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你?”楊傑問道。
“怎麽,就不是我,我可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楊鎮長了,你現在可是春風得意啊。”張雲升說道,略顯尴尬,可是因爲現在身份變了,腰杆馬上挺得筆直,一副領導的架勢。
此時楊傑想起了這個張雲升給死去的張鎮長通風報信,還對他下死手的事情來,不由拳頭緊握,就想一拳打向張雲升。
“楊鎮長,你認識張副隊長啊,不過,應該不是好朋友,應該是有些過節的,楊鎮長,大氣點,一笑泯恩仇嘛,冤冤相報何時了?”汪昆侖看到楊傑這副神情說道,其實他也大概知道張雲升和楊傑之間的那些過節,不過,他現在自然是向着張雲升的。
一笑泯恩仇?說得簡單。
可是此時曉月趕緊插話了。
“對,一笑泯恩仇,你們男人就要有這樣的胸襟,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破案,張隊長,你也把市局取得的一些證據移交給縣局吧。”曉月說道。
看到曉月這樣說,他們才開始談起工作,不過,一點都不熱烈。
很快,張隊長就把案子移交完畢。
趁着無人,曉月看着楊傑,千言萬語,不知怎麽說,一絲淚花不由滑落。
汪昆侖和張雲升問了幾句楊傑不痛不癢的話,就不再理楊傑了,反倒和前任村支書李海洋說得很投機了。
“李支書,你就給我們說說吧,你是這裏的老支書,情況你最熟悉。”汪昆侖說到。
汪昆侖之前認識李海洋,況且李海洋是李東風的親戚。在他們來西嶺鎮之前,他們就得知了是李東風從中作梗,才讓市局刑警隊撤離的,因此他們就給這個案子,定了一個調子,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盡管李東風并沒有這樣交代。
官場,看風使舵的本領,他們可是深得其中三味。
“哦,這個事情我也認爲罪犯太猖狂,抓住應該判死刑的,我想應該是謀财害命,因爲唐大山手裏有些錢,在我們村裏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李海洋說道。
李海洋想隻要警方認爲是謀财害命,那就沒有他李海洋的事情了,目前就是希望自己雇兇殺人的家夥,早點遠走高飛。
“對,李支書說得對,我們就先回去了。”汪昆侖問了幾句就要離開。
唐大山的老婆一看他們就要離開,也感到不對勁,就跑到他們面前。
“怎麽,你們就要走,那個害死我男人的壞人什麽時間可以抓到?”葉紅喊道。
“行了,有結果了,就會通知你的。”汪昆侖說道。
葉紅一看他們就是在敷衍,很是生氣,她一眼就看出這些警察不是辦案的料,比市局那些警察差遠了,自己要是不厲害點,他們何時會破案,就是遙遙無期了。
“不行,我男人的錢已經被轉走了,這個線索應該可以查到,你們必須先把錢給我家要回來,你們才能走。”葉紅說道。
“嘿,你可真是異想天開,你把我們警方想成神仙了,是不是?我們也是人,并沒有三頭六臂,再說了,錢現在具體到了什麽地方,還不知道,要是到了國外,恐怕我們也是愛莫能助了。”汪昆侖說道。
這句話氣得葉紅失聲痛哭起來。
那個張雲升倒是一言不發,他在暗中觀察楊傑。楊傑除掉了張鎮長,還差點把他拉下水,要不是自己後來投靠了李東風,自己就沒有今天了。
他是靠什麽投靠李東風的呢?
原來,張雲升的老婆也在縣委工作,叫郭琪,風騷美貌少婦,李東風一直是垂涎欲滴,剛好,張雲升犯事,郭琪就央求李東風幫忙,李東風一看機會來了,自己就提出陪他上床,郭琪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出軌的理由,于是,在一個夜晚,半推半就,就委身了李東風,李東風在事後第二天,立刻就打招呼,給張雲升幫了忙。張雲升不但沒有處理,反倒是一路高升,現在也是縣刑警隊副隊長了。
一個罪犯,現在堂而皇之地成了公安系統的領導,楊傑感到十分滑稽,十分憤怒。
張雲升知道楊傑的身手,不會輕易和楊傑交手的。不過,在心裏對楊傑的恨,可是一點都沒有減少,反倒是如日劇增。
因爲楊傑知道他的罪惡,他總是爲此心虛,感到楊傑總有一天,會和他算總賬。
就在葉紅大哭之時,忽然楊傑看見李海洋接了一個電話,竟然是臉色煞白,盡管很快恢複平靜,不過,越是這樣,楊傑越發感到這個人有問題。
楊傑忽然決定在以後注意李海洋,看來靠警方是靠不住的,楊傑決定依靠自己的力量抓住殺害唐大山的兇手。
原來李海洋這個電話,竟然是那個殺害唐大山的兇手打來的。
“我還要十萬,我們要出去,沒有錢不行。”這個兇手說道。
“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嗎?我把十萬塊錢已經給你了呀。你怎麽還要問我要,你們是不是不要命了,警方現在正在找你們,已經來了好幾趟了,你們要是不跑,就會跑不掉了。”李海洋說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怕,怕的是你,因爲我們已經死了幾次了,不怕死了。”殺手說道。
“那麽你們的把柄是不是也有落在警方手裏的?”李海洋說道。
“他媽的,你這人怎麽就這麽啰嗦,我們給你殺了了一個人,難道你就給十萬,我們那可是殺頭的買賣,我警告你,要是你不給我們逃命的錢,我們就把事情捅出去,是你買通我們殺人的。抓住了我們,你也是死罪難逃。”殺手又說。
李海洋是徹底傻了眼,這樣下去,自己也就活不成了。
可是他忽然想起了楊傑,隻要他們除掉了楊傑,自己就是再給十萬,也是值得的,因爲楊傑和他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除掉了楊傑,自己就可能再幹村主任,一切卷土重來,還不是他胡漢三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