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璞遠遠的跟随,很快就知道他們去的方向是哪裏,圓月派,那四隻蠱蟲直直的奔向了圓月派的方向。
當那四人抵達圓月派附近的時候,放緩了腳步,最後原地打坐,四隻蠱蟲在各自的主人面前懸停,根據桑柔給陳璞普及的蠱蟲知識,這四隻蠱蟲應該就是這四人的本命蠱。
四人打坐運功了好一陣,收功以後把陶罐打開,那四隻黑甲蟲從中飛了出來,他們各自的本命蠱并沒有收回,而是都飛到了那四隻黑甲蟲的背上,附着其上。
本來茫然四顧的四隻黑甲蟲,被本命蠱附着以後,好像一下開了靈智,往圓月派衆人的方向飛去。
這四人打坐的位置距離圓月派僅僅有二十步的距離,如果是在平時,早就被刁靈發現了,可是此時,無論是刁靈還是圓月派的其他人,都絲毫沒有察覺。
四隻黑甲蟲,在圓月派衆人十幾步外懸停在空中,沒有再靠近。
這四隻黑甲蟲的個頭太大了,在空中拍打翅膀的時候,發出的聲響驚動了刁靈爲首的四名天榜高手,刁靈說道:“有東西在附近,聽聲音好像是能飛的蟲子,個頭不小,都打起精神!”話音未落,刁靈就感覺自己頭暈的厲害,還想再說話,可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就緩緩倒地。
刁靈實際上是最後倒地的,圓月派的地榜高手,早在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暈倒,他話說完另外三名天榜高手也已經倒地,由此可見,武功越高強,抵抗力越好,可還是無濟于事。
就在這時,那四隻懸停的黑甲蟲動了,徑直的飛向刁靈等四個天榜高手,停在他們的嘴上,那四隻本命蠱這個時候不再附着于黑甲蟲上,都飛回了各自的主人。
那四隻黑甲蟲張開鉗子似的嘴,撬開刁靈四人的嘴,然後就爬了進去,幾個呼吸的工夫後,這四明天榜高手突然開始四肢抽搐和抖動,好一會兒才歸于平靜。
那四個還在打坐的黑袍人這時嘴中開始念念有詞,然後張嘴把各自的本命蠱收回,站起身後轉身就往回走。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被黑甲蟲鑽入口中的四名天榜高手,各自起身,跟随在那四個黑袍人的身後,亦步亦趨。
陳璞想跟過去繼續看看,就在這時他的手臂被茶娜抓住,茶娜聲音虛弱的道:“我撐不住了,”然後就沒了聲響,向後倒去。
陳璞眼疾手快的攬住茶娜的腰肢,沒讓茶娜摔倒,再看向茶娜,雙目緊閉,呼吸雖然平穩,但是怎麽搖晃都不能醒來,陳璞急了,扔掉大餅和水囊的包裹,抱起茶娜就往來時的路跑去。
他剛剛把意識放到極限,随他們一起來的二三百人,全部都暈倒在地,除了濃霧有問題,陳璞想不出還能有什麽原因。
陳璞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沒有暈倒,或許是他身體被強化的不懼怕這種濃霧,或許是他要比别人能堅持更長時間。如果是後者的話,他必須在他暈倒之前跑出這濃霧,不然他和茶娜都要被抓,想想那培養蠱蟲的監牢,陳璞頭皮就發麻。
陳璞抱着茶娜,放開意識,拼了命的狂奔,來時三個多時辰才走完的路,他兩個時辰就跑完,來到蛇谷邊緣一閃而出,繼續狂奔,奔至冥血河又是一閃,奔跑不停。
終于在抵達陰魂澗之前,跑出了迷霧,這樣高強度,沒有停歇,速度不減的狂奔,就是陳璞現在可以稱得上鐵打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渾身是汗水,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但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危險,不敢停留,放緩了速度,繼續奔跑。
過了陰魂澗,跑出了山林,直沖向蒼龍集的蒼龍客棧,現在天剛剛要亮起,陳璞隻覺得有光亮的感覺真好。
一路上陳璞始終注意着茶娜的狀态,除了昏迷不醒,并沒有其他狀況,讓他心中稍安。
敲開柳宜生的房門,陳璞抱着茶娜直接走進房中,柳宜生看茶娜昏迷不醒和陳璞焦急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關好房門,“少爺,茶娜受傷了?”
“柳爺爺,去給我找匹好馬,我馬上要回天府城!”陳璞焦急的道。
柳宜生不再廢話,趕快去找馬,謹慎的他順便也把自己人都叫醒,讓他們注意保護陳璞。
石黑塔和二十八宿火急火燎的來到柳宜生的房間,詢問究竟,陳璞沉着臉說道:“山中殺人的不是野獸沼澤,而是人。”
“人?這百年間,都是人在山中作祟?”石黑塔一臉的震驚。
“恐怕是的,從現在起,我們的人不管什麽情況也都不許進入其中,你們根本抵擋不住,天榜高手也無能爲力。”陳璞嚴肅的說道。
柳宜生很快的安排好馬匹,陳璞用床單把茶娜緊緊的縛在後背,翻身上馬,“柳爺爺,收拾東西,帶着大家去西康縣,這裏不能再待下去,具體安排,我會去西康縣找你們,我走後你們就走。”
“好,我馬上帶大家去西康縣。”柳宜生點頭道。
陳璞策馬奔出蒼龍集,往天府城奔去。一路上,陳璞瘋狂的打馬,把速度催到極緻。
奔跑過程中把自在召喚出來,“自在,你現在馬上去天府城,讓桑柔準備救治茶娜,把我們遇到的情形事無巨細的跟桑柔講清楚,從迷霧開始到衆人暈倒,有大半個時辰的時間。”
“好,哥哥,我這就去!”自在說罷,就飛了出去。
當陳璞抵達天府樓的時候,衆人都緊張的在院中等着陳璞,陳璞沒工夫細說,進入大卧房,把茶娜從背上解下來,放趟在床上,“小柔,靠你了!”
桑柔嚴肅的道:“根據自在說的情況,我認爲那霧氣應該是瘴氣或者類似瘴氣的東西,你别急。你先跟大家出去,我看看再說。”
陳璞和其他人都出了房間關好門,在門外焦急的等待。
範優良不解的問題道:“茶娜那麽強的内力都着了道,你連内力都沒有,你怎麽沒事兒?”
陳璞苦笑,“或許是因爲仙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