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旭在餐桌前吃了些王媽做的早飯,吃完後便換了身衣服出門去置辦東西了。
首先,路小旭去自己以前經常去的帽傘街上的早市,買了瓶瓶罐罐,這是未來用于裝草藥和裝火蟲卵液體的器皿;之後路小旭一直閑逛到八點半,待到藥店開門,他又去藥店買中藥材。
按照記憶裏毛神醫的配制方法,在藥店買了茵陳、白花蛇舌草、虎杖、蒲公英、銀花、夏枯草、赤芍、浙貝母、桃仁、元參、黃芪、紫花地丁、連翹、天花粉、烏梅、生地黃、玄參、麥門冬、地膚子、蛇床子、何首烏、夜交藤、明礬,好多樣中藥材。
但是由于藥店的品種有限,所以需要年代極爲長久的千年靈芝還要花高價去别的地方購買。而千年雪鹿菊,在現代社會則是買都買不到,隻有去專門生長這種藥材的山上面采才行。而且還要運氣夠好,否則及時有命上了山,也找不到雪鹿菊的蹤影。
買好藥材後,路小旭回鄭家别墅,而是回了自己家中。他把藥材分别裝進那些透明罐子裏面,然後寫上名字方便區分,把這些藥材都整理出來擺放整齊以後,他又準備出一個扁狀的瓶子,用來今天下午去林暮歌那裏裝火蟲卵的液體。
因爲路小旭平時很喜歡吃面條,所以他中午決定去小區對面的小面館吃炸醬面。似乎也有些天沒去吃他家的炸醬面了,還真有點想那個熟悉又簡單的味道。
不過路小旭的這碗面并沒能吃的很順暢,因爲同一時間遠在學校的鄭雨藍,接到了鄭國強打過去的電話,告訴她計劃有變,而且他在Y市那邊遇到了突發情況。
鄭雨藍挂斷父親鄭國強打來的電話以後,便直接離開她所就讀的三十五中,準備到她在學校附近所租的落腳點裏面去,因爲那裏有她現在需要用到的東西。
因爲心神不甯,過馬路的時候鄭雨藍闖了紅燈,雖然車并不是很多,而且車速普遍不是很快,但是仍然在她就要成功橫穿馬路之時,發生了意外。
“咯吱——!”汽車輪胎于地面強烈的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吵得人耳朵極不舒服。
鄭雨藍悶哼了一聲,跌坐在路邊,汽車停在了她的跟前。她沒有大呼小叫,安靜坐在那裏活動了下筋骨,右胳膊肘觸地,隻是擦破了大片的皮,并沒有大傷,她還可以動。隻是胳膊上的傷血肉模糊了,還有些發黑,是地面上的灰塵。她吹了口氣,從校服口袋裏掏出紙巾擦了擦,皺緊了眉頭。她怕疼,尤其是這樣的傷口。
因爲是她闖紅燈在先,所以肇事汽車早已經不知去向,鄭雨藍甚至都顧不上生氣,便忍着疼痛往學校對面的出租屋趕。她想不到爸爸那邊居然出事了,而她此刻除了給路小旭打電話,把計劃提前向他全盤托出以外,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好在電話剛響了兩聲,路小旭就接了起來。
“喂。”路小旭的聲音有些含糊,不過鄭雨藍根本無心在意這麽多。“你現在在哪裏?我有急事要見你。”
“現在?”路小旭吐露一口面條,“我正在吃午飯,炸醬面。”
“我不管你在吃什麽,我要你立即來三十五中找我。”
“三十五中?”路小旭問完以後立刻意識到這應該是鄭雨藍就讀的中學,“原來你在那裏讀高中。”
鄭雨藍沒時間和他廢話,用了命令的語氣說道:“路小旭,你快點過來就是了,我在學校對面的出租屋等你。”
路小旭知道三十五中在哪,也很清楚學校對面有一排三層樓的出租屋,隻是他想不通鄭雨藍這樣的大小姐,居然會去那種廉價的出租屋裏面。而且,她爲什麽這麽急切地要自己過去呢?難不成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路小旭不是很在乎鄭雨藍這個人,但是他畢竟答應了鄭國強要給她當一個星期的保姆,就算鄭國強暗地裏有些什麽打算,畢竟他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壞事,所以現在的他,還是希望鄭雨藍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呆到鄭國強回來。
路小旭挂斷電話以後,迅速地吃了幾口面,然後結賬出門後直接打車來到了三十五中對面的出租屋。
下了出租車,路小旭打電話給鄭雨藍,告訴她自己到了,問她在哪個房間裏。當鄭雨藍告訴了路小旭自己所在的位置,他突然有種在和高中生偷偷開房見面的錯覺。這種感覺……不得不說讓人感到非常的奇怪。
路小旭走到房門前剛要敲門,門卻被人從裏面給打開了,身穿校服梳着雙馬尾的鄭雨藍,這時看上去還真是很像個高中生,而且還是那種校花級别的。
“還不快進來,愣着幹嘛!”但是一開口講話,她在路小旭眼中的一切美好形象,都瞬間破滅了。
“我受傷了。”鄭雨藍往後退了退,身後的床上擺着一個打開的醫療險,還有一張黑色的卡牌。
關了房間的門後,路小旭拉着她坐了下來,他仔細地盯着她胳膊肘上的傷,拿了鄭雨藍擺在床上的棉棒來幫她處理傷口,她本能地下意識一躲。
“你打電話十萬火急地叫我來幫你處理傷口,我來了你又躲,到底想怎麽樣?”
“都是因爲你害我心神不甯,我才會被車刮傷的。”鄭雨藍扭着頭,不看他。
路小旭已經對她的沒理辯三分習慣了,“所以還怪我了?”
“你說呢。”她把頭扭過來,滿臉的不開心。
“好了。”路小旭檢查之後,發現隻是皮外傷,并無大礙。簡單地幫她清理好傷口,站起身來,“如果就是這件事的話,那麽已經搞定了,我走了。”
“等等——”鄭雨藍叫住他,準确來講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先别走,有件事我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