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欣頓了頓,才對他說:“等你來了,我和你當面說。”
“那好吧,欣欣,我現在真的有點忙,晚點兒忙完我再給你打過去,聽話啊,乖。”歐陽神玺說完就挂了電話,然後重新走回路小旭的身邊,發現老孫已經走遠去看他的那些馬了。
歐陽神玺問路小旭道:“怎麽樣了,老孫怎麽說?”
“他還是不承認自己有醉心草。”路小旭頗爲無奈地說道。
歐陽神玺望了遠處的老孫一眼,扯了扯嘴角,“看樣子軟的不行就隻能來硬的了。”
路小旭疑惑地看着歐陽神玺問道:“硬的是指什麽辦法?你說說看。”
“威脅他。”歐陽神玺咧嘴笑了笑說,“在整個華夏我不敢說,但是在E市,還沒有我歐陽神玺想買卻買不到的東西。”
歐陽神玺這話說的有點大,也不知道等下自己要怎樣去實行所謂的威脅。
不過歐陽家族是華夏的四大家族之一,何況歐陽家族就在E市紮根的,所以路小旭對歐陽神玺在這片地盤上還是很有信心的。
歐陽神玺很快就對馬場老闆孫逸民表面了自己的身份,并且還拿出了自己在歐陽集團總經理位置的名片。孫逸民并不是沒接觸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甚至一些高官也在他這裏買過馬,但是他現在很清楚歐陽神玺今天并非是來買馬的,而是想要醉心草,這就讓他非常的難辦了。
醉心草的養殖非常不易,這也是他的馬爲什麽會賣那麽高價的理由之一,而且這種草是違禁品,一旦被警方的人知道,他可是會惹麻煩上身的。
之前很多次,都有警方的人來他這裏調查醉心草,甚至還派過卧底,但是最後都無功而返了。
而且孫逸民根本想不通他們要買醉心草做什麽,就算想自己培養馬,在好的馬吃了醉心草也會活不了,他的馬之所以能夠吃醉心草生長,那是因爲這之前已經經過了他的研究試劑進行培訓,馬的身體才足以抵抗醉心草的毒性。
“不好意思,歐陽少爺,我這裏真的沒有醉心草。”孫逸民依舊不打算說實話。
歐陽神玺也不着急,點着頭說:“這樣啊,你說最好的種植地點會是哪裏呢?如果我是你的話,絕對不會在馬場裏或者馬場附近進行種植。”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孫逸民繼續嘴硬道。
“我來之前已經派人查過你和你老婆名下所有的房産和地産,你南郊那片地,好像最近幾年一直不聲不響的。周圍的居民也都被你高價把平房買了下來,不賣的人最後都被你趕走。如此大費周章,是爲了什麽呢?”
“你——”孫逸民沒想到歐陽神玺在來之前居然已經把他的老底給摸清了,“你到底想幹嘛?”
歐陽神玺對他做了個放輕松的手勢,“孫老闆,你放心,我和警方沒有聯系,我這位朋友需要一些醉心草用來當材料,所以才來找你的。隻要你肯配合,這醉心草的價格,絕對讓你滿意。”
“歐陽少爺,你是鐵定我有醉心草了是嗎?”孫逸民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歐陽神玺攤了攤手,說:“你配合我,大家都好辦事,我們買了東西立刻就走,而且會保證就當作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我并不怕你。”孫逸民鼓足底氣說道。
“當然,你也沒有怕我的必要。我們又不是來砸你場子的,隻是買點兒東西,而且還是高價。”
孫逸民最終還是服軟了,歎了口氣,說:“你們想要多少?”
路小旭走上前,笑了笑說:“不用很多,三兩就夠了。”
“我需要你們簽一份保密協議。”孫逸民雖然承認自己有醉心,并且願意賣給路小旭他們,但是保密工作他還是要确保萬無一失的。
歐陽神玺點點頭,說:“這個自然,請孫老闆帶我們去拿醉心草吧。”
孫逸民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帶領路小旭等人去簽訂保密協議,然後忍痛割愛賣了三兩醉心草。
拿到醉心草後的路小旭,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接下來還有蘿佩鳥的皮毛、紅色血參和黑色雪蓮這三種材料需要找到。
歐陽神玺的先開車把路小旭和邱琳琳兩人送到酒店,然後又開車載着歐陽神玺去找梁梓欣。
路上歐陽神玺給梁梓欣打了一個電話,示意自己已經在去她家的路上了。
到了梁梓欣的家裏,梁媽媽也在家,歐陽神玺和梁媽媽寒暄了幾句後便直接去了梁梓欣的房間門前,他伸手敲了敲門,說:“欣欣,是我,可以進來嗎?”
在得到梁梓欣的允許後,歐陽神玺才很紳士地推門進去。
他看到梁梓欣正把自己裹在被子裏,一看就還是處于情緒不高的狀态下。手機扔在被子旁,歐陽神玺把它拿開,然後自己坐了過去。
“欣欣,我來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吧?”
梁梓欣裹着被子,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她淚眼婆娑地看着歐陽神玺說:“貝貝生病了,醫生說治不好了,我可怎麽辦啊!”
貝貝是梁梓欣養了很多年的一條狗,半年前因爲工作的關系,送到了爺爺家裏。今天她接到爺爺打來的電話,說是剛帶貝貝從寵物醫院回來,醫生說貝貝的病已經治不好了。
歐陽神玺望着梁梓欣梨花帶雨的小臉,心裏第一個想到的念頭就是路小旭能不能給動物治病?
畢竟路小旭現在還在E市,可以的話,讓他給貝貝紮兩針,估計是很有可能幫貝貝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反正今天下午路小旭也沒有什麽安排,尋找蘿佩鳥是明天的任務,所以他可以拜托路小旭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救得了貝貝。
“貝貝現在還在爺爺家裏呢是嗎?”歐陽神玺問道。
梁梓欣從被子裏鑽出來,又把自己鑽進歐陽神玺的懷裏,“嗯,我下午去看它,你和我一起去吧。”
歐陽神玺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頂,溫柔地說:“好,我陪你一起,正好叫路醫生幫忙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