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省長張天剛,省公安廳長劉越面帶嘲諷地,極度蔑視地看着他。
鄭書記的眼神是那種失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的那種複雜的神情,他在正襟危坐。
“淩書記,你就把今天的情況,對我們說一下,實事求是,絕對不能有一點虛假!”鄭書記嚴肅地對淩雲說道。
“鄭書記,我首先要說的是,我應該是被陷害的,是有人故意這樣對我這樣的,不然事情不會那樣巧?”淩雲爲了給自己開脫,這樣說道。
“淩雲,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害你的,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其實我這樣做,對你算是客氣的,我沒有立即把你的醜事公之于衆,讓你馬上身敗名裂,而是,先對鄭書記彙報,不過,你要是希望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的話,我馬上可以公布出去,看你怎麽做人!”張天剛說道。
“不,張省長,淩書記這件事,可是關系到我省的名聲,淩書記是我們省會城市的一把手,傳出去也是不好的,我的意思,在事情沒有全部查清之前,先不要公布。”鄭書記說道。
淩雲一聽鄭書記這樣說,也就有了一點底氣。
“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醫生叫韓雪,我覺得她是個好女人,我們在一起是清清白白的,他就是給我治病的,她是生殖科醫生,在上次體檢的時候,發現我的那方面一有些問題,我也不想隐瞞了,就是性無能,她答應給我治療的,所以我們才在一起的,我們之間是沒有一點問題的,我可以去和韓雪一起去醫院做體檢。”淩雲說道。
這也是實話,淩雲和韓雪之間,确實沒有發生那種關系。
“淩雲,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辯解很蒼白無力嗎?我們進去的時候,韓雪可是赤身裸體,你的下體也是被她用嘴含着,你也是看起來非常享受,不堪入目,惡心至極呀,淩雲,你不覺得你很下流無恥嗎?你不覺得你是道貌岸然的一個僞君子?行了,劉廳長,馬上對外公布!”張天剛說道。
“好的,張省長,我馬上安排。”此時劉越竟然是一點也不給鄭書記面子,馬上就答應了張省長,要對外公布此事。盡管鄭書記剛才是不同意對外公布的。
“好了,不要公布,我也不想追究了,我辭職,好吧?隻要你們可以放過我。”淩雲忽然這樣說道,有點低聲下氣了。
“辭職?淩書記,你說你想因爲這個辭職?”鄭書記有點不信地問道。
“是的,鄭書記,我感到自己好累,我已經這個歲數了,其他不圖什麽,就隻求給家人一個好的交代,我希望我辭職之後,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要公開。”淩雲這樣說道。
其實這是省長張天剛最想要的結果,淩雲辭職,讓王浩取而代之,王浩就可以晉升省委常委,那樣的話,他就會得到更大的話語權和控制權。
可是張天剛沒有發表意見。
此時,鄭書記心裏是十分難過的,淩雲出事,被迫辭職,自己在省委常委會上,就成了孤家寡人了,那樣的話,自己就很被動了。
可是現在這個狀況,自己要包庇淩雲,也是不可能的,目前的情況,隻有先把淩雲停職了,以後找到那個韓雪,說明情況,要是他們真的設計陷害淩雲,以後再和他們清算不遲。
“好的,淩書記,既然你這樣決定了,我也隻有同意。”鄭書記說道。
“好,那就謝謝鄭書記了。”淩雲說道。
“那麽,張省長,你看呢?”鄭書記對張省長問道。
“好,看到淩書記和我們多年共事的份上,我也同意這樣做,不過,這确實也是違規的,淩書記可要知道我的好。”張省長說道。
省長張天剛既想把淩雲搞下台,還要落個好,虛僞至極!
于是,很快,淩雲的職務就被免去,在沒有新的市委書記上任之前,由市長王浩全面主持工作。
這一次,張省長,王浩他們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王浩爲此志滿意得,包了一個豪華酒店,邀請張省長以及其他省委常委,劉越等人,音樂響起,一片喜氣洋洋。
“各位,歡迎大家百忙之中,能夠大駕光臨,現在請張省長爲我們講話。”王浩站起來說道。
王浩是知道分寸的,這次搞掉淩雲,都是張省長的功勞,所以,就借這個機會,好好感謝張省長一下。
省長張天剛微微一笑。
“大家好,王市長安排這個機會,我很贊同,這是我們相互交心的好機會,希望我們在座的,都要精誠團結,密切合作,把我們的工作幹好。”張天剛說道。
其實,這隻是一次山頭主義的表現,張天剛是想讓他這個小圈子,形成以他爲主的核心,在西大省呼風喚雨,爲所欲爲。
下面掌聲雷動。
“張省長,我們一定聽您的話,支持您的工作,您是我們的舵手,您帶我們去哪裏,我們就跟随到那裏。”王浩趕緊說道。
下面又是一片掌聲。
對于王浩這樣的拍馬逢迎,張天剛是極其欣賞的,他是越來越看重王浩了,可是他不知道,王浩是國際販毒集團的超級卧底,和王浩越走越近,也就離滅亡更近了一步。
韓雪被害之後,毒販把她的屍體拉到了一個非常隐秘的地方,埋了起來。
劉總隊長手下雖然都是精兵強将,可是苦于沒有線索,省緝毒總隊的工作是要異常忙碌的,所以查找韓雪的事情,就暫時放了下來。
張省長,王浩他們一片歌舞升平,可是鄭書記這裏,卻是雪上加霜。
原來,西大省雖然在鄭書記帶領下,取得了一些進步,可是,相對全國,排名還是落後的,這一點也遭到了中央的點名批評,爲此,鄭書記感到壓力很大。
這裏面的原因,主要是張省長執行不力,改革阻力重重。張省長和王浩一起,在核心崗位,又在不停地安排自己的親信,排斥異己。
還有更爲煩心的,就是鄭書記的身體,又出了狀況,得了肝病,要做個手術。
這樣,鄭書記就沒有精力去對付張省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