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妍喜的血管裏面,帶着血液寄生蟲的血,就被紫氣銀針給吸了進去。
一旁的幾人都像路小旭一樣,仔細地觀察着銀針顔色的變化,發現很快這三根紫氣銀針就都變成了黑紅色。
見狀,路小旭陸續把三根針依次拔起,然後拿在手裏又仔細認真地觀察了一番,這才對趙妍喜說道:“怪不得你的發病次數會比别的人少很多,原因不是你體内的血液寄生蟲比其他人的數量少,而是你的血和正常人不一樣。你體内的這種血,會對血液寄生蟲産生很大的抗性。”
路小旭說完把頭轉向一旁的幾個成年人,胸有成竹地一笑,說道:“如果是前些日子,恐怕我還要白跑一趟。但是現在,我練成了萬針歸宗,隻要合理利用趙妍喜同學的血,給村民們做血清治療,就可以徹底克制住這種血液寄生蟲了。”
雖然現在的路小旭,并沒有辦法徹底把這種血液寄生蟲給扼殺,或者說是防止再生和杜絕遺傳現場。但是他可以利用趙妍喜的血,來做血清治療,幫助村民們從一個月發一次病,盡量延長到一年,或者兩年。
路小旭把目光轉向蒲希奇說:“蒲村長,我就先幫你進行治療吧,正好你說你明天是發病的日子,我們可以看看效果如何。”
蒲希奇還是一副沒什麽精神的樣子,聽到路小旭要給自己治療,隻是木讷地點點頭,然後坐了下來。
路小旭把其中一根吸收了趙妍喜的血的紫氣銀針拿在手裏,然後開始在蒲希奇的兩隻手臂上速度極快地針刺。這每一針下去都穩準狠地紮在一處穴位上,每一處穴位來回反複地針刺好多次。當路小旭把蒲希奇兩隻手臂都瘋狂針刺了幾百針後,他才停了下來。
一旁的人都被路小旭的針法驚的目瞪口呆,而短短的半分鍾時間,路小旭的額頭則是已經流下汗來,看上去還是很辛苦的。
路小旭大喘了幾口氣後,對蒲希奇說道:“我要在你的身前身後,還有腿上,都紮一遍。”
“好。”蒲希奇說完這個好字,居然直接當着這麽多女人的面,開始脫衣服和褲子。
可是除了路小旭以外,似乎所有人都不覺得這有什麽不正常的。就像是她們都見過蒲希奇不穿衣服的樣子似的!
蒲希奇最後脫得隻剩下一條四角褲衩後,面無表情地對路小旭說:“紮吧,隻要能不發病,不紮死我,你想怎麽紮都行。”
路小旭苦笑一聲,開始繼續用萬針歸宗給蒲希奇進行針灸。
大概持續了五分鍾的時間,路小旭把三根吸收了趙妍喜血的紫氣銀針,裏面的血都刺入了蒲希奇身體内的各大穴位,和各處血管當中。
不出意外的話,趙妍喜的血一定可以克制蒲希奇體内那種血液寄生蟲的發作。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路小旭對蒲希奇說,“如果你明天沒有發病,那就證明我的推測是完全正确的。我就可以開始給村民們都稍微刺入一些趙妍喜同學的血。”
路小旭說着又把目光看向趙妍喜,“就是要苦了你了,這兩天多吃點補品吧。”
“沒事!能讓全村人都像我一樣發病的次數少,我就是把血全捐出來給你用都成!”趙妍喜露出毫無城府的爽朗笑容,讓路小旭對這個十七歲的小女孩更加喜歡了。
“真是個好孩子。”趙妍喜的媽媽一把摟過女兒,親了親她的額頭。
因爲要等到明天過去,才能确認路小旭的推測是否正确,所以當晚路小旭便先在蒲希奇的家裏留宿一晚。
第二天上午,歐陽兩姐妹便來到了蒲希奇的家中,因爲蒲希奇一般發病都是在中午十二點前後,所以她們現在也算是提着一顆心不上不下的,非常緊張。
待到中午,就連蒲希奇的太太也沒有心思準備午飯了,幾個人一起圍坐在客廳裏,蒲希奇甚至自己還在閉着眼默默祈禱。雖然路小旭聽不懂他小聲呢喃的話到底是什麽語言。
到了正午十二點,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一會兒看看牆上的挂鍾,一會兒看看正在閉着雙眼祈禱的蒲希奇。
一直到下午兩點半,蒲希奇還沒有發病,這時候老趙一家三口也來了。
“村長真的沒發病?”大胡子老趙看到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蒲希奇,驚訝地說,“我之前還不信我媳婦和閨女的話,真是神醫啊!”
老趙走到路小旭面前,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生面孔,對他說道:“神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全村人啊!我閨女的血,隻要你别給她整出生命危險來,随便用!這是爲她下輩子積德呢!”
路小旭被迫和激動萬分的老趙握了好久的手,才把手抽回去有些難爲情地說:“你放心吧,既然這種病和我想的一樣,我一定會把村裏的每個人都先刺入血清,克制一下病發間隔的時間。然後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怎麽從遺傳的角度根治。”
這天下午,在用村裏的大喇叭廣播完叫大家都來村長家裏治病以後,就陸續有人來到蒲希奇的家裏。而路小旭讓大家排隊,一直到晚上,中間休息了七八次,才給幾十号人一一血清治療完畢。
而趙妍喜因爲失血過多,喝了一碗雞湯以後便早早地躺下了。本來老趙打算明天帶趙妍喜去隔壁村裏的村醫院輸點血,但是路小旭一再強調,告訴他千萬不能讓趙妍喜的血摻入任何别的東西,否則就不能夠作爲與血液寄生蟲對抗的血清使用了。
既然如此,老趙兩口子就隻能想辦法盡量給閨女好好地補一補身體了。
當然,全村人在感激路小旭的同時,也沒有忘了趙妍喜,更是給老趙家送了不少東西。雖然價格不貴,但是畢竟都是村裏鄉親的一點心意,以表感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