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屋外萬籁俱靜,屋内……

有個大帥比在壓腿,随時劈個叉。

顧長安滿臉陰雲密布,他摸出口罩戴上,就在他準備直接出去時,男人脫鞋上床,關燈睡覺。

“……”

顧長安沒有動作,過了很長時間才從櫃子後面出來,他走到床前,試圖繼續先前的事情,從咬破的地方擠出一點血往男人眉心抹去。

剛靠近,兩隻手伸過來,臉就被摸了。

男人雙手捧着顧長安的臉撫|摸,口中發出夢呓:“親愛的……”

顧長安以一種臉上沾到大便的姿态飛速離開,狂奔到附近的河邊搓臉,快把皮給搓爛了才停。

他坐在地上粗聲喘氣,想想又掬一把水洗臉。

生平第一次被人摸,還是個男人,他的心情不亞于日了狗,不對,是日了公狗。

吳大病等到顧長安回來,看他的臉紅的很不正常,奇怪的問:“長安,你的臉怎麽了?”

顧長安的語氣陰森:“被狗摸了,太髒,我洗了幾遍。”

吳大病覺得那不像是洗了幾遍,像是幾十遍,他想不明白:“狗是怎麽摸到的?”

顧長安的額角鼓動:“跳起來摸的。”

吳大病更想不明白了:“那你站着不動?”

“……”顧長安摘了棒球帽扔到桌上,捋一把額前黑發說,“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天很快就出現白光。

顧長安坐在院子裏的槐樹底下喝粥,心情很差。

吳大病早早出門辦事去了,就他自己在家,一天才剛開始就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顧長安喝完粥癱着不動,一直癱到日上三竿才出門。

萬元鎮是古鎮,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有濃郁的古韻流淌在大街小巷,是全國有名的景點之一,吸引一批又一批的遊客前來觀光。

顧長安在東街轉悠,他從一家古董店前經過,又倒退回去,側頭往店裏看。

店老闆在給一位客人介紹一款鼻煙壺。

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那位大帥比。

換了身黑衣黑褲,深重的色彩讓他看起來很有威懾力。

顧長安冷笑着勾了勾唇,他邁開長腿跨過門檻,往裏面走去。

店老闆是看人下菜碟。

進來的黑發青年雖然氣質跟相貌都較爲出衆,但衣着的料子都很普通,跟他面前拿着鼻煙壺把玩,一塊腕表就能買他整個店的大客戶不能相提并論。

因此店老闆沒管黑發青年,全心全意圍着大客戶,指望能做成一筆生意。

顧長安在店裏轉了圈就走,什麽都沒問。

店老闆料到了,不奇怪,反正他還有大客戶,他剛這麽想,大客戶就跟着黑發青年走了出去。

不能走啊!

“先生請留步,鼻煙壺不滿意嗎?店裏還有其他……”

“我沒想買鼻煙壺。”

沒想買?店老闆對着大客戶的背影吹胡子瞪眼:“卧槽!那你幹嘛跟我比比半天?”

一道冷冽的目光從門口掃來,伴随着沒有溫度的聲音:“全程都是你在比比。”

店老闆氣到吐血。

顧長安沒走多遠,他走幾步左右張望,做出等人的樣子。

左後方傳開聲音:“這位先生,我們見過?”

顧長安回頭,看着男人說:“沒見過。”

男人語氣困惑道:“你給我的感覺像是我們似曾相識。”

顧長安扯唇:“都是中國人,有這種感覺不奇怪。”

男人的瞳孔異常深黑:“我是混血。”

“……”

顧長安說:“看不出來。”

男人抿着的薄唇劃開,勾勒出一個清晰的弧度:“混的比較不明顯。”

又是這種無辜的笑容。

顧長安一副等着他主動做自我介紹的姿态。

男人爽朗道:“我姓陸,單名一個城,長城的城。”

顧長安哦了聲,挺爛大街的名字。

他笑了笑說:“我叫汪旺,姓是三點水的汪,後面那個是旺盛的旺。”

陸城:“……這名字很好記。”

顧長安笑而不語。

陸城開口道:“汪先生……”

顧長安打斷他,一派随和的笑着說:“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陸城也笑,細看之下面部肌肉輕微抽動:“汪旺。”

顧長安忍出想給他丟塊骨頭的沖動:“嗯。”

爽。

計謀得逞後,顧長安就不想跟這位叫陸城的男人玩了。

來曆不明,不知深淺,演技派,這種人不适合深交。

顧長安找借口告辭,他走着走着,忽地停下腳步往後看。

陸城站在原地,單手插兜,唇邊噙着一抹笑,他沒有其它動作,就那麽看着顧長安。

那笑容說不出的怪異,像生長在陰暗角落裏的一塊黴菌,讓人很不舒服。

再看去,那張精緻俊美的面龐上隻有友好純良。

顧長安蹙了下眉心,他走幾步又回頭,那裏已經不見男人的身影。

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先把張威的大謊言搞定,再去找姥姥,顧長安心想。

顧長安去了出租屋那邊。

出租屋跟自家住的房子沒法比,那小木門沒有什麽安全性,不但門縫大,刮個風哐當響,門上挂的鎖還是最老式的那種。

顧長安沒帶鑰匙,他抓住鎖往下一拽,鎖就開了。

出來倒水的大爺:“……”

顧長安趕緊進屋關門,生怕大爺回過神來跟他唠叨。

院裏的其他住戶有的換了鎖,有的沒換。

張威是後者。

顧長安下午找到機會進了張威的屋子,沒發現什麽異常,似乎就是個有特殊嗜好,喜歡把自己當衣服挂在晾衣架上面的打工者,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顧長安失望的回屋。

可是,那麽大的謊言,魚的眼睛都發紅了,必然是涉及到人命跟死亡,不可能沒問題。

顧長安在屋裏翻出幾包小饅頭拆開吃,腦子快速運轉。

何建家的兔子肉可能就是他跟王婷婷一起養的兔子,被他給摔死了。

而王婷婷很喜歡兔子,并因爲兔子的死跟何建起過激烈的争執。

關于這一點,酒保可以作證。

按照這條思路走下去,合理的套路就是王婷婷一怒之下殺害了何建。

但兔子肉裏的老鼠藥跟王婷婷無關。

因爲要是她放的老鼠藥,張威不會知情,還特地跑去毀屍滅迹。

問題的關鍵還是回到了張威身上,他那麽小氣的人突然大方了起來,錢哪來的?

至于王婷婷……她或許知道些什麽。

顧長安一個接一個往嘴裏塞小饅頭,王婷婷的小區有條河,找個時間去釣釣看,運氣好的話,沒準能釣到她的謊言。

晚上六點多,下班的高峰期。

王婷婷在站台等車,旁邊的人很多,她低頭跟朋友發微信,隐約聽到了“當~當~當~”的聲音。

那聲音不知道是從哪個方位傳過來的,周圍的嘈雜聲此起彼伏,王婷婷沒在意,繼續刷手機。

車一來,王婷婷就跟着人群上車,身體被擠來擠去,她厭惡的罵:“能不能别擠了?!”

前後左右的人都朝她看。

誰願意擠啊?沒看到就這麽大點地方?

王婷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一手抓拉環,一手拿手機看新聞,頭不再擡一下,不想看到那些人疲于生計,半死不活的嘴臉。

會傳染。

下車的時候,王婷婷又聽到了那種聲音。

“當~當~當~”

不清楚是怎麽發出來的,像是金屬的聲音。

王婷婷有點慎得慌。

既然是同一個聲音,說明那個人跟她一起上車,一起下車。

王婷婷邊走邊往後扭頭,看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剛才在站台下車的人不少,她光顧着趕緊出來,根本沒去留意那些人。

王婷婷一路提心吊膽的回去,她把門關上,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上沒人。

“我跟你說,我碰到了一個很怪的事……”

王婷婷一邊拖鞋,一邊跟朋友打電話,試圖讓發毛的感覺消失。

朋友聽完說王婷婷大驚小怪。

“人家就是跟你同路而已,隻是你想多了吧。”

“應該是。”

“這橋段多适合偶像劇啊,按照劇情發展,你就要睡到總裁了。”

“我覺得适合恐怖片,按照劇情發展,我就要死了。”

“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死的,晦氣,話說回來,婷婷,最近你變得神經兮兮的,不會是做什麽虧心事了吧?”

“我能做什麽虧心事?”語氣微變。

王婷婷沒再聊下去,單方面切斷了電話,過度緊張讓她有些口幹舌燥,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

下一刻王婷婷渾身冰冷,瞪着手裏藍色保溫杯的眼神如同見到鬼。

她沒買過保溫杯。

這杯子哪兒來的?爲什麽會在桌上?是誰放的?

王婷婷的手一松,空杯子哐當掉到地上彈起來,發出“當~當~當~”的聲響。

王婷婷瞬間毛骨悚然。

是那個聲音!

她跌跌撞撞往門口跑,腳不慎踩到杯子後身體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保溫杯滾到王婷婷手邊,她失心瘋似的用力踹開。

杯子滾到牆角,杯口對着王婷婷,她下意識看去,發現杯子裏面有張紙。

王婷婷爬過去,抖着手将那張紙拿出來,看見上面有幾個字——我過得不好。

是何健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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