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有這個實力,可他爲什麽要這麽做?他做他的官,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除了這次擄走這小丫頭,之前我們又沒有得罪過他。”冷面男子說道。
陸飛花也不甚肯定的道:“行俠仗義?”
影羅刹嗤之以鼻,“在朝爲官的人,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往上爬?陳璞他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讓他行俠仗義?你自己都不信吧?”
陸飛花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胡扯,燦燦的道:“我也就是瞎猜嘛,反正現在也沒有目标。”
陳璞暗笑,人啊,總是和真相擦肩而過,等再醒悟,可能已經到陰曹地府了。
“沒有線索,胡猜沒有任何意義,話說,陳府現在一定雞飛狗跳了吧?”冷面男子,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
影羅刹卻十分謹慎,“陳璞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以一己之力就按下了公平教的頭,三個月就解決了事端,他的手段和武力都不容小觑,我們還是謹慎爲妙。”
陸飛花不屑的道:“他再厲害能如何?現在我們已經順着長江而下,怕是已經駛出二十裏了吧?他就是神仙也追不上我們!更何況,他上哪找我們去?京城那麽大,估計現在他正求皇帝老兒關城門大搜查呢!”
影羅刹也覺得陳璞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追上他們,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停留,擄了小丫頭就直接出城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你說的沒錯,小心總是沒錯的,你是女子,你就到那小丫頭的房間去吧,她醒了的話,你更容易接近她,以防她性子烈尋短見。”冷面男子說道。
影羅刹點點頭往後面走去,陳璞知道他不能再等了,這麽半天他也恢複了不少,放開意識,雖然還是疼痛,但是沒有剛剛那麽劇烈了,伸手抱起昏睡的小蝶,一閃而出,到了船外的水中。
三月的江水冰冷刺骨,小蝶一到水中就被激醒了,下意識的掙紮。太黑了,她又不會武功,根本看不清抱着她的是誰,她以爲是那群賊人,死命的掙紮,嗆了很多水。
陳璞趕快向上遊,兩人的頭在距離那船二百步的後方露出水面,陳璞趕緊說道:“小蝶别怕,是我,你秀才哥哥。”
小蝶大口的穿着粗氣,不停的咳嗽,然後繼續死命掙紮,聽到陳璞的聲音,怔住了半晌,緊接着就死命的摟住陳璞的脖頸,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小蝶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們在報社門口遇襲,到憐花衛不敵就戛然而止,因爲她被影羅刹擊在脖頸,敲暈了。醒來就在漆黑刺骨的水中,還有個男子抱着她,如果陳璞不說話,她緩過氣就要咬舌自盡,她早把自己看做是陳璞的人,如果受辱,即使被救了,對她來說,還不如死了。
此刻陳璞猶如神仙一樣神奇的出現在她身邊,她現在隻想把所有的害怕和委屈發洩出來,哭的昏天暗地,還死命的往陳璞的懷裏鑽。
哭了一會兒,小蝶帶着哭腔說道:“秀才哥哥,我不要再隐瞞了,我要做你的妻子,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
陳璞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弄的呆若木雞,瞬間想到小蝶對自己的種種舉動,原來那些不是妹妹對哥哥的情感,哭笑不得道:“等回去再說。”
“不要,回去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就要現在說,從我被費爺爺救活後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告訴自己要嫁給你,開始的時候是想報答你,可是經曆了一年的時間,已經不再隻是報恩了,我喜歡你,我要你娶我!”小蝶借着這次機會,放縱的表達。
陳璞感動于這小丫頭對自己的情感,柔聲道:“你還太小,才十三歲,等你十八歲,到那時你要還想嫁給我,我們再說這事情,好吧?”他想的是拖字訣,四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任何事情了。
“不行,茶娜姐姐就是十七歲嫁給你的,你也是十七歲成親的,我最多等到十七歲!”小蝶把俏臉貼在陳璞的臉上,她還沒有這麽和陳璞親密的接觸過,既害羞又迷戀。
陳璞無奈,“行,十七就十七,好了吧?”
“嗯,”小蝶高興的把小臉枕在陳璞的肩頭,“好冷呀。”她此刻才感覺到冷。
陳璞抱緊懷中的小姑娘,這時遠處的船停了下來,并且傳來有人跳入水中的聲音,陳璞瞬間明白,對方一定聽到了剛剛小蝶的哭聲,估計是以爲小蝶跳船了,這是來抓人來了。
“深吸一口氣,我們去殺兩個人欺負你的人。”陳璞說道。
小蝶聽話的深吸一口氣,陳璞抱着她潛入水中,本就漆黑的夜晚,一般人根本不能視物,跳下來的兩個人是兩個地榜高手,隻能憑剛剛聽到聲音的大緻方向遊過來,在他們看來,沒這麽冰冷的水,一個小姑娘根本不可能遊的遠,現在估計都被凍僵了。
陳璞潛入水中後,就看到了從頭頂遊來的兩人,兩記飛匕使出,兩人無聲無息的就死在水中,屍體随着江水向下遊飄去。
陳璞和小蝶再次露頭,小蝶已經冷的牙齒打顫,陳璞知道再這樣下去,這小丫頭要被凍壞的,忍着疼痛放出意識,一裏外自己人的船總算慢慢的駛來。
“我們的船很快就到了,再堅持一會兒。”陳璞說道。
“我甯願這樣在被你抱着,回去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冷死我也願意。”小蝶說着還親了一下陳璞的臉頰,羞澀的笑了笑。
陳璞心中哀歎,古人也太早熟了,這可如何是好,這要是放在前世,自己妥妥的算猥亵啊,要坐牢的。
小蝶訴說衷腸的這會兒工夫,那兩具屍體已經飄到對方的船邊,借着船上的燈火,冷面男子一下就看到了自己人的兩具屍體,驚呼:“不對!不隻是有那個小丫頭!還有其他人!”說着就跳入水中,向陳璞兩人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