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地仙高手的說法存在,那一定是有人成功的突破了桎梏,獲得了一甲子的壽命,那地仙之上呢?能獲得一甲子,能不能獲得兩甲子?更多甲子?
如果這些都有可能的話,那出現一個一百多歲的人操控着那些養蠱人,就也一定可能,不然就說不通這諸多的巧合。
“嶽父,你去一下挽月樓,問清楚圓月派究竟有多少天榜高手。”陳璞向薛丁山說道。
薛丁山走後,桑柔說道:“從你描述的那些人的本命蠱的樣子,能看出都是比較高級的本命蠱,至少都是地級蠱蟲,應該都是用活人培育出來的,這些人每一個都該殺。活人養蠱,根本就是這世上最殘酷的酷刑,生不如死,而不能死。”
“我現在也想直接殺過去,滅掉這些畜生,可是他們究竟有多強大我們根本還無從了解,面對那些蠱蟲普通士兵根本就沒有戰鬥力,可我們這些人究竟能不能對付的了,還真不好說,那幹屍老者一定是絕強的養蠱高手,你聽說過一黑一白兩個本命蠱嗎?”陳璞問道。
桑柔搖搖頭,“沒有,本命蠱每個人隻有一個,怎麽可能有兩個?”
“可那幹屍老者就是兩隻本命蠱啊,一黑一白,還有翅膀。”陳璞說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的都是爺爺和昂鸾鳳學來的,如果昂鸾鳳不知道的,那爺爺肯定也不知道,我自然更不會知道了。”桑柔說道。
“那蠱術中,有沒有能把蛇聚集起到一起的辦法?”陳璞想起了那蛇谷,怎麽看那也不是自然形成的。
“在蠱術中控制蛇有很多種方法,但像你形容的,二百步的山谷,左右的山上全部都是層層疊疊的蛇,這樣的大手筆,我也不知道要用什麽方法才能做到。”關于蠱術的問題,今天總算有桑柔解答不了的,她也有些郁悶。
接下來,衆人各抒己見,讨論如何針對這些養蠱人,可提出的意見都經不住推敲,沒有辦法保證己方安全的情況下,殺敵制勝。
薛丁山很快回來,說道:“圓月派,刁靈是天榜高手,他的兩個師弟也是天榜高手,還有一名供奉也是天榜高手。半月前刁靈和圓月派所有高手都失蹤了,現在圓月派中,隻有一些低級弟子,一個地榜高手都沒有了。”
“這就等于佐證了我的推論,那群養蠱人的背後還有人!”陳璞說道,接着又歎了口氣,“可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呢?眼前這些養蠱人,我們都難以應付,他們背後的人,如果真是個百歲老怪物,恐怕更不是我們能輕易制服的。能解決黃淩道,完全是因爲他的自大,如果是同級别的高手,謹慎一些,我們全要死。”
“藏鋒,做人和探索武道是一樣的,盡力而爲,無愧于心。”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河,這個時候說道。
陳璞的打起精神,“江爺爺說的對,盡力而爲。先做我能做的吧,那二三百人的性命,我真的是無力挽回了。”
吃過早飯後,陳璞派人叫來了譚興和周淩,這兩人本以爲陳璞說要消失一段時間,怎麽也要十天半個月,沒想到他一天就回來了。
“兩位不必糾結我爲什麽回來這麽快,我也沒想到事情鬧到這個樣子,”陳璞把那群養蠱人的事情跟兩人和盤托出,隻是隐去了對他們背後還有人的猜測。
譚興和周淩滿臉震驚,用活人養蠱,一養就是百年之久,這樣聳人聽聞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的卧榻旁,怎不叫兩人不寒而栗。
譚興畢竟武将,又是江湖出身,很快恢複,“這些天殺的畜生!陳大人,需要我們做什麽?即刻出兵?”
陳璞搖搖頭,“那不是普通士兵能解決的,你這一萬人殺進去,不消片刻就是一萬具屍體。”
周淩也從震驚中醒神,“那陳大人讓我們來,是爲什麽?”
“我這兩天來往于西康縣城和蒼龍村,我對路上的地形已經非常熟悉,蒼龍村和蒼龍集是在一個山坳裏面,山坳有兩個出口,一個通往西康縣,一個通往巴彥群山。通往西康縣的出口,大概隻有不到二十丈寬,我打算把蒼龍村和蒼龍集的人全部遷出山坳,然後在這個出口築起城牆,設關卡,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這裏。”陳璞說道。
周淩和譚興自然沒有意見,他們一個是暫代蜀川路的政務,一個負責天府城的治安,如果那群養蠱人興風作浪,對他們隻有壞處,沒有絲毫好處,築牆以後,就等于防患于未然,他們都樂見其成。
“你們同意就好,那現在就要馬上辦,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蒼龍村的村民的土地問題,西康縣是否還有土地給他們耕種?不能因爲内遷讓村民生計沒了着落。”陳璞說道。
周淩想了想,慚愧的道:“不瞞陳大人說,我因爲隻是轉運使,不負責地方政務,對天府城下轄的三縣都不了解,這恐怕要跟西康縣令去商議。”
陳璞想想也是,一個轉運使,還被黃家一直壓制着,他不可能對政務有什麽了解,這次代理安撫使,也是被自己趕鴨子上架。
“那這樣吧,譚将軍派一位虞候,再撥出一千人讓其帶領,跟随我出發,前往西康縣。周大人,你馬上調集民夫,還有錢糧,籌措好以後直接去那山口築牆。我們内遷和築牆同時進行,把危險降到最低。”陳璞做了最後決定。
“好,我這就去辦。”周淩說道。
“我馬上去調撥人馬,讓他們到天府樓門口,等候大人差遣。”譚興也說道。
走出會客的大廳,陳璞看到衆人都在收拾東西,還準備了兩架馬車,薛丁山和罕丹正在把給馬兒套車。
四下看看大家忙碌的身影,陳璞說道“我去修城牆,你們也跟着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