。
裴黎輝渾然不知地擺了一下手,眼神冷漠,“咖啡還是原汁原味的好,就像是人,不要以爲加上了家族的标簽,就可以目空一切了。”
大伯連連稱是,我心中卻是失笑,覺得裴黎輝話是在說他自己一樣,可不是自始至終都沒有那正眼瞧一眼旁邊的人嗎?
“裴先生,那我們之間的合作……對于那電影的投資,你看是不是?”大伯乘熱打鐵,帶笑的殷勤說道,根本就是将我當成了空氣。
其實我是無所謂的,畢竟也沒指望他給我什麽好臉色看,而此時裴黎輝來了,而且還将我給叫來了,那顯然是我的一個機會,我豈能放棄?
于是不等大伯說些什麽,我便是輕松地笑着對裴黎輝說,“你來的可真巧呀,我到現在還餓着呢,要不請我出去吃飯吧,不,還是上你家吧,我覺得你家廚師做的西餐特别的真宗,我還想嘗嘗呢。”
現在的我應該是個極端不要臉的,不僅僅是裴黎輝對我投來了異樣的眼光,就連大伯都是看着我臉色一黑。
我不由是尴尬的笑了笑,對裴黎輝繼續說道,“我可不是什麽時候都有時間的,現在天都黑了,你不是還說有事情找我談談的嘛,那麽就現在吧。”
我索性也是不要臉了,說着就伸手去拉裴黎輝,裴黎輝也沒拒絕,順勢就那麽輕輕松松的被我給拉了起來。
但是大伯還惦記着他那商業片的投資呢,哪能讓我将裴黎輝就這樣拉走了?
“冷佳琪你給我站住!”大伯陰測測地擋在我的面前,“我這正和裴先生談合作的事情,你怎麽這麽不懂事!”
我想如果不是因爲裴黎輝在,估計他會不留情面的甩我一個耳光子。
我冷笑,沒有理他,裴黎輝見狀心領神會的對他說,“合作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談,美人相邀豈能推辭?”
他說着,伸出手攬住我的腰肢,大手還不安分似的向下移動,直摸到我的臀部,輕輕掐了掐。
我:……
忍了!
大伯見狀,卻是臉色如灰,眼神複雜的看着我,過了片刻之後,又是将我拉倒了一旁壓低聲音說,“冷佳琪,你老實交代,你和裴黎輝是什麽關系!”
我嫌棄的甩開了他的手,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冷冷的對他說,“我的事情好像你還管不了吧,你難道還要當着裴黎輝的面,将我關進小黑屋?”
“别和我廢話。”大伯的臉色急速陰沉了起來,但是他眼角瞟見裴黎輝正看着這邊,不由又是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恨恨的對我說,“我倒是小看你了,原來搭上裴黎輝這條戰艦,難怪看不上段亦然了!不過,你也怪我之前那麽對你,我那不是不得而爲之麽?另外,做生意嘛,最重要的是和氣生财,隻要你能讓裴黎輝給我的電影投資,我倒是有辦法讓你奶奶松口幫你離婚。”
我對他說,“沒興趣,這人的年紀大了,我們這些做小輩的自然要順着她的意思來,這叫孝順,可是她松不松口,難道就能拴住我了嗎?”
“裴黎輝,我們走吧。”我看着大伯那一臉的冰寒,卻是在裴黎輝的面前,又隐忍不發的憋屈模樣,心中不免暗爽,大大方方的攬住了裴黎輝的胳膊,走出冷家别墅。
夜風正涼,頭頂上懸着圓圓的明月,點點的繁星,那一抹悠遠浩瀚的感覺,讓我深深的迷醉,就好像是裴黎輝現在看着我的那一雙深眸,深鎖而又璀璨,晃得讓我有些失神。
當我感覺車子在異動的時候,我這才搖了搖頭,疑惑的問他,“你是專門來救我的麽?你怎麽會知道我被冷家禁锢了?”
裴黎輝的嘴角挽着優美而又冷酷的笑容,“誰說我是專門來救你的?隻不是有些人不知道怎麽談生意,天南海北的一通亂說,我也就順便知道了你的處境,怎麽樣,是不是有些感動?”
我撇了撇嘴,“你又不是誠心的,我有什麽好感動的,對了,前面停車,我到了。”
“不敢動沒關系,但是交易的根本就是公平,過河拆橋,可不利于長期合作呀。”
裴黎輝輕輕的捏着我的下巴,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中一慌,眼睛都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看了。
“什麽交易,你要談生意的話就去找我大伯,你這絕對是強買強賣,我可沒有答應過你什麽,自作多情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