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遠躬身道:“是,末将告辭。”
車遠走後,陳璞沖江河說道:“江前輩可認識盜聖?”
“不認識,隻是聽說過,我刀道大成以後才算有些名聲,但行走江湖的時間也少了,大部分時間都在感悟和打磨刀意。”江河搖搖頭。
範優良在椅子上大腦袋一晃,“敗刀江河?後生可畏啊,我聽過你的名頭,可尊刀聖了。”
江河聯系陳璞說的話,瞬間明白,驚詫的望向範優良,“您就是盜聖前輩?”
“然也,”範優良雖然早就不在意什麽盜聖名頭,可是在陳璞面前讓天榜第四尊稱一聲前輩,還是讓倍感有面子,瞥了一眼茶娜個桑柔,那意思是,你們看看,我很厲害的,對我好一點!
可惜桑柔和茶娜都沒看他,正在跟栾顔冰叽叽喳喳的聊天,這讓大頭盜聖前輩很是憋屈。
江河很是激動,“範前輩的的事迹我佩服的緊啊,早就想一睹真容,卻無緣得見,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範優良對江河的尊崇并沒有什麽感覺,他更想要的是茶娜和桑柔的認可,可是人家不理他,讓他很受傷,興緻全無的說道:“你也有五十多歲了吧,咱就别說這些沒什麽意思的話了,你也是要去藏鋒他那個養老院的?”
江河哈哈笑道:“前輩說的是,咱們不弄那些虛頭巴腦的寒暄了。我确實要跟着藏鋒回京城,因爲他那個養老院中,有我一位大恩人,我必須要去見他。至于以後嘛,到時候 再說吧。我孤家寡人一個,閑雲野鶴的慣了,不知道會不會習慣。”
“就是因爲閑雲野鶴了一輩子,臨了才要找個安身立命之所,藏鋒這小子很和我胃口,他那裏還有那麽多老頭兒,肯定不會寂寞。來,我教你下象棋,在那養老院裏不會下象棋可是上不了太台面的,作爲新人,我們不能被那幾個老人欺負住,你說是不是?”範優良開始的話還有那麽點兒江湖高人欲将歸隐的肅穆感,後面的話就又不着調了,十足一副拉幫結夥生怕吃虧的形象。
江河也真是配合,”哦?還有這樣的事情?那确實要好好學學,我那孫老哥兒可是直來直去的性子,要被他劈頭蓋臉的貶損一通,可不好受。咱們到書房去,範大哥教教我?“
“哈哈,好說好說。”範優良從椅子上彈起,就要往外跑,跳脫的性子,一會兒也坐不住。
這時李通說道:“江老弟,我也回去了,這裏的事情了結了,我也要過我的太平日子了。此一别不知什麽時候還能相見,我若想念你,能否到京城去找你?”李通說的情真意切,範優良停下腳步等在一邊。
江河呵呵笑道:“咱們這麽多年的兄弟,雖然聚在一起的次數太少,但情義不減,隻要我還在京城,你就随時來。”
陳璞作爲主人,這是也是要表态的,”李爺爺,随時想來都可以,我那寬敞,住得下。“
“好,那我就告辭了,咱們京城再見。”李通笑容滿面的告辭而去。
江河把他送到門外,然後跟範優良一起去學象棋。
對冬軒丞來說,廳中就剩溫黎國的王子殿下一群陌生人了,看向陳璞,“介紹介紹吧?”
“說出來,你肯定不信,”陳璞笑道:“這位高大威猛的是西域溫黎國的王子殿下,那四位姑娘是他的姬妾,其他的十二人是他的護衛,“又沖柏薦赢說道:”路上我一直惦念的兄弟,就是他,冬軒丞。你們認識認識,都是我兄弟,不用太客氣。“
冬軒丞驚異的看向柏薦赢,“他是怎麽把你拐來的?你歲數也不夠進他的養老院啊?”
冬軒丞的話逗的大家哄堂大笑,柏薦赢用流利的武陽官話說道:“還真不是他把我拐來的,而是我非要跟着他來的,他開始還不願意,最後被我死纏爛打的隻能接受了。我柏家有一條家訓,精誠所至金石爲開,感謝祖先。”
陳璞笑道:“你跟他熟悉就知道了,他家有無數條組訓,他是言必稱組訓的,習慣就好。”
“說說吧,是怎麽回事兒?我好奇着呢。”冬軒丞問道,他是清楚的,能被陳璞親口承認是兄弟的,那就真的是被他接受并認可的,人品自然沒的說,自己要認真的結交,不能應付了事。
陳璞把跟柏薦赢相識的過程,還有柏薦赢的離奇經曆,跟冬軒丞複述一遍,然後說道:“是不是個神人?”
“果非凡人!柏兄,那狐狸可還有,能不能給我也逮一隻來?”冬軒丞嘿嘿的笑道。
柏薦赢還沒有回話,栾顔冰淩厲的眼神就到了,冬軒丞一縮脖子,“說笑的,娘子勿要如此,我這小身闆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真被那神秘狐狸迷煙弄一下,我估計都活不了幾天。”
栾顔冰俏臉微紅,啐了一口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罷招呼茶娜、桑柔和澹台孔雀,還有柏薦赢的四名姬妾一起去後院坐坐。
柏薦赢的四名姬妾都看向了他,不敢自己做主,柏薦赢一揮手,“這樣的事情不用請示我,你們也是我的妻妾,不要總把自己當成我的附屬品,我也希望你們能快樂。”
四名姬妾都高興的起身随栾顔冰而去,轉身時,陳璞三人都看到了她們眼角的淚水。
“我和你嶽母也出去走走,看看這藍安縣有沒有什麽好的綠植。”薛丁山拉着褚青絲,也站起身走出去。
女人和長輩都走了,大家說話就能放的開一些了,柏薦赢說道:“我觀炳辰的氣色,是不是有些力不從心啊?”
冬軒丞扭扭捏捏的道:”确實有點兒,我從小體弱,差點夭折,是我爹請來高人,又是藥浴又是通經絡,才沒死。成了親以後,總感覺有些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