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你腿上說,”桑柔撒嬌道,這樣的要求,陳璞自然要滿足的,桑柔窩在陳璞的懷中,倍感溫暖,“我也好奇的問過爺爺,爺爺開始也不肯說,後來被我問的煩了,才告訴我。他年輕的時候雲遊四方,在蜀國遇到了一位苗疆女子,他救了人家的命,然後兩人把臂同遊,在蜀國遊玩了一年。這一年中,爺爺教人家銀針刺穴之術,苗疆女子就給爺爺講解苗蠱。爺爺還告訴我,那個女子叫做昂鸾鳳。”桑柔娓娓道來。
“這麽說的話,應該是在爺爺出家以後雲遊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和這個叫昂鸾鳳的女子分别以後,才遇到的你。”陳璞分析道。
桑柔點點頭,“爺爺雖然沒有跟我詳細的講他和昂鸾鳳這一年相處的過程,但我能從他說話時候的語氣和神态,感受到他是喜歡這個女子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麽兩個人沒有在一起,和尚也可以還俗啊。”
“這我們就無從得知了,或許是這苗疆女子不願意,或許是爺爺不願意,或許是兩人都願意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爺爺已經做了古,這昂鸾鳳就算活着也成了老太太,造化弄人也好,有緣無分也罷,都已經随風而逝了。”陳璞說道。
茶娜這時說道:“所以,我們才要珍惜每一天。”
“茶娜小妹妹,真的長大了,我很欣慰啊。”陳璞笑道。
“呸!你就會取笑我。”茶娜氣道。
“發自肺腑的,你要自信一些。”陳璞笑道。
桑柔也說道:“我也覺得他這次說的是真的。”
“好啊,你們合夥欺負我!”茶娜跳下秋千,掐起小蠻腰。
陳璞把桑柔也放到地上,說道:“欺負你,我根本不用找幫手,你不要這樣看低我。”
桑柔笑的前仰後合,茶娜怎麽可能鬥嘴鬥的過陳璞,轉身就要回屋去。
陳璞見好就收,“快來,我背你去看看何小姐,我們回來還沒去看過她呢。”
茶娜美滋滋的轉過身,兩步就到了陳璞身後,一縱身就上去,根本不用陳璞彎腰,“駕!出發!”
“我也學會了!下回我也裝生氣!”桑柔一邊戴面紗一邊說道。
“不用的,你隻要把面紗一摘,他才不舍得氣你。”茶娜呵呵的笑道。
桑柔把自己的小手塞到陳璞的大手中,“真的麽?”
“你們誰我都不舍得氣,這不是鬧着玩嘛。”陳璞才不會上當。
三人說說笑笑的就到了何慧瑩的房間,祝凱之和祝青林都不在,隻有何長春在陪着女兒。
陳璞三人進來後,陳璞問道:“何叔,祝叔和茂然呢?”
“你祝叔去接你祝伯母來此,你祝伯母回娘家探親了,現在應該回來了,接她來一起商議慧瑩和茂然的婚事,茂然去退還馬車了。”何長春坐在床邊端着一碗白粥,喂何慧瑩吃,邊喂邊說道。
“你們要都沒意見就定在臘月二十二,何小姐并沒有什麽大礙,我問過小柔了,兩天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了。”陳璞說道。
何長春和陳璞兩人這麽肆無忌憚的談論婚事,何慧瑩臉上挂不住了,紅着臉道:“爹,我不吃了,我要休息,你們出去說話吧。”
何長春沖陳璞猛眨眼睛,說道道:“我這女兒打小就比男孩子還要強、還出色,沒想到害羞起來還是蠻有女人味兒的,便宜祝青林那小子了!”
陳璞會意,“那是!那傻大個兒,呆頭呆腦的,啥也不懂,撿了大便宜了!”
何長春把碗放下,“要不跟祝老弟商量商量,容我在想想?”
“多想想,也不是什麽壞事!”陳璞深以爲然。
何慧瑩掀開被子,“我就喜歡茂然這樣不會什麽花言巧語的男人,婚事就定在臘月二十二!”
“沒問題!你們的婚事,我來幫忙操辦。”陳璞馬上說道。
何長春拍了拍陳璞的肩膀,“那就拜托藏鋒了,我跟你祝叔都是大佬組,這些事情一竅不通。”
“放心吧,祝叔,輕車熟路。”陳璞胸脯拍的當當響。
“爹!你們一起合夥算計我!”何慧瑩氣道。
“何叔,走,咱爺倆兒去喝兩杯,”陳璞準備溜之大吉,然後轉向桑柔,“小柔,你陪陪何小姐,把剛才去除蠱蟲的過程,跟她詳細說說,一定要注意細節啊。茶娜,你也在這陪着吧。”
何長春和陳璞一起走出房間,走的足夠遠以後,陳璞問道:“何叔,怎麽樣?我配合的還行不?”
“不錯!哈哈!”何長春的蒲扇大手,用力拍了拍陳璞的肩膀。
“你一看到我就頻頻打眼色,我就明白要怎麽說了,隻是我不知這是爲什麽啊?”陳璞問道。
何長春歎了口氣道:“慧瑩的娘是在她三歲的時候,替我擋刀去世的,打那以後我就一個人把她拉扯大,怕她受委屈,我也一直沒有續弦。可是我一直有一個相好的,跟了我很多年,不求名分。我一直想着等慧瑩成親了以後,我再給人家個名分,可是不知道慧瑩怎麽知道了這件事兒,非要我先成親她才成親,這怎麽可以!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何小姐是心疼你呢,你們父女情深,這是好事兒。誰先誰後的倒是不重要,我之所以想讓茂然他們盡快的完婚,一是他們拖了太久了,不能再耽誤了,過了這個時間,又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相聚;再一個我年後也要忙起來,如果不在這個時候辦了,我就不能參與了,我希望我的兄弟成親的時候,我都在場。”陳璞說道。
何長春說道:“茂然有你這樣的好兄弟,是他的福氣。”
“彼此的福氣,”陳璞說道:“他們成親以後,何小姐是什麽想法?”
何長春知道陳璞問的是什麽,“這也是她想再拖一拖的原因,她一直認爲她不比任何男人差,事實上也卻如此,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個人武力,慧瑩都是我蛟龍軍中的第一。她不想成爲男人的附庸,可成親之後再抛頭露面的女子要被笑話的,我倒是不在乎這些,可祝家的臉面我不得不考慮。”
“讓何小姐給茂然做副将,您看她能同意嗎?”陳璞琢磨了半天,問道。
“若真能如此,她一定願意的,不讓她離開軍營,你讓他給茂然做親兵她都肯。你有辦法?這可不合禮法啊,在我蛟龍軍中可以任命女将,是因爲我當年跟皇上要來的特權,等我死後也就沒有這個特權了。”何長春說道。
“事在人爲嘛,我可以和皇上說說,這也算一段佳話嘛。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聽聽祝叔和茂然的意見的。”陳璞提醒道。
“這是自然,等下我就與他們商議商議,聽聽他們的意見。”何長春說罷,打了個哈欠,一臉的疲憊。這一天何長春經曆了太多,從女兒的命懸一線,到轉危爲安,又到苗蠱追殺,再到敲定婚事。饒是何長春這等蓋世英雄,也感覺有些乏了。
祝凱之夫婦和祝青林,很快就趕了回來,兩家人在房中商談婚事,陳璞就不便參與了。
最後婚事就敲定在了臘月二十二,祝家也不反對何慧瑩爲将,隻是說當有了胎兒的時候,要好好養胎,這對何慧瑩是天大的好事,可以說是雙喜臨門,何慧瑩爲此還特地穿戴整齊的前來找陳璞道謝。
兩家人說什麽都不肯在陳府吃晚飯,陳璞隻得親自把他們送出府,往府門走的過程中,陳璞明顯感覺到何慧瑩故意與祝青林拉開距離,滿臉羞紅,根本不敢看祝青林。
祝青林也不太好意思看何慧瑩,兩人就這樣臉紅心跳的出了陳府,看的陳璞偷笑不已,男女這點兒事情,細細的品味,别有一番滋味,甚是有趣。
是夜,用過晚飯,陳璞夫妻五人回到小院兒,桑柔就把那青銅盒拿了出來,把九陰線的好處跟張念雲講述了一番。
張念雲驚喜的點頭,“我要,不管多疼我也要得到這九陰線。隻要出門我就變成你們的累贅,我不喜歡那樣我雖然不想成爲什麽高手,但我想有自保的能力,若有事件發生,我能幫上忙就更好了。”
陳璞沒想到,不會武功這件事對張念雲有這麽大的困擾,“那好,現在就開始,先看看這九陰線能不能接受你的血,過了這第一關才行,不然說什麽都是虛幻。”
桑柔說道,“茶娜妹妹,你用摩挪包裹住這銅盒,然後打開,别讓這九陰線跑了,念雲滴血在你的摩挪之上,你控制血液接近九陰線,看看他們是否接受。”
“需要我滴多少?”張念雲問道。
“三滴血就夠了。”桑柔遞過銀針說道。
茶娜按桑柔說的,運轉雙輪,摩挪在手掌上聚集,逐漸的擴大成爲一個空心球狀,另一隻手拿起銅盒在摩挪球中打開,然後迅速的把蓋子拿開,銅盒放在茶娜的手掌之上開口沖上,被摩挪包裹着。
銅盒中的九陰線,探頭探腦的出來,卻沒敢竄出銅盒,好像是在觀察周遭是否安全。
張念雲用銀針紮破食指滴落三滴血在茶娜手的上空,她不會武功感受不到茶娜上手的摩挪球,但在她滴落三滴血之後,三滴血懸在銅盒的上方,融合爲一大滴血,這讓她感覺十分的新奇。
這一大滴血在茶娜的操控下緩緩的下降,來到銅盒口,九陰線發現了這一大滴血,試着接近了一點,好像是在感受氣味,下一瞬九陰線突然散開,變成九根一模一樣的頭發絲狀的絲線,一同奔向那一大滴血,九根絲線的一頭戳進血液中,另一頭緩緩的擺動,煞是好看。
那一大滴血液以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的變小,最後消失,九陰線本是灰黑色的身體在吸食了血滴以後,變成了近乎透明的狀态,如果不是陳璞他們聚精會神的再觀察,很難發現。
這時張念雲叫道:“啊!好奇妙!我感受到了它們的存在,它們好像在呼喚我!”
桑柔說道,“茶娜,撤掉摩挪吧,九陰線已經初步接受了念雲。”
茶娜依言撤掉摩挪,把銅盒放到了桌上。
九陰線在茶娜撤掉摩挪以後,迅速的糾纏在一起成爲一個整體飛向張念雲在張念雲的面前飄飄悠悠的不知在幹嘛。
“它們好像在說,喜歡我。感受很細微,我隻能感覺到是善意的。”張念雲說道。
“你讓他們回到銅盒中,你看他們聽不聽你的?”桑柔說道。
“你們回去銅盒裏。”張念雲直接說了出來,九陰線沒有什麽反應,繼續在空中遊蕩。
桑柔說道:“你在腦子裏想就好,溫柔一點,不用說出來。”
張念雲盯着眼前的九陰前,在腦中想着要說的話,這一次成功了,九陰線順從的回到了銅盒中,張念雲親自把銅盒蓋上。
“我這是成功了嗎?”
陳璞點點頭,“嗯,第一步步成功了。接下來,每天喂他們三滴血,七天後,就能變成戒指纏繞在你的手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