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璞呵呵笑道:“這麽說,我真是你正兒八經的救命恩人喽?”
小蝶使勁點點頭,“嗯,真的是!”
龍靖雪這時候有些自責的走到陳璞身邊,“我沒想到過這些,當初跟你說你不要以恩人身份自居,我錯了。”
“本來就沒多大的事兒,有什麽可道歉,你說的也沒毛病,我本來就不該以恩人身份自居,雖然小蝶分析的沒有問題,可費爺爺才是出手的那個人,我倆一人一半兒功勞吧,好吧?”陳璞笑道。
小蝶搖搖頭,“你算六成!”
陳璞也搖搖頭,“五成五!”
小蝶點點頭,高興的說道:“成交!”
包括龍靖雪在内,四女都在心中搖搖頭,這個丫頭泥足深陷了,自己的傻相公卻一點看不出來。她們其實也都很喜歡小蝶,也早已想通,她們不言明是因爲怕随便插手會适得其反,陳璞如果說出什麽決絕的話,小蝶又那麽敏感,一旦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她們誰也承擔不起。
就讓他們兩個,一個傻乎乎,一個美滋滋吧,總有水到渠成的時候。
憐花衛和小蝶繼續吃飯,陳璞看了一下廢掉的兩版報紙,挑選出他覺得不錯的一版,“明天就發這個,這版很好。吃完了回家,家裏來了新朋友,介紹給你們認識。”
憐花衛其中歲數最小的一位,問道:“我們也可以嗎?”
“我早就說過,陳家沒有下人,大家平等,你們是護衛不假,但護衛隻是個工作而已,你們擅長的就是戰陣和保護人,那你們就做你們擅長的事情。你們按我的指示保護人,我給你們工錢,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你們的人生。回去問問你們另外的十二個姐妹,她們知道我今天都說了什麽。”陳璞說道。
小蝶反複又看了看陳璞挑選的版面,“這個真的可以嗎?”
“可以,非常适合作爲我們的京城爲善日報的第一張版面。”陳璞肯定的道。
“好,那我讓他們去印刷。”小蝶向來把陳璞的話當聖旨一般對待。
陳璞手下的買賣,都是有加班費的,所以外面這些記者和主播,都沒有什麽怨言,小蝶敲定了版面以後,兼印刷工人的雕版匠們就開始印刷。
從報社回到陳府的路上,小蝶蹦蹦跳跳的十分高興,陳璞以爲這是自己接受了她恩人的身份,還有給她送飯,才讓她這麽高興。四女卻都清楚,那是因爲那份别樣的情感,她們彼此互相看了看都心照不宣,自己這傻相公爲什麽别的時候那麽聰明,這時候卻一點兒覺查不出來呢?
回到自己的小院兒,陳璞環視一周,十分感動于兩位愛妻的用心,因爲雲陽的陳府很多布局都是陳璞親自設計的,那裏又是他們新房,所以龍靖雪和張念雲一商議,決定原封不動的照搬,從院落大小,到房舍布局,再到大秋千的位置,最後連那誇張的大床都還原過來。
找木匠重新做這大床的時候,龍靖雪和張念雲是說什麽也不好意思出面的,最後沒辦法,龍靖雪隻能求助于自己的老爹,龍守仁拗不過女兒的求助,隻得硬着頭皮去找木匠,木匠做活的時候看龍守仁的眼神,仿佛在說,這老不正經的,還真是精力充沛啊!龍守仁憋屈的,一度想殺人。
五個人在大秋千上膩歪了一陣,茶娜和桑柔就自覺的回屋睡覺了,這時候輪到龍靖雪和張念雲爲難了,他們誰都不想離開陳璞哪怕片刻,可是三個人怎麽辦。
陳璞多壞啊,“你們去幫我鋪鋪床,我去洗個澡。”說完,也不管兩女什麽反應,他就跑去了澡房。
陳府沒有下人,要洗澡就要自己動手燒水,沒人燒水哪裏能洗澡?眼下已經是九月末,涼水洗澡,不凍死他才怪。
可龍靖雪和張念雲此時就是兩個不會思考的小女人,聽話的去卧房給陳璞鋪床。
陳璞在澡房磨蹭了一會兒,就徑直回了卧房,進去就吹滅了蠟燭,在兩聲驚呼中把兩女都仍在了大床之上。
這一夜的無邊風月,不足爲外人道也。
清晨時分,陳璞低頭看向左右懷中如兩隻貓咪一樣沉睡的妻子,心中無恥的盤算,北上的這段時間,茶娜和桑柔已經被自己攻克了,現如今念雲和小倩也拿下了,一龍四鳳指日可待啊!
呆呆的傻笑的陳璞,哈喇子快要留下來的時候,腰上被龍靖雪狠狠的捏了一下,龍靖雪畢竟是有武功在身,要比張念雲恢複的快的多,張念雲還累的呼呼熟睡,她已經醒來,看到了丈夫邪魅的壞笑,知道他這是得逞後的得意,氣不過的掐了他一下。
陳璞現在的恢複能力,割下一小片肉都能再生,被掐一下根本不打緊,他哪裏是肯吃虧的人,撫在龍靖雪後背的手,稍微一拐彎,瞬間龍靖雪就渾身戰栗,一動不敢動,丹鳳眼中仿佛能滴出水來,“我錯了,白天了,别鬧了。”
“說玉面小郎君,天下無敵!”陳璞威脅道。
龍靖雪很容易就屈服在陳璞的淫威之下,“玉面小郎君,天下無敵!”說完感覺好丢臉,用被子把臉蒙住。
“你們好吵啊,我要再睡會兒。”張念雲夢呓般的說道,說完又往陳璞的懷中擠了擠。
陳璞和龍靖雪相視而笑,對比在的愛戀,都在這一眼之中。
吃過早飯,衆人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中廳剩下陳璞和自己的四位妻子,還有吳旬、蘇且還、梁嗣道、冬軒丞。衆人一起飯桌,憐花衛去沏茶
昨天陳璞故意沒有問及生意的事情,隻想着好好陪伴龍靖雪和張念雲,現在卻不得不問了,“說說吧,現在汴京的拍賣行和旅行社,還有基金會,是個什麽局面?遇到了什麽困難?”
張念雲說道:“旅行社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船隻和人員都是現成了,已經低到了京城碼頭,員工的住處也已經選好址,破土動工了,再有十幾天也該完工了,現在水手們都吃住在船上,這段時間我會多給他們發工錢,作爲補償。”
“旅行社沒有遇到什麽阻力嗎?洛水河的江湖勢力,沒有刁難?”陳璞問道。
“開始的時候是有一些小幫派以爲我們是軟柿子,來找茬要銀子,龍叔去坐鎮了幾天,就沒有人再不開眼了。後來好像聽說洛水幫覆滅後,散落在京城周圍的水上勢力暗中有聯絡,好像是針對我們,可是半個月前,就再沒有什麽消息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隻能讓韓平安在那裏盯着,有事情盡快回報。”張念雲說道。
“現在洛水河上的勢力都知道爲善旅行社是我陳璞的買賣,他們開始集結要搞事情,是真的要搞事情。你說半個月前他們偃旗息鼓,我想那是因爲且還兄的爺爺蘇烈陽蘇老劍客幫我昭告江湖,彭彪的惡行。所以,我現在已經是在江湖上有了俠義名聲,但凡不想成爲江湖公敵的,自然不會再找我們麻煩,江湖上混,誰也不可能硬往自己臉上貼爲虎作伥的标簽。”陳璞說道。
張念雲點點頭,“既然這樣的話,那旅行社這邊就沒有什麽問題了,洛水河上的江湖勢力不會爲難我們,那就靜等開業就好。拍賣行這邊确實有問題,我們相中了一個鋪面,就在白虎區,距離我們家也不遠,可是那鋪面的主人本來是要賣掉的,我們跟他談的時候,卻又加價,一時間,我們又找不到更好的鋪面,所以就一直沒有進展。”
“鋪面的主人是什麽人?”
“京城米商仇品源。”
“與你們談價的是誰?”
“仇品源的兒子,仇觀泰。”
“理由是什麽?”
“不停的提價。”
“你親自出面跟他談的?”
“嗯,一直都是我在談。”
“又是個想吃天鵝肉的傻逼,不必再管他,我還真不信,滿京城還找不到個鋪面?”
張念雲沒明白,“你是說,他覺得我們非他的鋪面不要?坐地起價?”
陳璞擡起手,用指背蹭了蹭張念雲的俏臉,“我是說,你是隻白天鵝。”
張念雲這才反應過來,羞憤的道:“混蛋!”
一直跟在張念雲身邊的一位憐花衛說道:“我們以爲你知道的,我們都看出來了。”
“我每天這麽多事情要忙,哪裏會想那些,你們看出來還不提醒我,我就不該跟他談!”張念雲急道,然後怯怯的看向陳璞,“我是不是給你丢臉了?”
陳璞搖搖頭,“你魅力十足,有人惦記是正常的,但是知道你已經成親了,還惦記,就不是什麽好鳥了。他媽的一個開糧店的二世祖,碰到我算他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