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走出機場之後兩人便直奔酒店,傅沉書提前訂好的酒店房間是在當地很好很好的地段,站在陽台上就能看見碧藍的大海。落地窗一推開,海風攜着明媚的陽光吹了進來,白色的窗簾若有若無地貼在臉上。
賈思涵伸了個懶腰,感歎道:“從這裏望出去,可真美啊。”
回過頭,發現傅沉書正在換衣服,淺蜜色的上身映着陽光,漂亮得像雕塑一樣,賈思涵靠着窗子靜靜欣賞,看着他穿上簡單的格子襯衫,扣子系到胸口的第三顆,線條優美的鎖骨上晃着銀色的挂飾。一身休閑裝的傅沉書,總的來講,少了些沉穩,多了些朝氣,不變的是那十分勾人的帥氣魅力。
一直任人欣賞的傅沉書換完衣服,此時眼含期待,抱起雙臂看着賈思涵,不懷好意地說:“涵涵,現在輪到你了。”
賈思涵伸手扶額,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一樣說道:“你哪兒來的這麽多歪腦筋,不準!”
傅沉書才不管她說什麽,直接走過去一把将賈思涵抱起來,以公主抱的形式走到卧室的床前,然後把她往上面一扔,笑了笑說:“快換吧,找件最漂亮的裙子換上,我們出去吃午飯。”
吃完午飯,傅沉書和賈思涵兩人租了輛車,然後在街上四處溜達,停停走走,打算就這樣一路逛到天黑吃完晚飯在回酒店。
走的累了,兩人就近找了一家露天的咖啡館停下,畢竟這座城市四季如夏,陽光明媚,能多曬一曬陽光,是再好不過的了。
找好座位,賈思涵去洗手間理了理頭發,又稍微補了下妝,再回來時,發現傅沉書已經被三個穿着不同款式泳裝的美女給包圍了。
其中一個說:“帥哥,我叫琳娜,你呢?你叫什麽啊?”
另一個說:“帥哥,你一個人嗎?也是來旅遊的吧?打算去哪兒玩,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畢竟人多玩的開心點嘛,你說是不是。”
穿得最少的那個女的已經開始問:“帥哥,你住的哪家酒店啊,晚上我找你去打牌好不好?”
傅沉書是個紳士,對女人尤其如此,此般情景,禮貌的笑容裏不由自主地就摻了些成熟又帥氣的男人獨有的魅力,四兩撥千斤地說:“我今天才剛到,還沒什麽打算,隻想先四處轉轉。”
賈思涵站在一棵椰子樹下,欣賞着傅沉書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間遊刃有餘。
足足看了十幾分鍾,交戰雙方竟然還沒有熄火。
賈思涵撩了撩耳邊的頭發。
看着傅沉書不着痕迹地閃開一隻摸上他胸口的玉手,賈思涵笑了笑,翻了翻包包,發現車鑰匙在裏面,頓時露出了帶有陰謀的笑容。
偷偷取了車離開,她都開出去幾百米了,才給傅沉書打了個電話過去,“老公,我有點兒累了,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吧。對了,和你說一聲,車我就開走了,你自己想辦法打車吧。”
那邊自然是翻了天,“涵涵,你這不是胡鬧嘛,别開玩笑了,你現在人在哪兒呢?”
賈思涵懶洋洋地說:“傅總,我看您玩得挺開心的,有我在一定很不方便吧,都是泳裝美女,我這個老婆在你身邊的話,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嘛。”
傅沉書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不要生氣,這才緩緩開口說:“涵涵……”
結果賈思涵卻已經毫不猶豫地挂斷了電話。
壞心眼的賈思涵幾乎快要笑趴在方向盤上。
賈思涵怎麽可能老老實實地回去自投羅網呢?她把車子開進了商業街,抱着個椰子邊喝邊轉,看見好玩的東西就買,不一會兒手裏就提了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還碰到了一家當地非常流行的接頭表演,于是站在人群中看了一會兒。
期間她還接了傅沉書打來的電話,可憐的傅沉書已經回了酒店房間,但是自然是見不到賈思涵的人了,“涵涵,你根本沒有回酒店對吧?你不要亂跑,讓我擔心你!你快點告訴我你在哪兒?”
傅沉書一想到之前賈思涵被人綁架過,孩子也因此沒了,就一陣害怕。哪怕他知道賈思涵現在是在和他耍小孩子脾氣,在和他鬧呢,但是他實在是太擔心會曆史重演了。
可是賈思涵在電話那邊卻是咬着吸管,笑嘻嘻地說:“我就在房間裏面啊,你沒看見我嗎?你好好找找啊!”
“賈思涵!”傅沉書忍不住朝她喊了起來,“我——”
結果對方又一次挂斷了電話。
賈思涵足足逛了兩個小時才回去,一進門就踢掉了涼鞋,撲進傅沉書的懷裏,“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穿着高跟鞋逛街簡直就是找死,快給我揉揉。”
傅沉書黑着一張臉,拉着耳朵把她從懷裏拉出來,“你還知道回來呢?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麽?”
賈思涵擡起眼皮冰冰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說:“這話得問問你自己,跟美女聊得爽不爽,還投緣嗎?晚上約好去誰的房間打牌沒有?”
傅沉書額頭的青筋都在跳,“你就爲了這種事?我做錯什麽了,你跟我說說!”
賈思涵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捏着他的胸口,“你在躲開那個想摸你的女人手時慢了一秒!”
一向淡定的傅沉書幾乎快要抓狂了,“你還講不講理了?我看見她伸手的動作我就已經開始躲了。”
賈思涵揪着傅沉書的衣領把他拉過來,鼻尖貼着鼻尖,“傅沉書,我警告你,你可給我老老實實的,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你要是敢出什麽幺蛾子,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傅沉書壞壞地一笑,又勝券在握起來,“早說你是在吃醋不就完了?我會好好哄哄我的老婆大人的。”
“切——!”賈思涵把頭扭到一邊,嘴巴嘟着,“我才不用你哄!”
“是嗎?那你這麽生氣幹嘛?女人一生氣就喜歡瘋狂購物,買一大堆東西。”傅沉書頭頭是道地說。
“我生氣才不買東西呢。”賈思涵抗議道。
“是嗎?”傅沉書掃了一眼地下的大包小包,眼珠一轉,說,“好吧,那你就不是女人。”
“你——!傅沉書你這個人越來越讨厭了啊!說兩句好聽的你會死嗎?會嗎?會嗎?!”
傅沉書哈哈一笑,說:“誰讓你不講理了。”
賈思涵用手在他的胸口用力地戳了兩下,“我就是和你不講理,我和誰都可以講理,唯獨和你,我一輩子都不講理!”
好吧,傅沉書認了,畢竟自己的老婆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