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一章怎不早說

“能被陳大人歸入能臣一列,下官發自内心的覺得臉面有光,光憑突戎一策,陳大人就可稱得上是高屋建瓴了,被你誇獎,我還真是有些暗自得意的。”馮端并沒有給出答複。

陳璞站起身,做了半天啞巴的茶娜也站起身,“我恐怕要在銀屏逗留一陣,馮大人可以慢慢考慮,在我離開銀屏之前,給我個答複就行。若要重回中樞,我給你鋪路,若就想在知府的位置上終老,也沒什麽不好。我就告辭了,如果需要馮大人幫忙,我還會再來的。”陳璞說罷,拉起茶娜的手,就消失于馮氏父子眼前。

馮遠棠被吓得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驚駭的問自己的老爹,“爹,陳大人是神仙?”

馮端苦笑,“我哪知道,這等本事,我也是被吓到了,隻是這算第二次,我還能強撐住。”

“爹,你被排擠出京城,别人不知道你的不服氣,做兒子的還能不知道嗎?有了機會爲什麽不把握住?你若回京,那我也把生意變賣,跟陳大人去做個學徒。”馮遠棠定了定神說道。

“誰說我不把握住的,可不得拿捏出一點姿态嗎?”馮端說道。

馮遠棠撇撇嘴,“先不說陳大人是不是那種喜歡玩弄這些彎彎繞的人,爹你不是總說這輩子就這樣了,這輩子就做個知府算了的嗎?怎麽一下又心動了呢?”

馮端坐下來,喝了口茶,“爹不甘心,就因爲我是越國官員,就因爲我不願意與他們結成朋黨就給我發配到此,我雖從未懈怠,但也始終憋着一口怨氣。”

“那咱們就去啊,你依舊爲國出力,不結朋黨就是了。”

“經商爹不如你,做官你卻不如我,這其中哪裏有這麽簡單,官場就沒有泾渭分明的東西,到處都重疊交叉、錯綜複雜。我嘴上說着不結朋黨,可若陳大人真能把我召回京城,在别人眼中我跟他陳藏鋒能沒有關系嗎?他有恩與我,在朝堂之上他若被攻讦、彈劾,我能不幫他嗎?一來二去,還能撇清關系嗎?唉,在這官場中,隻想一心做事,是何其難的事情!有時候,我真挺羨慕那些貪官、佞臣的,活的比我這種人輕松多了。”馮端感慨良多。

“這些東西你自己操心就好,我就想知道,爹你是不是真打算東山再起、飛龍在天,若是的話,我就準備清算手中生意了。”馮遠棠狡黠的一笑。

“混小子,就是要你爹出醜是不是?就是想從我嘴裏聽到,我想回中樞的話?”

“嗯,想。”

“我也想。”

陳璞和茶娜閃出馮府,心中盤算着,本來隻需要搗毀一個邪教分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牽扯到邊關防禦使,這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說,若隻有他一人倒向邪教,解決掉他就是;往大了說的話,形勢就嚴峻了,除了鄧廉還有誰?在中樞還是在地方?手上有多大的權柄?

“接下來,是不是會很危險了?”茶娜問道。

“十分危險,如果鄧廉知道我們要查他,他還真有問題的話,銀屏三萬邊軍可不是吃素的,我們必須小心再小心。”陳璞說道。

“我們要去探兵營嗎?”茶娜問道。

“要的,今晚就去。”

“那還去找甯叔他們嗎?”

“現在就去。”

甯風雪他們來到甘泉路以後就散到各地,甘泉路的五座城池都有人在負責,不單單是甯風雪和二十八宿,挽月樓和逐日車行也被調動起來,全力的偵察白苯的動向。甯風雪親自坐鎮銀屏關,把守住這苯蕃入武陽的第一通道。

陳璞兩人先到銀屏城的挽月樓,問清楚甯風雪的落腳點,就在銀屏關入關大門不遠的一間客棧,甯風雪和兩名白虎七宿輪流監視,看住入關大門,監視每一個入關的人。

陳璞和茶娜直接上到客棧二樓,敲響了房門,房門很快打開,是白虎七宿中的陳奎,見到陳璞後,陳奎驚喜莫名,“少爺!你怎麽來了?”

“奎叔,進去說。”陳璞笑道。

陳奎把陳璞兩人讓到屋中,甯風雪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另一位白虎七宿之一的陳婁正坐在窗邊,望向銀屏關大門。聽到響動,本以爲是店小二,可一回頭看到是陳璞,高興的站起來,“少爺!”

“婁叔,你先看着大門,反正我說話,你也聽的見。”陳璞笑道,陳婁想起自己的職責所在,雖然很想說話,可還是轉過身仔細的辨别入關的每個人。

陳璞問陳奎,“甯叔這是怎麽了?怎麽累成這樣?”

“銀屏關每晚戌時一過就準時關門落鎖,昨晚接近戌時的時候,我們都以爲要關門了就放松了警惕,結果在關門前入關十幾人。他怕出纰漏,跑出去一夜,确認那些人的身份,等回來的時候天都亮了。倒頭就睡,睡到現在。”陳奎說道。

陳璞幫甯風雪蓋好被子,說道:“你們受累了,我來此不是爲白苯而來,我是因爲公平教的事情而來,你們對公平教知道多少?”

“我們三人輪番的監視,不敢松懈,對公平教倒是知道一點,可都是道聽途說,并不算了解。怎麽?他們與少爺爲敵?”陳奎說道。

“準确的說,這公平教是與天下爲敵,他們的教義禍國殃民,我來此就是爲了除掉他們。”陳璞說道。

“我們能幫上什麽忙?”陳奎問道。

陳璞搖搖頭,“我過來就是來看看三位叔叔,這段時間,三位叔叔辛苦了。公平教的事情,十分複雜,不是簡單的打打殺殺就可以解決的,三位叔叔還是幫我看住白苯,白苯的力量對我來說很重要。除了我們,恐怕還有人在找他們,他們在中原人生地不熟,萬一被對方蒙騙,就麻煩了。”

陳奎憨厚的一笑,“我們其實也不怎麽辛苦,在這有吃有喝的,隻要看住大門就好,也不累。就是走出了淩雲山莊,我們還沒有好好活動活動筋骨,有些不舒服。”

“等找到白苯,你們二十八宿和甯叔他們就可以在我身邊,那時候有的是仗讓你打,就怕你到時候打不動。”陳璞笑道。

“隻有有口氣在,就打得動!”陳奎說道。

陳奎有些激動,聲音大了些,把甯風雪吵醒了,甯風雪一臉不愉快的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坐起來,“什麽時辰了?”

“都下午了,天都要黑了。”陳璞說道。

甯風雪本來正在揉眼睛,聞言一怔,放下手看到是陳璞,高興的站起來,“少爺!你怎麽來了?”

陳璞又把剛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甯風雪仔細的聽着,邊聽邊抓起桌上的大餅,大口的吃着,不時的直接用茶壺灌一口茶水。

“這公平教已經猖狂到這種程度了?我們本以爲就是什麽江湖幫派搞出來糊弄人,賺錢的東西,沒想到背後所謀這麽大,少爺應付的來?”甯風雪問道。

“滇陽城和漳懷城兩股公平教,處理的還算順利,可到這銀屏關就有些麻煩了,其中牽扯到邊軍,有些棘手。”陳璞對甯風雪他們無條件的信任,并不避諱。

“鄧廉?”

“甯叔知道他?”

“我們在這監視大門,會經常看到他,這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看起來笑容可掬的,可眼神很冷。如果是要對他出手,少爺要小心,這人絕對是心機深沉,一肚子壞水的那種人。”甯風雪說道。

“我多希望是我疑神疑鬼猜錯了,他若加進來,會增加太多變數。”陳璞也拎起茶壺灌了一大口涼茶,“甯叔,咱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你們千萬别給我省錢,吃喝挑好的、喜歡的盡管來,在這啃大餅是怎麽回事兒?”

甯風雪掰了一塊大餅,遞給陳璞,“你先嘗嘗。”陳奎也在邊上笑。

陳璞不明所以的接過,咬了一口,滿口香,有嚼勁,竟然還有肉味兒,“這是什麽餅,這麽好吃?”

“我們第一次吃也是你這個表情,這是西域傳過來的餅,據說是有秘方,我們一吃就喜歡上了,一出去就買一堆回來,這東西,好吃還方便。你可别覺得便宜,我們可沒有替你省錢,這大餅要五十文一個呢!”甯風雪笑道。

陳璞從桌上有拿了一張整個的,撕了一半給茶娜,“你也嘗嘗,真的很好吃。”

茶娜嘗了一口,點點頭,“好香!确實好吃!”

“你也是來過銀屏關的,怎麽不知道還有這麽好吃的大餅?”陳璞邊吃邊道。

茶娜小口的吃着,“我着急找你,入關以後,我都沒有在這住,就是路過而已。再說,我也沒有銀錢。”

陳璞不禁想起當初茶娜被大袍裹着,赤足站在雲陽街頭的樣子,确實沒有地方裝銀子。

“你們白苯都沒有銀錢嗎?那你那些師兄弟來了以後怎麽辦?”陳璞問道。

“我們白苯是苦修,修的就是身外物無,銀錢對我來說是負擔。苯蕃的三輪法門親近自然,相對客棧,我們更喜歡在野外住宿,有摩挪護體不怕寒暑。我一般是睡在樹上,師兄弟他們喜歡睡哪我就不知道了。”茶娜邊吃邊道。

“這麽重要的消息,你怎麽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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