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病人失血過多,腿部的神經都已經壞死,準備進行截肢吧。”
醫生的話讓楊媽媽的情緒一波三折,她當然不想讓楊媽媽截肢了,換句話說,沒有一個人想接受截肢這種情況。
楊柳樹把目光望向了路小旭,路小旭點點頭,走上前對醫生問道:“這位醫生您好,家屬什麽時候可以進去看望病人呢?”
“我們準備給他轉進ICU輸血,等血液穩定住以後,盡快對病人進行截肢。等下轉進ICU之後,你們可以進去看望病人,不過隻能去一個人,并且不要呆太久。”
“好的,知道了,謝謝醫生。”
路小旭和楊柳樹交換了一個眼神,接下來就等着楊爸爸被轉進ICU,然後路小旭出馬治腿了。
待楊爸爸從搶救室推出來,被醫護人員送進ICU後,楊柳樹和路小旭一起向楊媽媽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由路小旭進去看望楊爸爸。
雖然楊媽媽知道路小旭是醫生,但是她很清楚路小旭是個腦科醫生,她老公受傷的地方是腿,路小旭真的能有辦法嗎?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路小旭,畢竟醫生已經給楊爸爸的雙腿判了死刑,現在就等于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路小旭走進ICU,來到楊爸爸的病床邊上,楊爸爸似乎是睡着了,也不知道是麻醉的效果,還是太累了,或者太痛了,反正路小旭走到他旁邊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是沒有任何意識的,雙眼更是一直閉着。
路小旭用手在楊爸爸的腿上摸了摸,然後趁着醫生不注意的時候,從口袋的羅盤裏取出那根含有龍内丹的紫氣銀針。
楊爸爸的腿部神經的确已經壞死了,骨頭損傷嚴重,已經無法通過血管進行重建,需要進行高位截肢,也就是從大腿根部進行截肢,而且如果不盡快截肢的話,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影響,甚至是牽連到腰部神經系統壞死。
路小旭把紫氣銀針紮在楊爸爸的腿部,打算先幫他把壞死的神經全治好,因爲骨頭損傷的确嚴重,路小旭不可能把粉碎的骨頭恢複原狀,所以這之後的努力,就要靠醫生來通過血管重建了。
處理好楊爸爸的腿部神經後,路小旭找來ICU裏的護理醫生,問了她幾個問題之後,便退了出去。
護理醫生查看了一下楊爸爸的病情,随後大驚失色地叫來了主任醫師,和一位專家醫師。
五分鍾後,主任醫師來到了楊媽媽面前,情緒難掩激動地說:“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剛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總之你先生的腿可以保住了,不需要截肢了。而且現在他的心率和神經系統都大幅度地接近正常,這簡直就是奇迹。雖然他的腿部有幾處骨折嚴重,但是我們醫生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他進行腿部複原的,你們家屬可以放心了!”
“真的嗎?!”楊媽媽幾乎要激動的熱淚盈眶了,不過她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路小旭所爲。
楊媽媽還在用雙手拜謝醫生,待醫生離開後,又開始拜謝看不見的觀音菩薩。楊柳樹站在一旁,看着媽媽的樣子,擡起手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淚,随即把目光望向路小旭,動了動嘴巴,用嘴型對他說了一句無聲的“謝了,兄弟。”
路小旭回以一個笑容,也用嘴型回了一句,“客氣了,兄弟。”
過了一會兒,楊媽媽跟随醫生進到病房裏面去看楊爸爸,而路小旭,楊柳樹和嶽婉凝三人則站在醫院走廊裏。
“小旭,這次多虧你了。”楊柳樹非常真誠地向路小旭道謝,“不過最近我肯定沒心情請你吃飯,等我爸出院的,請你去家裏好好吃一頓。”
路小旭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行了,咱倆還說什麽謝呢。不過話說回來,等叔叔的腿好了,可别叫他在跑長途車了。”
“那肯定的,今晚在高速上出的車禍,現在這情況說真的都算是好了,起碼命沒丢了。”
楊柳樹說完轉過頭看向嶽婉凝,有些歉意地說:“都快兩點了,我送你回去睡覺吧,是不是困了?”
嶽婉凝搖了搖頭,乖巧地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也别太上火了,醫生剛才不是說了,叫我們可以放心了。”
楊柳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有餘悸地說:“你們是不知道,我在車禍現場看到我爸被擡上救護車的時候,吓得都快哭了,兩隻手一直在抖。”
嶽婉凝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很輕很溫柔地撫摸着,“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我們兩個晚上留在這裏守着,等下路醫生走的時候,叫他順便把阿姨送回家就行了。”
路小旭點點頭,對嶽婉凝說:“你也呆在這兒?柳樹一個人就行了,你還是回去睡一覺吧。實在不行,我陪他在這兒就行。”
嶽婉凝很堅定地拒絕道:“就讓我陪着他吧。”
路小旭朝她笑了一下,說:“好,那等下阿姨出來,我送她回家。”
楊柳樹握了握嶽婉凝的手,然後松開,對路小旭說:“嗯,麻煩你了。路上順便安慰安慰我媽,我爸來了這麽一出兒,科把她給吓壞了。估計等下回家了,得趴被窩裏哭一通。”
路小旭能夠理解,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他突然有些想到自己的父母,遠在中東做無國界醫生的爸爸和媽媽,他們現在過得好嗎?每天的生活一定很危險很辛苦吧,路小旭上一次收到父母的來信,還是在兩年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面,他好像告訴爸爸媽媽,兒子現在已經成長到可以讓你們爲之驕傲的地步了。
路小旭想着想着,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等到父母回來的時候,不如就和邱琳琳舉行婚禮吧。不過也不知道邱琳琳意下如何,所以路小旭準備這兩天去買個戒指,等邱琳琳和博欣旅行回來,就找個機會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