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過後,帝長淵這才慢慢的放開了淩香寒, 抖了抖眼皮子, 淩香寒這才睜開了眼看着帝長淵, 一雙本就靈動的煙現在帶上了一點點的濕意, 格外顯得勾人。
“這次從南國回來之後, 我就會請求粱帝賜婚。”沒有再繼續下去,帝長淵反倒是平穩的躺在了淩香寒的身邊。
看着他的動作,淩香寒原本是有些生氣的,懂不懂得就吻她, 她答應了麽,但是在帝長淵開口之後,淩香寒又變得僵硬了許多,她以往是從來沒有想過成親這件事情的, 在長生殿的每一個日夜都很是難熬,度日如年, 唯一支撐她的動力就會想着獲得自由, 然後有朝一日回來殺了那個人。
支撐着她活下去的就是仇恨,那些恨意并沒有因爲漫長的歲月而消散, 犯人在心中變得越來越濃烈, 她從來沒有奢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擁有一個家, 也會成婚生子,滿心的恨意已經讓她忘了怎麽去愛一個人,她愛父王,愛母後,愛嬷嬷,隻是那些幸福的感覺在這麽多年之後已經消散了不少,唯獨不變的就是恨意。
看着淩香寒不動聲色,但是雙眼之中流露出來的一絲絲的難過,帝長淵突然也不說話了,他猶豫了一會兒,伸出了手,放在淩香寒的頭頂揉了揉。
淩香寒不大樂意的想要避開,但是帝長淵并沒有給他避開的機會,手掌還是霸道的落在了她的發絲上,很是親昵的揉了揉,在那一瞬間,淩香寒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寵溺。
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複雜,甚至還有一些抗拒。她并不想要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已經做好了決定一樣的事情,已經決定好的了路,突然生了變故。
她甚至有一點後悔與帝長淵扯上關系了,長生殿裏的嬷嬷說的不錯,帝長淵果然是不應該招惹的人物。
“賜婚?一個國師和一個樂官?”她開了口,語氣有一些尖銳刺人,其實她也不是想要這樣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就是在聽到那樣的話之後,覺得有些可笑,她的心底是不信的。
不知道是真的不信還是強迫自己不去相信,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了什麽。
“我會請求粱帝收你做義女,到時候你會以公主之禮嫁到國師府。”帝長淵知道淩香寒在擔心什麽,在害怕什麽,并沒有像以往那樣用着尖銳毒舌的話語去會用,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内心變得越發的柔軟,與以往那個冰冷的形象完全不同。
隻有她,能夠讓他放下所有的僞裝,他内心所有柔軟的地方都是爲她所留。
“哦?難道國師是在嫌棄我一個樂官的身份?”淩香寒聽完他的話,内心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感覺的,他居然會想到去讓粱帝收她做義女,這事兒恐怕也沒有他口頭上說的這麽容易吧,不過這些感覺很快就被淩香寒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麽簡單,她與帝長淵也不過時見過幾次,有過一個多月的交集罷了,她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妥協,放棄她十年來的計劃,不可能的。
一個帝長淵,還不足以将她心中埋藏的寒冰融化。
她看着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語氣裏并沒有諷刺的意思,不過倒像是帶上了一絲絲的凄涼,這多少讓帝長淵覺得有些淡淡的刺痛,一瞬而過的感覺。
他,到底還是來遲了。
“不過國師大人嫌棄也沒有關系,畢竟司樂大人說的好聽一點兒是個皇家樂官,說的不好聽一點兒,也就是和那些窯子裏的女人差不多罷了,與我同行的那些司樂,哪一個不是伺候着你大梁的官員,有些還要一夜伺候好幾個……”她頓了頓,看着帝長淵的臉色。
很陰沉,他就這麽盯着她看,也沒有說話,好像是等着淩香寒說完一樣。
“國師大人知不知道我們都是怎麽訓練的?長生殿裏有專供的壯漢,一個月會死上好幾個人,知道他們都是怎麽死的嗎?”淩香寒勾了勾唇角,她的指尖貼着他的臉,力度不重,但是也絕對不輕,從他的臉頰漸漸的下滑,路過他的喉結,他沒有動,但是她卻感覺到了指尖下的脈搏,她最喜歡的就是扭脖子,這個位置最脆弱了,一斷氣命就沒了。
并沒有長時間的停留,她的指尖劃過他的胸膛,小腹,最後,在即将落到禁忌之處的時候,一直沒有動作的帝長淵突然出手了,他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的動作繼續下去,雖然他知道她是故意在撩火,她已經将他身體裏的那股邪火都已經勾了起來,但是帝長淵知道這個時候并不适合。
他知道她心中的憤怒和委屈,那些事情怕是已經憋在心裏許久了。
“他們都是被那些嬷嬷們弄死的,精盡人亡,那場面,國師大人您這如同高山雪蓮一樣的人兒怕是沒有見過吧……”淩香寒冷笑一聲,想要收回手,但是帝長淵卻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退縮。
“那些肮髒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帝長淵開口,聲音沙啞犯冷。
他并不是沒有感覺的,在聽到淩香寒說過的這些時候,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踏平長生殿,但是他還是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努力的将心中的怒火壓抑了下去,他已經在做部署了,相信很快就能實現這一件事情了,但是在這之前,他并不能輕舉妄動。
淩香寒看着帝長淵,笑了笑,手也不掙紮了,就這麽閉上了眼,嘴角還帶着一抹苦笑。
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就會忘記的,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是她在長生殿的第二年,好不容易捱過了年底的最後一次測試,她殺死了十二個同期入宮的女孩,明明已經累得不得了了,還要接受殘酷的訓練。
隻不過,那一天,難得的嬷嬷們并沒有讓她們去訓練武功,二十幾個小女孩兒被帶到了大殿之上,隻不過剛剛進門的時候,她們就被眼前的場景吓傻了,周蓉煙的膽兒一直都很大,但是那一整天,她的臉色都是慘白的。
她們的年歲小,并不懂得太多,但是該有的羞恥心還是有的。
十幾個嬷嬷和幾個壯漢,就這麽在大殿裏交/合着,各種各樣的道具散落了一地,滿臉紅暈的嬷嬷一邊動作一邊給她們講怎麽樣什麽樣的動作,什麽樣的姿勢才最撩人。
有幾個小女孩不願意看,下一刻就會從隊伍裏被拉出去,接着就會被幾個壯漢輪流的伺候着,不,應該說是折磨着。
淩香寒是強迫自己看下去的,整整三個時辰,最後的時候,嬷嬷們總算是放開了那幾個漢子,然後她們就看到那幾個壯漢被擡出去了,被喂了那麽多的藥,能堅持這麽長時間已經不錯了,擡出去的時候已經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淩香寒知道,這幾個人怕是活不過小半個時辰了。
第一次回去之後,她和周蓉煙兩人就吐了個天昏地暗,後來次數多了,她們也就漸漸的麻木了。
不過是畜生罷了,何必要想那麽多。
看着淩香寒的臉色,帝長淵在她的額頭上啄了啄,又在她的唇上啄了啄,他知道她是難過了,但是他第一回發現自己是這般的笨拙,竟然不知道到底做什麽才好,才能夠将她心中的那些陰暗都驅散。
“怎的,國師自己都說那些事兒肮髒,難道您現在的行爲就不肮髒了?”從那些難堪的往事中回神,淩香寒睜開眼看着帝長淵。
淩香寒是強迫自己看下去的,整整三個時辰,最後的時候,嬷嬷們總算是放開了那幾個漢子,然後她們就看到那幾個壯漢被擡出去了,被喂了那麽多的藥,能堅持這麽長時間已經不錯了,擡出去的時候已經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淩香寒知道,這幾個人怕是活不過小半個時辰了。
第一次回去之後,她和周蓉煙兩人就吐了個天昏地暗,後來次數多了,她們也就漸漸的麻木了。
不過是畜生罷了,何必要想那麽多。
看着淩香寒的臉色,帝長淵在她的額頭上啄了啄,又在她的唇上啄了啄,他知道她是難過了,但是他第一回發現自己是這般的笨拙,竟然不知道到底做什麽才好,才能夠将她心中的那些陰暗都驅散。
“怎的,國師自己都說那些事兒肮髒,難道您現在的行爲就不肮髒了?”從那些難堪的往事中回神,淩香寒睜開眼看着帝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