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演戲,我這兄弟赤子之心尚存,血熱的很。我若真的要治罪于這些百姓的話,他是一定會沖出來跟我對着幹的。”陳璞咧開嘴露出白牙,配合他一臉的鮮血,極爲詭異。
範優良往邊上撤了撤,“你這幅鬼樣子,離我遠一點!”
桑柔和茶娜一下就不高興了,兩女過來分别摟住陳璞的兩隻胳膊,茶娜說道:“你嫌棄他,那你别去我們陳府了,去偷東西去吧!”
桑柔也道:“就是,你不是号稱天下第一偷嗎?别去我們家了!”
陳璞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爲人維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範優良苦笑道:“不跟你們這兩個女娃娃計較,但是有一點我得說明白!我老頭子是天下第一盜聖!不是偷!再說我是偷,我就把你陳家盜光!”
澹台孔雀這時在後面不屑的道:“那你去吧,我們走之前我爺爺和夜爺爺在陳府布置了星隕族的大陣,還有夜郎族的機關陣,你去試試,然後再吹大氣。”
範優良有一些不舒服了,“怎麽他們就是這個爺爺、那個爺爺的,到了我這裏就你啊你的,你們這是偏心眼!”
“那些爺爺沒有嫌棄我相公呀,他們對藏鋒都特别好,所以我們就尊敬他們!”桑柔說道。
範優良是個十分講道理的人,他想了想,他也确實沒有爲陳璞做什麽,“現在沒做,以後可以做啊,你們說吧,想要什麽?隻要是這天下間有的東西,你們的範爺爺一定能給你們弄到手。”
“我們什麽都不需要,你問藏鋒吧,”茶娜不屑的道。
範優良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氣道:“你小子,想要什麽?說來聽聽!”
“我也沒什麽要的,我什麽都不缺,您非要這麽問的話,那我跟您讨個承諾,等我有了孩子,您不能藏私,要把您的絕世輕功傳授給他們!”陳璞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他不能習武,他的孩子可是能的,天絕體沒有代代都是的。
“這沒問題,隻是需要你家娃娃是練輕功的料,我肯定不會教庸才的。”範優良背着手,大頭一揚,傲然的說道。
陳璞把兩個手臂一夾不讓兩女說話,他繼續道:”那是自然,您老就等着傾囊相授吧。
“吹大氣,你知道你孩子什麽資質?”範優良不屑的道。
“您忘了吧?我可是會仙術的,什麽資質我也能變成絕佳資質!”陳璞笑道。
“還有這樣的仙術?那你快對我用!”範優良好像個向大人要糖果的孩童,一臉的希冀。
陳璞哭笑不得,這大頭盜聖還真不按常理出牌,“您别鬧了,您都七十五的高齡了,對你哪還有效果,要對腹中的胎兒,才有效的。”陳璞胡謅道。
陳璞這麽自信,當然不是因爲子虛烏有的仙術,他的自信來自于天輪,他現在漸漸的總結出天輪的妙用了,天輪是通過強化他們夫妻歡愉時産生的精氣,慢慢的在改善他們的體質,現在就連不會武功的張念雲,也不似過去那般弱不禁風,不但身體好了,力氣也大了不少。
更别說茶娜這樣的天榜高手,雖然身體的強化還不足以跟陳璞的變态身體相提并論,但是一步步的在增強是大家都感覺到的,這樣強化下去,一旦陳璞脫離桎梏,可以使妻子們受孕,那他們的孩子将是什麽樣的天縱奇才?陳璞都想象不出,反正練個天榜出來,肯定是易如反掌。
隻要是關于仙術的話題,陳璞說什麽範優良就信什麽,那對他來說是一個神秘的全新領域,因爲他一無所知,所以充滿了敬畏,“不虧是仙術,竟然可以改變嬰兒的體質,老頭子我心向往之啊!“
衆人回到縣衙,陳璞趕緊洗澡,好在他知道今天要弄一身血,特地讓澹台孔雀幫他背了套衣服,洗幹淨換好衣服,等待冬軒丞的回轉。
足足等待了兩個時辰,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冬軒丞他們才回來。
冬軒丞幾人走在最前面,後面是百姓們自發的幫忙,扛着十口棺材,把棺材都停放在縣衙門口,這些百姓還是不肯散去,都不停的對冬軒丞說着感激的話。
冬軒丞走上縣衙大門前的台階,轉過身面向大家說道:“這幾天的事情從今天起就算過去了。大家要真的想感謝我,那就在以後的日子裏,好好過日子,鄰裏間互相幫助,有了矛盾、有了口角都能退一步,實在不行就來找我。吸取教訓,不要想着不勞而獲,所有看起來能讓你們不勞而獲的東西,都是禍根。大家都回去吧,下午清查了縣城内的殘餘公平教衆以後,就可以自由出入縣城了。清河村的村民,都留下來。”
百姓們都紛紛向冬軒丞行禮,然後才慢慢散去,隻有清河村的百姓留了下來,大概有個二三百人的樣子,拖家帶口的,很多都帶着孩子,孩子一看就是因爲餓的沒有精神。
冬軒丞沉下臉來,指着這些人,”你們看看你們的樣子,這些天連頓飽飯都沒吃到吧?公平教管你們的死活嗎?這些孩子都餓成什麽樣子了?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給自己找罪受!“
村民中,一位膀大腰圓的漢子一臉慚愧的說道:“冬大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算看清了公平教是什麽東西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冬軒丞看了看這個憨厚的漢子,”你叫什麽?”
“劉天元。”
“以後清河村就由你來坐裏正,”冬軒丞說罷看向其他村民,“大家有意見嗎?有其他人選,可以商量。”
清河村民都沒有異議,紛紛表示,劉天元大家信得過。
“都跟我進來,真不想給你們飯吃!但是孩子們總不能再餓着了!”冬軒丞氣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