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說話的那個男子和警察溝通了幾句,他們也都出去了。
整個病房内徹底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我們兩人。
一時間,詭異的沉默。
我不敢去看裴黎輝的眼睛,隻是在心中哀嚎,今天可真是倒了黴運了。虧我今天早上還在想從這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沒想到這也就才半天而已,就被他給找來了。
但,他找我做什麽?我感到疑惑。
裴黎輝笑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我半開玩笑的說:“怎麽不說話?這不過半天時間,你該不是把我忘了吧?”
我糾結地看他一眼,尋思着昨晚我化的可是大濃妝啊,而現在未施粉黛,打死不承認也是可以的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那笑容像是挂上去的。
我穩了穩心中的驚慌,禮貌又疏遠地說:“這位先生,我剛剛已經和您的人說過了,你們真的認錯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您,也不是您要找的那個人。”
“哦?是嗎?”
他嘴角彎得更甚,笑意更濃,本就英俊的臉上更多了幾分邪魅和妖孽。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和昨晚勾引我的那個小妖精長的實在太像,我已經認定你是她了,怎麽辦?”
“……”
我無語,這男人可真是……
“小姐,既然你說不是你,那你倒是說說,昨晚你在哪?”裴黎輝又問,漫不經心的往我這邊靠近,灼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
我慌忙向後躲着身子,不敢多看他一眼,支支吾吾的說,“我,我當然是在家裏啊,我結婚了,所以我有老公的,怎麽可能會……”
“你結婚了?”裴黎輝突然打斷我的話,臉上的笑容頓了一瞬。
沉默了幾秒,他眯起了一雙危險的眼,“剛剛從病房出去的那個男人,是你的丈夫?”
我猶豫了下,不知道是應該點頭還是搖頭,畢竟,他們好像認識……
我昨天是想報複的,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鬧得滿城風雨。
“那男人,好像是程乾的員工,”他說着,像是在沉思。
我一怔,倒是有些茫然了,裴黎輝竟然不記得段亦然,他不是昨天還在對他訓話的嗎?
他卻轉而釋然一笑,兩根手指用力捏起我的下巴,陰冷地說,“冷佳琪,别和我玩這些小心思。既然你知道你結婚了,昨晚爲什麽還那麽可人的來勾引我,難道你忘了嗎,你是怎麽在我身下嬌聲叫喊,怎麽張開腿……”
“夠了,停停停!”我睜大眼睛,狼狽的阻止他繼續要說下的話,心中十分震驚,他是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裴黎輝挑挑眉,岑冷性感的唇一點點靠近我,吓得我要跳床而逃。
他卻一下用手捏住我的肩膀,“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承認我就在這上了你,幫你找找記憶。”
我瞪圓一雙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我聽見了什麽。
這可是醫院啊……
我心中開始不安起來,因爲無計可施,可也不能承認。
于是我把心一橫,堅定的看着他,爲了讓這戲演得更逼真,語氣中多了幾分不耐,“這位先生,你究竟要我說幾遍?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呢?我都跟你說了,你絕對是認錯人了,再說了,不管我叫不叫冷佳琪,這世上叫這個名字的人可多了去,你總不能因爲一個名字就……唔唔,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裴黎輝倏然沉了臉,大手一把扣住我的腰,他的牙齒啃在我的唇上,狠狠吻住了我。
我大驚,眼睛下意識的看向窗戶。
外面,外面有人啊……
我用力拍打他,奈何男人的身體如同石頭一般堅硬,根本就推不開。
他瘋狂的吻住我,抵開我的牙齒探進來。
我感覺呼吸都快要全部被他給奪走了,整個人頻臨窒息,無奈之下,我在他的下唇狠狠一咬。
裴黎輝吃痛,總算是放開了我。
我冷冷的瞪着他,企圖用眼神表達心裏的不滿。
他嘴角一勾,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瓣上的血迹,如同一隻勾魂的妖精般,就這麽死死盯着我。
我挪開目光,心中暗腹,明明是一個男人,爲什麽長的這麽好看……
他又捏住我的下巴,唇角輕挑,“你真有意思,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我剛要回嘴,他的手卻突然來到了我身下。
我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拉住衣服,“你想幹什麽?”
“你不是不承認嗎,好啊,想讓我相信很簡單,你把衣服脫了,我檢查過沒問題保證立馬走人。”
“你……”我氣得咬牙,他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不好意思?”他笑着,大手探進我的裙子裏,摸上我的敏感,眼神中多了些渴望的味道。
“昨天晚上你坐在我身上時怎麽就沒……嗯,這麽快就濕了。”
“裴黎輝!”我惱羞成怒,一把甩開他的手。
他臉上浮出抹興趣,高大的身子倏地強勢壓下來,将我牢牢按在了身下。
手,又摸了進來。
“小妖精,記起我是誰來了?”他邊說,炙熱的吻,邊一個個落在我脖頸上。
那隻在我裙子底下的大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摩擦着我的敏感點。
我一面崩潰,一面又被他的熟練的動作弄得顫栗不已。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我大驚,條件反射般的立馬看向門口。
進來的,是婆婆和段思雨……她們正震驚的看着我們。
我驚慌失措的想要推開身上的裴黎輝,他卻不緊不慢,反而在我耳垂上輕咬一口,低語,“睡都睡了,還怕人知道嗎?”
我蹙眉,婆婆指着我們,大罵起來。
“冷佳琪,我說你在外面勾引男人你還不承認,這下讓我給抓到了吧。你心裏還有沒有廉恥,在醫院就和野男人卿卿我我,果然是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