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我推了推他,很認真的說:“裴先生,我不是那種女人。”
他微微一愣,轉而勾唇笑了,“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專職賣的女人,還是說,你不是喜歡錢的女人?那既然如此,你費盡心思勾引我,是因爲你谷欠求不滿?”
“你……”我咬牙,卻無言以對。
他高大的身子壓了上來,像是刻意放慢動作一樣,要讓我看清楚他完美的身軀。我局促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就是睜着一雙眼睛看着他。
裴黎輝捏住我的下巴,“小妖精,你可真會撩撥人,别說,你比那些女人強多了,就單單一個眼神,我就想辦了你。”
我咬了咬唇,盡量風情一笑,“真的嗎,裴先生,我真的能誘惑到你?”
“嗯,你是天生的媚骨無邊。”
我一怔,他這是誇我性感,還是在罵我風/騷?
不等我想明白,他修長的大手已經在我的身體上開始遊離,劃過我的鎖骨,來到胸脯。我身子一抖。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羞澀,笑着摟住我纖細的腰,吻住了我的唇。
出乎意外,很溫柔的一個吻。
裴黎輝的吻技很好,不多久我就被他帶的融入了進去。
他突然松開我,定定的看了我幾秒。
我心中不自覺的有些慌亂,他這眼神,好有壓力和穿透力……
“寶貝,說說看,你爲什麽來找我?”
我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他無非是想知道我究竟是什麽目的。
我嫣然淺笑,漂亮修長的小手從下到上滑過他的肩膀,“還能爲什麽,因爲我喜歡你啊,我要是不用這種方法找上你,這輩子我可能都沒有機會。不過……”
我的手遊蛇一樣來到他的健美胸肌,輕輕戳了戳,嬌嗔道,“事後你若是再給我點生活費,人家會更愛你。”
此話說完,裴黎輝的臉上總算是正常了。
我也松了口氣,果然,說來說去他就是想聽見這句話。
“那麽,還說什麽,開始吧。”他再次含住我的唇,淺啄了一下,“今晚,一定讓你畢生難忘。”
“讨厭。”我尴尬的,嬌嗔一聲。
“你們女人就是口是心非,讨厭不就是愛的意思?”
這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整整一宿,等裴黎輝停下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被人給生生拆了一樣。
我看着他睡着的俊臉,暗暗的罵了句禽獸。明明這麽斯文俊逸的一個人,上了床怎麽就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我很累,可怎麽也睡不着。所謂的報複過後,并沒有多大的快感,我看向窗外,歎了口氣。
段亦然,若你知道了,會是什麽反應?
外面的天色漸漸微微亮了起來,我看了看時間,快要六點了已經。
裴黎輝睡的還是很沉,我悄悄的将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然後下床,拾起地上淩亂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收拾好後,我回頭看了眼沉睡的男人,卻無意間看見了床單上的那抹血紅。我心中一刺,幾乎是立馬落荒而逃。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後悔嗎?就算段亦然不愛我,最多離婚就是了,何必要爲了他做出這種事來。
我想,這大概就是不甘心的原因吧。希望,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要碰上裴黎輝。
從酒店走回家,我走了一個多小時,身心疲憊至極,我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家裏還是隻有我,這種冷清和寂靜,我已經習慣了。
可我剛想躺下補覺,開門的聲音就傳來。我微微一頓,段亦然回來了?轉性了?
我這還驚訝着,就傳來了婆婆的聲音。
“冷佳琪,你給我滾出來!”
我蹙了蹙眉頭,對于婆婆這樣的不客氣,沒有一點意外。結婚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就會鬧這麽一出。
我平靜的穿上衣服起來,剛走到卧室門口打開門,婆婆就氣沖沖的進來了。
“媽,你怎麽了?”我淡淡問,不卑不亢,最初的讨好和害怕已經被時間徹底磨平。
“怎麽了?”婆婆斜倪着我,冷笑,“冷佳琪,你還要不要臉,大半夜的和男人去酒店開房!”
我一驚,瞬間擡頭看向她。她怎麽知道的?
我壓下心中的驚慌,“媽,無憑無據的,你怎麽能這麽冤枉人。”
婆婆面無表情的看着我,目光中似是嘲笑,似是譏諷,她突然把一張照片甩在我臉上,“敢做不敢當是不是,幸虧人給拍下來了,我看你這次還能怎麽抵賴!”
照片從我的臉上掉到地上。
我斂眸看了一眼,彎腰撿起來。結果,竟然是我和裴黎輝一起到酒店的場景!
男人的臉沒有拍到,可我的側顔卻一清二楚,我正挽着他的胳膊,笑靥如花。
我心跳跳的飛快,這事若是承認了,以這一家子往日的作風,從這以後他們不知道還要怎麽辱罵我呢。
我冷靜下來,決定來個死不認賬,反正沒有正臉不是嗎?
“媽,這上面的女人不是我,昨天晚上我确實在外面,可我是去參加朋友的聚會,我承認,這女人側臉和我有幾分像,但您也不能就拿着這麽一張模糊的照片就來誣陷我吧?”
“誣陷?冷佳琪,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以前說你兩句,你裝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來,如今你是攀上了誰,我們家亦然留不下你這尊大佛了啊。”婆婆冷嘲熱諷。
我沉了沉臉色,沒說話。
婆婆的脾氣我是知道,你讓她罵夠了出完氣,她自己也就走了,可要是和她對着來,一時半會是沒完了。
“你倒是說話啊,剛剛不是還那麽能說嗎。你說亦然當時怎麽就娶了你,結婚到現在肚子沒一點動靜,什麽都幫不了他不說,還在外面搞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來,我們段家的臉全讓你給丢盡了!”
我咬了咬牙,沒孩子能怪我嗎,是段亦然不肯碰我,我上哪給他懷孩子去!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給亦然到了綠帽子,還不準我說你兩句了?我看像你這種女人不管就是不行,今天我非得用家規教訓教訓你!”
婆婆冷聲說,将随行帶來的小木棍拿過來。
我眯起眼睛,她還要再用這個打我一次?
我勉強維持住的隐忍漸漸崩塌,想起上次她打我,幾乎将我打了個半死。段亦然就在一邊看着,一句求情的話都不說,事後,他跟着婆婆一起離開,我在床上躺了一天,後來還發起了燒。
想起這些,我甚至都覺得沒有一個女人會比我更懦弱了!
我對上婆婆的臉,一字一頓的說:“媽,你今天要是再打我一下,我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