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百姓都深信不疑陳璞就是神仙,聞言都大聲說道:“認得認得!你是神仙!”
陳璞笑了笑沒說話,控制着宋譚的替身從人群中走出來,說道:“開城門!”
他們在這裏叫門,車遠率領的兩千五百人,早已分出三隊人分别去堵住另外三個縣城城門,防止有公平教的人走脫。
城頭上的公平教衆,雖然看到了他們的幫主被抓,可依然頑固,其中有人喊道:“宋幫主,入了公平教,死也不背叛,你被抓了竟然還沒有自絕,你不配做我們公平教人!”其他的公平教衆,也都附和。
這樣的局面就沒有什麽可說的了,陳璞拉着茶娜一閃而出,把城頭上除了藍安百姓外的公平教衆悉數斬殺。
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的事情,那些百姓都驚懼的後退,生怕這兩個一會兒像神仙一會兒像索命惡鬼的男女把他們也殺了。
“幫着公平教造反的時候,也沒看你們這麽害怕,現在倒是怕死了。去把城門打開,我不殺你們。”陳璞不無嘲諷的說道。
這些百姓哪裏還管陳璞是不是嘲諷他們,一個個如蒙大赦的跑下城牆去開城門,陳璞也随他們下到城下。
城門打開,陳璞開始下達命令,“嶽父,你帶一百人去南門;嶽母,你帶一百人去西門;承歡,你帶着你的護衛和一百人去東門。公平教衆很好認,他們不會屈服,都殺掉就好,不要留情。“三人各自帶人領命去後,陳璞繼續吩咐,“剩下的楚雄湘軍,就守在這裏,不允許任何人出城,如果有人敢動手,格殺勿論,不論是不是公平教衆。”
陳璞最後的話是大聲說的,他身後的百姓也都聽得到,爲的就是警告這些百姓,不要铤而走險,以爲廂軍就不會殺他們。
轉過身,陳璞環視了一圈這些百姓,“去把城裏的百姓都叫到刑場去,一個也不許待在家中,讓我發現了,我會殺人的。”對愚昧無知的百姓,柔和的講道理是沒有用的,血腥的恐吓才最有效。
這些百姓都四散而去,不敢再在這裏停留,執行陳璞的命令去了,陳璞也帶領剩下的人和那些死囚往縣衙而去。
來到縣衙門前,陳璞上前拍門,須臾間牆頭就出現一個身影,正是江河。
江河看是陳璞,便轉過頭道:“是藏鋒,”然後跳下牆頭。
門很快打開,冬軒丞幾人縣衙内走出來。
“藍安縣的刑場在哪?“陳璞直接問道。
冬軒丞走下台階,“走吧,我帶你去,在城南。”
藍安縣不大,刑場也不大,小縣城本就很少發生命案,再加上近兩年公平教的影響,刑場足有三四年沒有使用了,被周邊的百姓當成集市,圍着刑場擺上各種攤位。
這幾日人心惶惶,城都不讓出,自然也沒人來擺攤做買賣。
陳璞看了看,刑場周圍十分的髒亂,但是行刑台上還是幹淨的,估計是百姓嫌那上面晦氣,沒人去那上面擺攤。
陳璞他們到來時,已經有稀稀拉拉的百姓滿臉恐懼、戰戰兢兢的等在刑場周圍,他們都十分的害怕,怕今天上官要來藍安縣殺人,他們可都是造反的重罪,如果要判決,十有八九是要被砍頭的。
陳璞讓九名死囚在行刑台上一字排開,宋譚的替身站在他們前面,然後沖茶娜他們說道:“你們看着點兒,我去找把刀。”說罷陳璞就走出刑場,陳璞與已經抵達的百姓擦身而過,看也沒看他們。
随便找了戶有牲口棚的人家,走進去,裏面的人已經出去,陳璞四下看看,找到了想要的東西,給牲口鍘草料的大鍘刀,上前把鍘刀從固定的木槽上卸下,掂量掂量,四五十斤的樣子,對他來說太輕了,但還算能用。
拎着大鍘刀的陳璞,從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書生,變成了一個屠夫,渾身散發着森冷之氣。這不是幻覺,陳璞對這些百姓厭惡到了極點,他的這種厭惡的情緒竟然可以彌漫開來,可以讓周遭的人感覺到。
陳璞看到周遭百姓畏縮的反應,暗忖,難道是因爲智力值已經逼近300的緣故?心中疑惑,腳下卻沒有停留,穿過人群,來到行刑台前,緩步的走上台階。
轉過身,鍘刀的刀尖支在地上,雙手拄在刀柄上,閉目養神,等待全縣城的人到齊。
比全縣人先到齊的是,薛丁山他們三路去消滅公平教的人馬,三隊人馬都毫發無傷的回來,隻有柏薦赢他們那一夥人身上有些血迹。
藍安縣登記在冊的人口有三萬五,這些人花了足有大半個時辰才基本到齊,刑場被藍安的百姓圍了個嚴嚴實實,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有膽小的已經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
陳璞睜開眼,陰沉着臉看向周遭的百姓,被他目光掃過的百姓都下意識的閃躲,“公平教唆使藍安縣百姓圍攻縣衙、威脅縣令、占領縣城,形同謀反,”他拎起鍘刀指向右邊的宋譚,“這是竹花幫的幫主宋譚,竹花幫就是公平教,我想你們比我清楚吧?”
宋譚看向陳璞,傲然的道:“我們就是公平教!你面前的這些藍安百姓都是我公平教的信徒!爲了公平我們有了共同的信仰!你要殺我?那你也得問問他們答不答應!”掃視一圈藍安百姓,“公平教的信徒們!你們還在等什麽?拿起刀槍把這些官府的走狗殺掉!你們已經造反了!還有什麽怕的?”
宋譚的話等于徹底撕碎了藍安百姓的遮羞布,所有百姓都一臉的驚恐,不敢看宋譚,更不敢看陳璞,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陳璞譏笑道:“也沒有人響應你啊?”
“你們現在殺了他們,還有活的希望!不然,等下這些武陽的走狗,殺完我們就會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