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一章抵達漳懷

張索進入府衙大門後,并沒有走遠,而是轉向府衙的門房,門房内有一男一女正在等他。

“陳大人,下官剛剛的話發自肺腑,并不都是按你意思的演戲,下官确實愧對皇上,下官會遞上辭呈的。”張索十分慚愧的說道。

從赤烏衛調查的結果中,陳璞知道張索是沒有收隆興會的賄賂的,所以對這位知府還算客氣,這張索隻是有些畏首畏尾,太過愛惜自己的羽毛。在陳璞眼中,這張索就是個官場上的混子,混日子罷了。但陳璞明白,這個世間人各色各樣,官員自然也就各色各樣,自己不能用自己的行事準則去要求所有人。

理解歸理解,陳璞卻不想和這種人多說什麽,“張大人的去留,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隻是個替皇上辦事的人,你不必跟我說這些。滇陽城是武陽之于交南的門戶,穩定和繁榮是最重要的,張大人謹記吧!此間事了,我也要離開了。”陳璞說罷,拉着茶娜的手,走出門房。

今日的陽光有些刺眼,陳璞眯起眼睛望了望天上驕陽,嘀咕了一句:“哪有公平?”

馬車駛出滇陽的北門,陳璞還是喜歡躺在馬車中,晃晃悠悠的極爲舒适,“小孔雀的觀星術,果然非同凡響,順順利利。”

澹台孔雀嘴角微翹,明顯很高興,可是嘴上卻說:“隻是最簡單的觀星,不值一提。”

“哦?如此厲害的觀星術,還隻是最簡單的?小孔雀不得了啊!”陳璞驚叫道。

澹台孔雀看向就在自己腳尖前面不遠處,陳璞的腦袋,“别以爲我聽不出來你的諷刺,信不信我一腳踩在你臉上?”

“信,所以我不說了。”陳璞閉起眼睛。

“經過你這麽一折騰,滇陽城的百姓就能醒悟了嗎?”桑柔問道。

陳璞沒有睜開眼睛,“我把我能做的都做了,如果他們還是要被那所謂的公平教義奴役,那我也沒有辦法,至少再不會有人公開的宣揚了。張索不是笨人,他隻是想混日子罷了,公平所剛剛建立起來的時候他沒有當回事兒,等成了氣候他又畏首畏尾。但這種人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被同一個石頭絆倒,如果再出現類似公平所的苗頭,他一定會用雷霆手段直接抹去。”

“張索不是說要辭官嗎?”茶娜一遍剝着瓜子仁,一邊說道。

陳璞轉身側躺,抓住茶娜的一對玉足,輕輕揉捏,茶娜雖然已經适應了穿鞋,可是在馬車上喜歡光腳,“那是說給我聽的罷了,指望我能跟皇上說出他的悔恨和慚愧呢,我哪有精力管他的破事兒。他要真的想辭官,幹嘛要等到現在,早就該辭官了。”

茶娜滿面羞紅,把腳抽出陳璞手掌,用裙擺蓋住,“别鬧了,孔雀還在呢。”

茶娜身上最敏感的就是這對陳璞愛不釋手的玉足,知道此刻不是他恣意妄爲的時候,陳璞重新躺好,“也不知道漳懷城是個什麽局面,恐怕沒有這麽順利了。還有銀屏城,從滇陽到漳懷我還能自信消息不走漏,可銀屏城太遠了。”

“他們不是單向聯系的嗎?頂多就是信鴿傳訊,沒有人接收,信鴿也不會自己返回報信。”桑柔說道。

“下命令确實單向聯系,可是對方怎麽可能沒有監視的手段,若我是那幕後之人,我一定會派人到這四城之中,暗中觀察情況。若是這樣,等我們抵達漳懷城的時候,滇陽城隆興會覆滅的消息就應該也傳到了那幕後之人的手上了。好在我們始終沒有露面,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的動向,漳懷城我有信心可以在對方有動作前拿下。可銀屏城和楚雄城就難喽,等我們趕到銀屏城,那裏的幫派一定有了防備。”陳璞分析道。

澹台孔雀這時說道:“我覺得問題不大,你那個幻化出替身的本領,就是在上古遺族中我也沒有聽爺爺說過,外貌、聲音甚至氣味都和本人一模一樣,甚至血液都可以噴濺,太神奇了。爺爺說你是星宿下凡,我開始還不信,現在我真的有些信了,不然沒有辦法解釋。”

“要沒有這本事,我還真的不敢接下這差事,這是最簡單直接的法子,如果用其他的計謀都需要漫長的鋪墊,還不一定能達到最佳的效果,我們時間緊迫,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快速了。”陳璞說道。

九日後,陳璞一行抵達漳懷城,這漳懷城着實震撼了陳璞一把,作爲前朝越國唯一臨海的大城,漳懷城在越國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因爲這裏已經有了初步的海上貿易。

漳懷城臨海而建,爲了穩固,整個城池都建立在一個懸崖邊上,從漳懷城東面的城牆之上,向東望去,漫無邊際的蔚藍,海鳥成群,陽光明媚。

若不是有正事要辦,刻不容緩,陳璞真的很想在這裏遊玩一番,哪怕什麽都不做,吹吹海風、曬曬太陽,也是美好的享受。

因爲是臨海城池,周遭又沒有什麽匪患,所以漳懷城的廂軍僅有三千人,陳璞從守門兵丁的神态就基本判斷出這漳懷湘軍的戰鬥力,如果是這樣的三千廂軍和隆興會那三千人正面對上,陳璞估算最多一盞茶的功夫,漳懷廂軍就得被打的哭爹喊娘,潰不成軍。

住進客棧,陳璞說道:“這回麻煩了,廂軍指望不上,如果漳懷城的海鲨幫也如隆興會一樣有個三千訓練有素的幫衆,我們拿什麽與之戰鬥。”

薛丁山說道:“還是先确定對方實力,在做打算吧,總有辦法的。”

幾人在城中轉了轉,打探了一下消息,然後找了個酒樓解決午飯問題,在單間内,陳璞眉頭緊皺,“難了,海鲨幫的老巢竟然在海島之上!”

氣氛一下子就消沉起來,對付一個占據海島的幾千人的正規軍,想搞什麽偷襲或者誘敵深入,幾近不可能。更何況漳懷廂軍僅有三千沒有什麽戰鬥力兵丁,就算能誘敵,也多半打不過。

茶娜靈機一動,“祝将軍不是在這福源路的閩安城嗎?他應該有一萬的剿匪軍吧?”

陳璞搖搖頭,“我剛剛就想到了,就算我們去找祝叔幫忙,可大軍乘船而至,大海之上無遮無擋,遠遠的就能看見,等于是告訴對方嚴陣以待,正面厮殺。這與我方太不利了,更何況祝叔所率領的部隊,精銳是他的金锏騎,剩下的都是各地方抽調來的步卒,光海上風浪導緻的暈船,就能讓全軍少一半的戰鬥力,根本無法正面對抗,這回麻煩大了!”

“還是按原計劃吧,下午你和茶娜姐姐看看能不能跟着公平叟他們回轉海鲨島。晚上我來觀星,問計于天。”澹台孔雀這是說道。

“問計于天?這也行?老天爺會跟你說話?”陳璞驚喜問道。

澹台孔雀往後撤了兩步,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陳璞,“問計于天的意思是,看看此次你的助力在何方,有了方向,你總能想到辦法的。”

陳璞燦燦的一笑,“這樣啊,也好。總好過沒有頭緒。”

用過午飯,分頭行動,陳璞和茶娜去買水靠,薛丁山他們就先回客棧,監視公平所的動靜。

水靠就是古人用各種皮子做成的潛水服,主要作用就是保暖,還有就是減少阻力,其中最頂級的就是鲨魚皮水靠。漳懷城中有很多專門用海中動物皮革制作衣服和器具的店鋪,也算是漳懷城的一大特色标志,被稱作海皮鋪。

打聽了下,漳懷最好的海皮鋪就在漳懷城中心區域,丁記海皮鋪。

丁記海皮鋪門臉很小,僅有一扇門寬,看起來也陳舊不堪,得有個十年以上沒有翻新了,此刻丁記海皮鋪的門口正有一個老者,曬着太陽,手中是整個的鲨魚上下颌骨,正在用锉刀打磨着颌骨上的鲨魚牙齒。

陳璞走過去問道:“老人家,這丁記海皮鋪的水靠爲什麽說是漳懷城最好的呀?”

老者眼皮都沒擡,“誰說的你找誰問去,我不知道!”

陳璞沖茶娜說道:“嗯,這就靠譜了。一般門口有這麽個牛哄哄的怪老頭的鋪子,都差不了,走,進去瞧瞧。”茶娜默默一笑,跟着陳璞進入鋪子。

老者在陳璞他們進入後,瞥了一眼陳璞的背影,然後繼續打磨鲨魚牙。

門臉小,裏面也不大,十幾步見方的小鋪面,後面好像還有個小倉庫,牆上挂着各種海中動物皮制成的器物。

隻有一個十幾歲大的小孩子坐在小小的櫃台後打着瞌睡,陳璞敲了敲櫃台,“小哥兒,醒醒,來買賣了!”

男孩兒揉揉眼睛,“買什麽?”

“給我來兩副水靠,按我們的身量,要合身的。”陳璞說道。

“哦,等着。”男孩兒從櫃台後面的小門走了進去,翻箱倒櫃了半天才出來,把兩幅用油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水靠放在了櫃台上,“我們的水靠一口價,不還價。”

陳璞笑了笑,“你說價。”

男孩兒眼珠子一轉,“五十兩一件!”

陳璞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的金錠,“給你。”然後拿起水靠就走,走到門外,沖那打磨鲨魚牙的老者說道:“隻要東西好,貴點兒我也認了。要是有毛病,我肯定要來找你們的。”那老者,還是頭也沒擡,自顧自的用锉刀不停的打磨。

走出很遠以後,茶娜才問道:“你怎麽知道買貴了?”

“那男孩兒先說一口價,這就是在試探,如果我們有異議,他就把價格壓一壓,如果我們痛快的答應他就擡高點兒。”陳璞說道。

“那你爲什麽不猶豫一下?”茶娜費解。

“那老者不簡單,先給他留個印象,保不齊以後還有交道可打。”陳璞說道。

茶娜回想了一下,“我怎麽沒有感覺到他的内力?你能感覺到?”

“我也感覺不到,我注意的是他用锉刀的手法,對力量的掌控,我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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