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變帥了,要不然怎麽都盯着我看”,我正心中竊笑時,身後傳來了一聲驚訝的聲音。
“張凡,你怎麽來了”。
我回頭一看是孫蓉蓉,今晚孫蓉蓉一身綠色的連衣裙,長長的秀發一直垂到了腰間,估計剛剛洗完頭發,頭發特别的明亮還有一絲絲茉莉的香味,我頓時有點呆了,還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一句真漂亮。
孫蓉蓉頓時臉色一紅,丢了一句“讨厭”便跑回了座位上,抱着本書當起來鴕鳥來了。
“哎媽呀!張凡,看不出來啊!孫蓉蓉這麽快就被你收了”,坐在我旁邊的同桌李磊打趣的說道。
我心中暗道:這是咋回事,今天爺們我可是冒着危險來這探個究竟的,怎麽就突然被孫蓉蓉這丫頭迷住了,難不成我也喜歡上她了。
正在我不由自主的瞄向孫蓉蓉時,我們的班主任老張來了,老張一進來便看見了我。
“咦!張凡你今晚咋也來了,不是請假休息了嘛!沒事吧!檢查出什麽原因沒”
我心道我哪有什麽事,就是倒黴催的畫符透支了精神力,編道:“老師我沒事,就是有點營養不良,過兩天就好了”。
“嗯,今天張凡同學不錯,帶病上課,大家以後學着點”,老張今天居然出奇的表揚了我。
我那個意外啊!我發誓今天我可不是想來的,我是被逼的。
不一會老張便再次進入了瘋狂講課模式,我是越聽腦袋越迷糊,眼睛也是開始慢慢的不聽使喚了,終于靠着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我這一睡,還沒有睡多久,突然感覺到了周圍溫度開始慢慢下降,迷糊中的我猛然驚醒,它來了。
又是這個時候,看着右手手表指針停留的地方,七點十五分。
果然,還不到一分鍾頭頂的燈管開始發出“滋滋”的聲響,我連忙偷偷的從懷裏掏出兩張符咒分别握在手中,這兩張符咒便是陰陽觀天符,以及六丁六甲護體符。
現在距離上一次開眼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個多小時,已經恢複了肉眼凡胎,隻能再次開啓天眼才能看清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随着輕微“嗡”的一聲,整個學校頓時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講台之上的老張頓時将手中的教科書“啪”的一聲丢到講台上,怒道:媽的,又跳閘了,供電所的這幫家夥幹嘛吃的,說完便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而我,趕忙趁着這熄燈的一瞬間,亮出早已準備好的陰陽觀天符,用隻能我聽見的聲音低聲喝道: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語完畢,手中的黃符“嘭”的一聲燒着了,坐在我旁邊的李磊頓時吓了一跳,一屁股摔在地下。
李磊拍着胸脯罵道:“老張你他娘的吓死我了,玩啥火啊!真是的,都不給我提前打個招呼,讓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尴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順勢将手中還在燃着的黃符丢到了地下踩滅,因爲此時我發現了一個讓我頭皮發麻的景象。
在老張丢掉的教科書旁邊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本來我還以爲是蹿進來的野貓呢!可我定睛一看差點沒有叫出聲來。
那哪是野貓啊!那明明就是一個半大的嬰兒正趴在講台上好奇的翻着那本教科書。
已經開了天眼的我,臉上已經挂滿了一層汗滴,那嬰兒,不,确切的說是鬼嬰,那鬼嬰好像覺得那本教科書不好玩,正坐在講台之上四處張望。
突然,鬼嬰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孫蓉蓉頭上别着的卡通發卡,鬼嬰“咯咯的笑着”便要向着孫蓉蓉爬去。
我心道不好,這鬼嬰居然要向孫蓉蓉下手,這可如何是好,對了我還有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
可眼下我也不能直接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滅了這鬼嬰,不然我還不得讓人以爲我是神經病不成,再說了誰知道我這破煞符能不能奏效,要是不奏笑豈不是害了大夥。
既然不能直接對付,那我不是還能将它引出去嘛!隻有引出去了,一切都好說。
心中有了大概的計劃,我連忙起身故作淡定的向着孫蓉蓉走去,眼看着那鬼嬰已經爬到孫蓉蓉的課桌上,正想伸手去抓那孫蓉蓉頭上的卡通發卡,誰知道孫蓉蓉不經意的扭過頭找旁邊的同桌聊天,躲過了鬼嬰的小手。
鬼嬰原本滿臉笑意的小臉頓時變了,我一見這鬼嬰心中大呼不好,這鬼嬰生氣了,我連忙上前一把抓住正在聊天的孫蓉蓉向着教室外走去。
“哎!張凡你幹嘛,現在還在上課呢!”,孫蓉蓉一愣,頓時小臉俏紅起來。
我現在哪有時間去跟她解釋啊!這鬼嬰見我将孫蓉蓉帶走,頓時便不高興了,俏白的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黑氣。
我一看這哪還了得,三清書上曾經提到過鬼嬰,這鬼嬰分兩種,一種乃是那些不足半歲夭折而死的鬼魂,這類鬼嬰基本都是無害的,還有一種便是就連陰陽術士都不敢招惹的。
那類鬼嬰便是在母體之中孕育而成的兇靈,如若母子雙雙而亡則有可能會孕育出傳說中的子母雙煞,其可怕之處無人敢想,但願我身後這個緊跟不舍的鬼嬰不是那兇靈,至于那子母雙煞我想都不敢想,不然這事可就大發了。
孫蓉蓉一路被我牽着,小臉紅撲撲的,柔聲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你先松開我的手,這麽多人看着呢!”。
松手,怎麽可能!現在可是屁股着火,他娘的燙啊!鬼嬰就在身後寸步不離,哪能松手啊!沒辦法我隻能硬着頭皮拉着孫蓉蓉的小手,一邊走,一邊道:“沒事,就是想帶你出來聊聊天,咱們去那邊吧!”。
孫蓉蓉羞澀的點了點頭,也就任由着我拉着她的小手,低着頭不在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