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操辦老爺子的喪事時,因爲自己兒子出了點事情,導緻喪事太過于急促,随便選了一個山谷就草草了事,可他哪裏會想到當初自己的大意,選了一處低窪地。
誰也沒有想過不遠處的一處山間溪流,前一陣子因爲下大雨,導緻大水把溪流的路線打亂,溪流全部順着地勢流到了這裏。
因爲此地是低窪,這些溪水便無處可去,久而久之這些溪水便下沉,将他老爺子的墳墓整個灌滿了溪水。
老爺子被水沖了陰宅,自然也就不得安生,所以老爺子便氣急敗壞的要找自家兒子算賬了。
跟在他一起的屠夫,連忙拉着他說道:柱子啊!你家老爺子都被淹了你都不知道,怪不得老爺子會找你算賬,還不趕緊下去把水通一下放幹,在重新找個地方,換副棺材好生安葬啊!
他一聽,想都别想直接“噗通”一聲跳水裏,用手刨開了一條水槽将水引了出去,待水開始往外洩之後,便趕忙找先生選址,重新下棺入葬。
當他将老爺子重新入土爲安後,當他晚上,他又夢見了老爺子,隻不過這一次老爺子滿臉笑意,自那以後,他便再也沒有做過噩夢,而且自打那以後,每年逢年過節都會親自去墓地拔草除濕。
而現在廖冬他們居然直接将人家的棺材挖了出來,還給敲碎了,我心道這下完了。
我連忙謹慎的靠近了那副棺材,等我靠近之後一看,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棺材原來已經有些年月了,裏面的屍骨早就化作了塵土,哪裏還有什麽鬼魂。
“廖哥,沒事,一座廢棺,大夥接着挖吧!”,我笑着沖着他們說道。
“那,那好吧!”廖冬臉色怪異的點了點頭,随即拿起身旁的鋤頭走了過來,其他人見狀自然也跟了過來。
可就在這時,我身後的已經腐爛的棺材裏,突然傳來了一陣“嗖嗖~”的聲音。
這聲音很輕,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水裏遊動時,發出的水波聲,我連忙沖着快要走過來的幾人喊道:等等,先别過來,廖哥,把鋤頭丢一把過來。
“張兄弟,你可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接過丢拉過來的鋤頭,慢慢的抓起鋤柄,小心得朝着那棺材探去。
就在我鋤頭即将挨到棺材面時,突然“噗”的一聲,三條漆黑的三角毒蛇,突然從棺材裏面冒出,三條漆黑三角蛇頭全部咬在了鋤頭之上,吓得我連忙揮舞鋤頭砸向了一旁的石堆。
“我的天,居然有三條毒蛇”,我深深歎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各位,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這個方位太邪乎了。
衆人全都點了點頭,可就在這時,廖冬突然身形顫抖的指着我,嘴角抽搐的說道:張~張兄弟,你~後面……
“嘶嘶嘶~”
我一聽身後的聲音,全身冷汗“唰唰”直冒,我緩緩的扭過頭來一看,我的媽呀!此時的棺材闆上,居然爬滿了五顔六色的蛇,全部都是毒蛇。
這些蛇吞吐着猩紅色的蛇頭,齊刷刷的盯着我。
“廖哥,趕緊擡上棺材,咱們準備跑路吧!”
廖冬他們一個個,臉色都是鐵青一片,這密密麻麻的毒蛇,起碼幾百上千條,這要是咬一口,百分百翹辮子,衆人連忙抓起身旁的東西,神色緊張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們在等我的口令。
我看着身後的毒蛇,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張凡,你可以淡定啊!不就蛇嗎?你可是上打惡鬼,下踹僵屍的啊!不就蛇嗎?
可他娘的,一想到後面密密麻麻的毒蛇鬼都淡定不了,我連忙大喊一聲“跑”,衆人頓時拎起身旁的東西拔腿就跑,當然我也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拼命狂奔。
終于就在衆人跑不動時,我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身後的毒蛇沒有跟過來,這才放緩腳步朝着大夥喊道:别跑了,蛇沒有追上。
衆人一聽,全都停了下來,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坐在了草地上喘着粗氣,尤其是擡着棺材的幾個,直接累的趴在了地下,我看着衆人狼狽的表情,無奈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隻是将黃皮子埋葬一下,居然惹出這麽多事端來,哎!希望接下來能夠平安順利了。
那片地方被毒蛇盤踞,已經是蛇窩一片,看來隻能另尋他方了,我拿起背包裏的礦泉水狠狠灌了一口,便掏出了羅盤準備另尋他處,時間已經太久了,不能在耽擱了。
可拿出羅盤之後我傻眼了,不知道什麽原因,羅盤居然跟吃了偉i哥一般,瘋狂的轉動起來。
“麻的,二手市場的東西果然不靠譜。”
我郁悶的将手中的羅盤丢到了一旁,眯着眼睛靠着地下的青草,尋思着看看能不能從這風水之中尋個好地方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再一次打破了短暫的甯靜。
“這山谷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誰?”,我頓時警覺的站了起來,其他人也吓了一跳,全部從地下爬了起來。
隻見一個人影從前方的草叢裏慢慢走了出來,一個全身罩在黑袍之中的人,慢慢走了出來。
我頓時眉頭一皺,連忙從乾坤袋裏摸出數張符咒和那把手槍,分别藏在了兩手掌間。
在這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嶺,突然出現這麽一個人,此人絕非善類,這人在我眼中依舊是一個人形,看來不是鬼魅之流。
既然不是鬼魅,那麽隻有兩種可能。
一,他是一名逃犯,躲藏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沒想到發現了我們,又或者是路過的驢友,正好被我們撞見。
二,他根本就不是人,至于到底是某種我無法看穿的高級惡鬼,還是山林精怪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這個陰森森的黑袍人,我心道還不知這家夥的底線,要是他突然出手,難保我身後這些人的安全。
我便試探性的沖着那,罩在黑袍之中的“人”說道:你是誰?我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還請你讓我們離開。
那人看着眼前的衆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讓你們離開,這怎可能,好不容易來了一群這麽美味的食物了,我怎麽能夠放你們走呢?
說起來,老夫好久都沒有嘗到人肉的味道,都快忘記人肉的滋味了,老夫剛出洞,你們幾個小嫩肉送上門來,還是乖乖的做我的晚餐吧!
“不好,是妖怪!”
衆人頓時恐慌起來,可就在大夥轉身準備逃命時,周圍的草叢,突然傳來一道“窸窣窣”的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