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有些失神,掐了一下大腿,這才讓自己清醒了過來,連忙對他說,“我想請你幫個忙。”
“嗯?”他似乎是來了興趣,走到我面前,伸手輕輕挑起我的下巴。
我沒有躲避,即便那感覺讓我的臉跟火燒似的。
周圍陸續有人看過來,低語着什麽。
他彎着性感的嘴角,帶着侵略的眼神盯着我,不帶思考的說,“這個忙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我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便是有些急了,拉開他捏住我下巴的手,“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我們可沒有什麽好談的了,你來找我,也是白找。”他面無表情地将我拉開,動作中帶着嫌棄與決絕。
我心裏很郁悶。
幹脆在他鑽入車子的時候,我不想放棄地抓住他的車窗,急忙說,“就算是我求你了好麽,你幫我一次吧,你應該不是那麽絕情的人,對麽?”
“不是絕情的人?”他神色疑惑的重複了一句,似笑非笑瞥了我一眼,看得我心中發慌。
他說,“你和我是什麽關系,能夠談到一個情字?”
我愣住了,的确啊,那一夜根本說不上什麽情。
松開了手的那一刻,車子揚長而去,我也隻能呆呆地看着。
不過他開出二十多米後,卻是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住了,将手伸出車外,對我勾了勾手指。
我心中歡喜,心說這男人還是個嘴硬心軟的。
趕緊跑了上去,也沒有問他原因,便是拉開了車門,坐在副駕駛上。
他沒說話,微微一笑,車子再次開動。
車子開了一會兒,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沉不住氣的問,“我們這是去哪?”
他沒有看我,臉上依舊是帶着淺笑,“你又不是第一次上我的車,難道還不知道該去哪?”
“你!”我噎了一下,頓時心中失望,語氣也變得堅決,“我要下車!”
他一腳刹車,我反應不過來,身體往前沖,因爲沒帶安全帶,腦袋差點撞上玻璃磕破。
我驚魂未定。
這一次看到了他的眼神,帶着玩弄獵物的戲谑,我開始後悔來找他,
“滾!”他面無表情,語氣冰冷,言語簡單。
我咬了咬唇,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深吸一口氣,我哀求道,“真的,我現在真的非常痛苦,隻有你能幫助我了,我……”
“你是誰?”他斜睨我,這話一出,臉上的笑容也變得邪魅,“我爲什麽要幫助你?你以爲我是慈善家?”
不,他絕對不是!
我無力反駁,有點被打擊到了,萎靡不振地窩在座椅哈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卻又聽他說,“你在醫院的時候,不是給我說的很清楚嗎,我們并不認識,對于一個陌生人,我爲什麽要幫忙?”
“認識,認識的!”我拉住他的手,急急忙忙的回答,真心是希望他能夠原諒,“我們這麽會不認識呢,我忘記誰都不會忘記你。之前我那樣說,估計是剛入院,腦子還不清醒。”
他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帶着玩味的點了點頭。
我心也随之放下了,我在努力的想,想着接下來,怎麽勸他幫我。
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神色不變的問了一句,“那你說說看,我們是怎麽認識的?”
“啊?”我滿心的驚疑,那事情讓我現在怎麽說的出口?
怎麽認識的,在床上認識的?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了我那張糾結在一起的苦瓜臉,快速判斷着,他問這話的用意。
不過很顯然,我又是想多了,他明顯就是在耍我,因爲他又是說了一句,“想不起來,那就絕對是不認識,你下去吧,陌生人不應該在我車上。”
我見他冷冷的說完,便是不再看我,我的心突然有些劇烈的顫抖,我緊緊的咬了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對他說,“在剛剛的停車場。”
“這不是重點。”
“是我勾引了你!”
“說的很不詳細呀。”
“之後還去了賓館,還上了床!夠詳細,夠熟悉了吧!”
我突然想哭,聲音尖銳而又沙啞的喊出了最後一句。
我其實不是個厚臉皮的人,那次也是因爲對段亦然的恨意和怒意,導緻腦子不清醒,一心想着報複。可是事後我多次回想都很是崩潰。我這是怎麽了?就算段亦然那樣對我,大不了想辦法離婚就是,做什麽要作踐自己?!
我以爲,這男人應該是滿意了吧。
但是接下來他的一句話,差點讓我氣昏過去。
隻見他點了點頭,神情帶着思考和疑惑,“就隻是這些嗎?我怎麽覺得還有些很多細節,你沒有說呢?”
“……”這男人,不會是想連在床上的經過都讓我在說一遍吧?
我發誓,要我說那樣的話,我絕對會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過還好,他貌似隻是随口一說,滿意的笑了笑,伸手過來揉了揉我腦袋。這一刻,我覺得我在他的眼裏,像是一個毛絨玩具。
“還不錯,既然我們已經發生了關系,那也算是認識了吧。”
他打着方向盤,淺笑着說,“對于你的誠實,我決定給你點獎勵,以示對你的鼓勵。”
聽他這一說,我像是看到了希望,心緩緩放了下來。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将車飛快地開往郊區的某個富人别墅區,然後車子停其中一棟豪宅前。
我徹底的驚呆了,這男人給我的獎勵,該不會是帶我回他家過夜吧!
還真當我是婊/子麽?
我的心沉到冰窖了,拉住了他的手,問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疑惑的看着我,“你那麽聰明的一個人,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我發誓我絕對知道他的想法!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用意,我隻是覺得,他單純的在耍我而已!
我突然想要仰天長嘯,但是這男人的面前,我卻連仰天長嘯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