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女子,年長的就給人家養老送終,年紀相仿的就結爲姐妹。
如果是歲數相當的男子,羅笑笑自然是有以身相許的意思。
在陳璞表現出可以幫他報仇以前,羅笑笑就讓羅掌櫃好心的提醒他,其後陳璞表現出了絕強的實力和霸道以後,她自然順理成章的芳心暗許。
隻是多年迎來送往的經驗教會了羅笑笑如何觀人,她看出陳璞是那種重情義的男子,她就不可能硬要上演以身相許的戲碼,徐徐圖之才是正理。
本以爲自己的身家能給陳璞一些助力,從這個角度攻破他的心門,不失爲一個好的選擇。但陳璞的話讓她有些拿捏不準了,人家根本瞧不上他這天府樓。
“不知少爺經營了哪些買賣?”羅笑笑還真有些不服氣,雖然三家天府樓不算多,可也得看是多大規模啊,這樣規模的集合客棧和酒樓的大買賣可不是那麽容易做的,她不是不能向蜀川路外擴張,她積攢的财富早就可以那麽做了,隻是她的目标是覆滅黃家,把天府樓開出蜀川去,對此毫無幫助。
陳璞還沒說話,澹台孔雀就跳出來,“挽月樓、逐日車行、爲善拍賣行、爲善旅行社,都是我……都是他的!怎樣?知道你那天府樓也不過如此了吧?”
羅笑笑真的被驚着了,挽月樓和逐日車行是怎樣巨無霸的存在,她自然知道,對拍賣行和旅行社這兩個新興的買賣也有耳聞,因爲酒樓中總會有經商的人談論這些,她聽到過很多次,也有一定的了解。
這每一個都可稱得上是如雷貫耳的大買賣,都出自身邊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之手?羅笑笑不敢相信。
“我真的是贻笑大方了,原來少爺在商場之上有如此的建樹。”羅笑笑自嘲的說道。
“别聽下丫頭胡扯,挽月樓和逐日車行算長輩餘蔭,傳承下來的根基。隻有拍賣行和旅行社是我白手起家做起來的,現在還談不上大買賣,剛剛走上正軌罷了。由我一位妻子在打理,到了京城你就會見到她,你們可以交流一下。”陳璞着重提了妻子,就是想讓這個明顯有其他想法的姑娘知難而退。
羅笑笑聞弦音知雅意,但卻裝作不知,“太好了,我還真沒有遇到商場上能縱橫捭阖的女子,一定要好好的請教一番。”遇到個心思玲珑的女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範優良一副老人家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陳小子,這個不錯,好生養。”
陳璞瞥了一眼範優良,“你老人家非要往槍尖兒上撞,可不别說我不尊老。你個老光棍,哪來的根據和經驗?跟我說說?”
範優良被陳璞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一張老臉通紅,跳腳道:“你這小娃娃,不知好歹!老頭子我,不再與你說話!”
陳璞也不以爲意,自言自語道:“最近對這仙術有了一些心得,苦于沒有人可以探讨,徒呼奈何啊!可能過兩天就忘了,可惜啊可惜。”
範優良瞬間就忘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什麽心得?快!說與我聽!”兩眼放光。
“剛好現在就忘了,下回想起來再說吧。”陳璞揚起頭,下半身的布條随風飄動。
“好小子!戲耍老人家!”範優良氣道。
陳璞可憐兮兮的說道:“您别吓唬我,我膽兒小,被吓唬了,可能什麽心得都再也想不起來了。”
範優良被陳璞吃的死死的,拿他一點辦法沒有,自顧自的生悶氣。
羅笑笑一路走來覺得十分的有趣,這一群人,雖然都以陳璞爲中心,但是絕不像大世家那樣等級森嚴,反而更像是一家人般其樂融融,不時地互相拆台開玩笑,非常有意思。
柏薦赢這會兒走到羅笑笑身邊,“美麗的小姐,你就好像昆侖上的冰雪一樣純潔,我可以認識你嗎?我是溫黎國的王子,我叫柏薦赢。”
羅笑笑畢竟是中原女子,對柏薦赢這樣直白的誇獎有些難以适應,更是怕陳璞誤會什麽,往邊上躲閃開,“我不會去西域的,那裏太熱了,還那麽遠,我要跟在少爺身邊一輩子。”
“美麗的小姐,你傷了一個溫黎勇士的心,不過我祝福你,希望你能美夢成真。”柏薦赢溫和的笑道。
陳璞轉過頭,“你就是故意惡心我是吧?你信不信等到了京城,你看上一個,我就給你攪黃一個,讓你一個中原姑娘也娶不回溫黎?”
柏薦赢趕忙讨好道:“藏鋒,不要這樣!我們是兄弟,幫助我找到未來溫黎國王後,是你作爲兄弟的義務,你不可以這樣!我柏家有一條祖訓……”
“行了,我幫你就是!”陳璞一擺手,“我不要再聽祖訓了,我至少聽了一百條了,我受夠了!”
柏薦赢搖搖頭,“你這樣不好,要聽祖先的勸告,腳下的路才可以走的更平穩。我柏家有一條祖訓,多聽人言,少挨皮鞭。你看,多麽質樸,卻又多麽正确。”
“行行行,我服了。你柏家說啥都對,哪天你有空,把你柏家的這些祖訓寫出來,我幫你印成書,就叫柏家家訓,絕對能賣錢。”陳璞笑道。
“我柏家有一條祖訓,錢财是身外之物,但是沒有錢财身外無物。這個提議好,我有空就寫下來,哈哈。”柏薦赢很高興,真的把陳璞的玩笑當做了一條生财之道。
“你能寫完,我一定給你出書,決不食言,一文錢都不用你花,賣來的錢全是你的。”陳璞說道。
“可問題是,我不會寫中原的字啊,我隻會說不會寫。”柏薦赢郁悶的道。
“問題還是轉回來了,你就是缺一個太子妃,不但要會做飯,現在還要加一條,得識字!”陳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