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我,我可不想讓人開着個勞斯萊斯來給我“長臉”,我可是去醫院看望小雷的,連忙拒絕了他的好意。
正好大巴已經到了高鐵站,我連忙收起了手機,跟大夥道了個别,便急匆匆的走下了大巴,直奔高鐵售票窗口。
在我下車後,坐在後面的孔健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我,嘴裏念叨着:孫茂林,怎麽這小子居然認識孫茂林,奇了怪了。
當然這一切我根本就不知道,買完車票的我,剛巧買上了即将發車的高鐵。
大約過了三四個小時,高鐵便穩穩的停在了南京,胖子那家夥早已從浙江坐車趕到了南京站,專門等着我一塊回去。
我一下車,剛走出高鐵站,老遠便看見了胖子那家夥正靠在車站外邊的大柱子旁吃着手抓餅。
“嘿!胖子,你來的挺早嘛!”
胖子被我突然從後面這麽一拍,頓時吓了一跳,手中的手抓餅差點沒有掉到地下去。
胖子扭頭一看是我,連忙拍着胸脯說道:哎媽呀!你可吓死我了,凡哥,你來的挺快嘛!我這才剛到一會你就來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這貨的肚子,笑道:你這一個多月,肚子可是又長了,小妞泡到沒?
“哪有什麽小妞啊!我都快哭死了,怕學校,我們班裏一個正常的女生都沒有,我他娘的都以爲掉到恐龍窩裏去了”,胖子眼神憂郁的踢了兩腳身旁的垃圾瓶。
我差點沒被這貨逗死,初中的時候眼巴巴的想要去浙職,現在好了,如願了,居然這副要死不得活的樣子。
我擡手看了看手中的手表,時間已經十二點十分了,想到回去還要兩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沒有在和他閑扯,言歸正傳的問起了小雷的事情。
說道小雷的事情,胖子嬉笑的臉色便收攏起來。
小雷由于家庭問題,也就沒有去外省讀高中,選擇了留在老家讀高中,就在前一天,他的學校好像在辦運動會。
小雷這個人,我和胖子都知道小雷身子單薄,不喜歡運動,他趁着運動會的空檔和幾個同學摸出了學校,去附近的一個網吧玩遊戲。
哪知道就在快要到網吧時,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突然一輛空貨車從一旁的路口蹿了出來,一下子便把他給撞倒了。
小雷他當場就暈了過去,聽他一起的同學說,那個司機見撞人了,隻是伸出了腦袋看了一眼,便開着貨車跑了,好像那司機滿臉通紅喝過酒的樣子。
幸好,他一起的同學及時的撥打了120急救中心和當地派出所的電話,很快急救車便将小雷接走了,據說好像挺嚴重的,屬于重度病危,随時可能會這麽去了。
胖子越說,眼睛也越發的通紅起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别傷心了,小雷不還在治療嘛!咱們趕緊去買票去看看小雷不就知道了。
胖子一聽也對,便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将背後的背包交給了我,轉身買車票去了。
不一會,胖子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凡哥,不好了,今~天的車票賣完了!”
“什麽!賣完了?”,這下可遭了,沒有車票,我倆該不會還要轉車從别的地方繞回去的,這一繞時間可就要耽誤了。
胖子急得直打轉,我頓時後悔起來了,剛才我要是讓孫茂林派人來接我多好,看這事鬧得,這下可怎麽辦?
或許是老天爺保佑,就在我倆準備去買其它地方車票,轉車回去時,長途汽車站裏走出來了一個人。
“咦?張凡,王林,你倆怎麽在這呢?”
突然的聲音,讓我和胖子不知所措,我回頭一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不是任小冬嘛!
任小冬,以前我們隔壁班的,是個籃球迷,經常和我們班切磋球技,我們就在在籃球場上認識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
我笑着回道:小冬,沒想到在這遇到了,你回家嘛!
任小冬點了點頭,胖子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說道:唉!小冬啊!沒票了。
“沒票了,什麽票”任小冬奇怪的盯着胖子說道。
“當然是汽車票了”,胖子不由的翻起了白眼。
“哈哈!你倆該不會是沒有買到車票吧!沒事,你倆跟着我就行了,包你們一個半小時到家”,任小冬得意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停車場。
好家夥,原來有人來接他啊!我和胖子頓時高興起來,這下不愁回不去了。
很快我和胖子便搭上了任小冬叔叔的順風車,當任小冬聽到胖子說小雷出車禍後,任小冬頓時驚訝不已,堅決要和我倆一同去醫院看望小雷。
可他的叔叔卻不同意了,原來任小冬的家裏也出了一些狀況,急需他回去,我見任小冬左右爲難,笑着說道:小冬,你的心意我替你轉達給小雷,你家裏有事就先回去吧!等你有空了在去看我小雷也不遲啊!
任小冬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由于是私家車,隻用了一個小時二十分鍾就到了郎溪,比大巴足足提前了三四十分鍾的車程。
我和胖子在縣城便和任小東道别了,下了車直奔縣醫院而去。
當我們到了縣醫院時,小雷的父母正焦急的等在重度監護室的外邊,而小雷還在裏面觀察着。
我倆快步走到小雷的父母身旁,透過病房的玻璃窗口,看了一眼裏面一臉憔悴,還帶着輸氧罩的小雷。
“趙叔,芳阿姨~小雷怎麽樣了”,我将在醫院門口買的果籃輕輕的放在了椅子上,小聲的問道。
芳阿姨,擡頭一見我,便說道:“小凡小林是你們倆啊!看你們來就來吧!還買什麽東西,對了!你們還沒有吃飯吧!老趙,趕緊給小凡他們買碗肉絲飯和水去”。
趙叔連忙站起身來,嘴角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唉!我這就去,小凡你倆先坐會,我馬上就回來。
我連忙攔住小雷的父親,現在這個時候小雷可是最缺錢的時候,哪能讓他父親破費啊!
“叔,您别忙活了,我和胖子就是專程來看看小雷的,您坐,小雷現在怎麽樣了!”
一提到小雷,他的父母臉色便變的不好看起來,現在小雷還處于危險區,醫生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隻能看小雷自己能不能挺過來了,要是能夠挺過來,便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治療了。
可就算小雷挺過去了,這手術費還沒有交完,那個肇事者也還沒有抓到,接下來的治療費用更加沒有着落,隻能将他接回去慢慢修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