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天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尾聲,秋天即将來臨,但是今天午後的陽光非常明媚,路小旭和邱琳琳兩人找了一家咖啡廳喝咖啡。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日光形成一面金色的窗簾蓋滿了整扇通透的落地窗,像是貪心的小老鼠把一整塊大黃油使勁朝自己的小洞口裏推,黃油被擠得溢出來,一片片地流淌向餐桌、杯把、路小旭的手背和邱琳琳的半張臉。
邱琳琳面部的皮膚被光照得透亮,淺細的絨毛像是一層被刻意撒在蛋糕上的金粉,可是長長的頭發卻像是噬光的山谷般依舊暗啞靜谧。
“親愛的,你幹嘛這樣看着我?”邱琳琳笑着問道。
路小旭忍不住把身子探過去,伸出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你太美了,讓我移不開眼睛。”
邱琳琳知道,路小旭是深愛着自己的,很多時候,他無意間流露出的自然而然的眼神,都在告訴她,那就是愛。
她深信不疑。
兩人在咖啡廳裏一邊默契地對視着聊天,一邊品味着濃醇的咖啡。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尖銳的女聲從不遠處響起,路小旭和邱琳琳被這個聲音吸引了目光,望過去一看,發現尖叫聲是來自一個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看上去人很富态的中年女人。
“燙死我了!你是怎麽倒咖啡的啊!”
看樣子,是服務員不小心把咖啡倒在了中年女人的身上。
坐在中年女人對面的那位,看上去大概有五十歲的男人說:“哎呀,行了行了,再買一件新的就是了。”
“衣服是小,主要是燙到我了啊!”中年女人一邊把袖子卷起來,一邊用手拍打着胳膊。
服務員也是在旁邊一個勁兒地道歉,生怕女人會向經理投訴她,那麽她很可能就要被扣工資了。
“沒事了,你去吧。”坐在女人旁邊的,一個看上去初中生模樣的男孩子,柔聲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見狀,雖然提着的心放下一些,但還是站在原地看着中年女人,并沒有敢立即離開。
“我兒子都說沒事了,那就沒事了,你以後小心點,這要是燙傷了皮膚,你麻煩可就大了。”中年女人又教訓了服務員兩句,然後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路小旭這時,在目光看向那個初中生的時候,發現他的腦袋上面,居然顯示着15這樣的數字。也就意味着,他會死在15歲!
怎麽會這樣呢!
既然被他碰到了,那就不能見死不救。
路小旭和邱琳琳示意了一下,急忙站起身,來到了他們那一桌前。
三人見路小旭過來,都目光疑惑地看在他,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你們好,我是一名醫生,這個小男孩,他是身患重病吧?”路小旭總不能說自己能看到他死在多大歲數,隻能這樣作爲開場白了。
聽了路小旭的話,一家三口都是一愣,那個男人立即站起身來,對路小旭說:“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給他看看病,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什麽忙。”畢竟說好了要懸壺濟世的,雖然還沒懸壺呢,但是既然碰到将死之人,能治就一定要給治一下才行。
男人猶豫了一下,把目光看向中年女人,最後又看向那個初中生,直到初中生站起身,對路小旭說:“你能看出我得了什麽病?”
路小旭朝他輕輕地笑了一下,說:“光看恐怕不能完全準确,我得給你紮兩針,所以,咱們最好是可以換個地方。”
“好!”初中生看着路小旭的眼睛,加重語氣說,“不介意的話,我家就住在這附近。”
“可以的話,我想帶我女朋友和我一起。”路小旭說着把目光望向坐在不遠處的邱琳琳。
初中生沒想到路小旭的女朋友居然這麽漂亮,一時間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然後才回過神對那個男人說:“爸爸,你去買單吧,興許這位醫生真的有什麽手段呢。”
路小旭和邱琳琳兩人,跟着他們一家三口來到了咖啡廳附近的一處别墅區。這裏都是三層或者二層的小别墅,而他們一家三口就住在其中一棟别墅當中。
路上幾人相互做了自我介紹,路小旭知道了男人驕叫陳劍宇,是F市一家大公司的老闆。中年女人叫做姚霁,初中生叫陳笑,小名叫笑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趕巧,幾人剛一進别墅門,外面的天色就陰了下來,看上去很有可能要有一場大雨來臨。
路小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取出随身攜帶的羅盤,拿出一根紫氣銀針,在陳笑的頭上紮了一下,然後仔細地觀察他頭頂三條線的變化。
“你的氣很虛,之前是不是受到過什麽驚吓,到現在一直都沒好?”路小旭看到他的靈魂很完整,但是精神狀态非常差,而且他用紫氣銀針試出了陳笑的腦袋裏面,似乎有着和常人不同的地方。
“是這樣的路醫生,兩個月前,我和同學去探險,在一座小島上呆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我在這三天裏,被一條巨蟒給吓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精神狀态就一直不好,而且,會時不時頭疼,那種頭疼不像一般的頭疼,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我腦袋裏,像是随時有可能爆炸一樣。”
聽了陳笑的話,路小旭心裏大概有點數了,“每天都會頭疼嗎?”
“對。”陳曉回答道,“不分時間地點的,說疼就會開始疼起來。”
“你腦袋裏面可能進東西了。”路小旭說道。
但是坐在一旁的陳劍宇,立即反駁了這個看法,“不可能,我早就帶笑笑去做檢查了,醫院給拍過兩次片子,腦袋裏面根本就沒問題。也正是因爲這樣,一直查不出頭疼的原因在哪兒。”
路小旭心說,高科技當然看不到這種東西了,因爲陳笑腦袋了進去的,是一種在毛神醫的記憶裏面,被人稱作透明蛇信子的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