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輪到了茶娜,兩人對彼此的身體早就了如指掌,一切都和諧美好,靈與肉的完美融合。
陳璞感受着從腦中,被天輪強化後的精氣緩緩的融入肉身,總算明白了天輪的妙用。
四晚四女,都會有精氣被天輪取走又送回,隻是質量明顯和女子的武功高低成正比,和茶娜在一起精氣的質量最高,兩人分别獲得的好處也最大。
而像張念雲這種根本就不會武功的,雖然也有精氣産生,但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以陳璞的觀察和詢問,張念雲也頂多是沒有過多損耗精神,沒有顯得萎靡不振,隻是身體的疼痛和疲憊。
而其他三女,每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她們描述出來的感受就是,自己的體内無論是丹田氣海還是雙輪,都好像被那精氣激活,有了生命力,桑柔和龍靖雪,現在根本不用打坐練功,丹田氣海就會自動的運轉,從那刻起,就不必再可以打坐,無時無刻不修煉。
而與陳璞交頸而歡已經有一段時間的茶娜,進步是最明顯了,她的雙輪在第一次與陳璞合體之時就已經圓滿,而當陳璞化身體内的天輪歸位以後,雙輪在圓滿的基礎上又拔升了一截,不但有了生機,可以自行運轉,摩挪也在潛移默化的被加強,如果過去的摩挪是一杯冰水水,那麽現在這杯水已經被煮沸騰了,充滿了力量!
又在家中與四女癡纏了三天,陳璞決定出發了,遺憾的是,并沒有說服四女大被同眠,單獨與他相處,做什麽都千肯萬肯,隻要陳璞一說睡一起,就沒人理他了。
在這三天裏,龍靖雪和張念雲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陳璞便決定提前出發。
長江在中原的腹地拐了一個大彎,在這個大彎中引出一條支流,就是洛水河,而洛城,也就是如今的武陽國都,便坐落于洛水河與長江之間。
洛水河一路向東而來,在雲陽城西幾乎是筆直的向北北拐去,繞過雲陽城,進入了茫茫的武狄山中,而在洛水河和雲陽城之間的便是雲夢湖,雲夢湖水碧波千頃,不知道有多少地下暗流連通雲夢湖。
陳璞在西門與衆人道别,他和薛丁山一家、茶娜,還有董元坤,要從爲善莊那裏的雲夢湖碼頭登船過湖,而龍靖雪他們要坐馬車沿官道向西,在當初遭遇楊克己的那條岔路上直奔洛水碼頭,然後沿着洛水西行,直到洛水橋,過橋以後,一馬平川,可以一路疾馳抵達京城。
今天幾乎用光了雲陽逐日車行所有的馬車,長長的馬車隊緩緩的駛離雲陽城,陳璞就站在路邊目送馬車漸行漸遠。
想到剛剛龍靖雪和張念雲梨花帶雨無聲的抗議,陳璞現在還有些心疼。畢竟是剛剛新婚不久,正是龍靖雪和張念雲最癡纏的時候,這個時候與陳璞分離,兩女非常的不情願,陳璞好一番勸慰,差一點就打算帶着兩女一起到須彌禅院去了,可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兩女在他的安慰下,進入馬車,馬車啓動後,兩人打開車窗一直看着陳璞,直到再也看不見。
須彌禅院所在的彌陀山,在長江以北,所以陳璞幾人必須渡過雲夢湖,在渡過洛水河,經大運河,直抵長江。
從雲夢湖登船時,是肖循、費崇古、夜心三老送的他們,陳璞臨别時說道:“雲陽是我的大本營,勞煩三老幫我照看着。”
費崇古說道:“藏鋒放心,我們三個老家夥一定幫你看住家。這裏官面上有梁大人和冬大人,江湖上誰還敢捋你虎須?不會有事的,你才最應該注意安全,須彌禅院被尊爲三大聖地,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勢力可以比拟的,從不踏足江湖的隐世高僧不知凡幾,天榜隻有十席,可隐世的天榜實力高手,可還有很多,不要掉以輕心。”
“是啊,我年輕的時候,去過一次須彌禅院,連門都沒讓進,說什麽須彌禅院并非香火寺廟,遊客止步,牛氣的很嘞!”肖循說道。
“上次你給我的哪個上古暗器,我已經研究明白,如果我沒看錯,那應該是另一支和我們夜郎一樣的上古部族,與我們一起背棄了古滄瀾而逃離的安雅族的手藝,隻是不知道這東西的年代,也就沒法判斷安雅是不是也有人傳承下來,除了那金屬已經不能複制,機括我是可以仿制的,隻是沒有那種金屬,威力會大打折扣。”夜心這個時候說起了暗器的事情。
陳璞頗爲驚喜,沒想到真的可以仿制,“那就請夜爺爺吃透這暗器,不急于仿制,我不需要這麽小巧又陰毒的暗器,您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東西做大,做到馬車一樣大,發射巨木。”
夜心想了想,“從理論上是可行的,隻是真的要做那般大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安雅的暗器機關,都以小巧兇險著稱,把他們的暗器做大本身就是與安雅背道而馳的兩條路,我可以試試。”
“我也就是心血來潮,做不出來也沒關系,我是給您找點兒事兒做,這樣不會覺着無趣,這機關正是您喜歡的東西,不是嗎?”陳璞笑道。
陳璞揮别三老登船遠去,船剛開不久,陳璞就發現茶娜竟然暈船。
自打上船,茶娜就臉色發白,當船駛離碼頭,桑柔死死的抱着陳璞的胳膊,站立不穩。
陳璞笑道,“我們堂堂的第一高手,竟然暈船?”
茶娜沒有功夫跟陳璞鬥嘴,“我好難受,頭暈,想吐。”
“嶽母,跟船家要些老醋來。”陳璞看向褚青絲。
褚青絲很快就回來,用喝酒的酒碗端來半碗醋,陳璞接過,送到茶娜的嘴邊,“喝上一小口,緩緩咽下去。”
茶娜聽話的喝了一小口,“太酸了!”
“就是因爲酸,才能解你的暈船,我們還要過洛水河和長江,你要是一路暈船可怎麽辦?”陳璞說道。
茶娜皺着眉頭又喝了兩口,感覺眩暈惡心的感覺确實緩解不少,至少能站穩了。
“我們苯蕃根本就沒有這麽大的湖,就算有湖也是如鏡子一般平靜的小湖,我從來沒有坐過船,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暈船的。”茶娜恢複了一些,解釋道。
“那看來,以後出遠門還得專門給你準備些醋呢。”陳璞說道。
“這醋可以解暈船?”不遠處一位錦衣公子,手持折扇,模樣英俊,身姿挺拔,向陳璞問道。
陳璞看了對方一眼,他從上船就注意到了這位錦衣公子,其身後一直跟着兩個護衛,應該是有些背景的,陳璞點點頭,“是的。”
“那可否把這半碗醋給我?我也有些頭暈。”錦衣公子說道。
“我娘子用過了,不方便,你自己去找船家要吧。”陳璞拒絕。
錦衣公子收起折扇,“無妨,我不嫌棄。”
陳璞聞言,眉頭一蹙,把手中酒碗連同碗中的醋,一起扔到了船下,“沒了。”
那錦衣公子也未生氣,而是繼續問道:“剛剛我聽聞你叫那婦人爲嶽母,不知另一位小娘子是你什麽人?”
陳璞突然笑了起來,“關你屁事?”
“兄台可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我一直彬彬有禮的與你交談,你這樣口出惡言,不是很好吧?”錦衣公子眼中冷光一閃,說道。
陳璞沒有再看對方,而是沖邊上的董元坤說道:“董兄弟,你覺得如何?”
“衣冠禽獸。”董元坤小眼睛一眨。
“我就喜歡董兄弟這快人快語的性子,妙哉!正是衣冠禽獸是也!”陳璞哈哈一笑。
錦衣公子臉上有些挂不住了,“你們來自雲陽?”
陳璞半抱着茶娜,另一手拉起桑柔,後退了幾步,大聲說道:“兄台,請你靠後一點說話,不知道是你身上還是你嘴裏,有些臭,太熏人了!”
“你!”那錦衣公子想要發作,可看看對方的人數再看看自己這邊,忍住了,呵呵一笑,“希望下了船,你還能,這麽嚣張!”
“說真的,這樣的臭味是我生平僅見的,你在家熏自己也就算了,出門在外還這麽肆無忌憚,可曾想過要臉?”陳璞一臉嫌棄的說道。
錦衣公子踏前一步,“非常好!這張嘴很是厲害!今天我就要你說不了話!”
“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啊!太他媽臭了!”陳璞叫道。
錦衣公子,不怒反笑,“你等着!”說完就往船頭走去。
“上船的時候,我就見到他看我和茶娜妹妹的眼神,十分的讓人厭惡。”桑柔說道。
“我要是沒看到,我能這般對他?這種龌龊之人,既然放出狠話,必然有所倚仗,等會兒下船,小心些。”陳璞小聲說道。
渡船抵達雲夢湖的北岸時,已經是中午,這這北岸的碼頭就屬于晥陵路五江城的管轄了,從碼頭往東就是晥陵路,往西就是鄂中路,往北步行半個時辰就能抵達洛水河碼頭,從那裏上船,直入大運河,就可到長江。
陳璞特意放緩步伐,他們幾人最後才下船,腳踏實地以後,茶娜總算恢複過來,可一想到等下還要坐船,就有些心虛。
“不想坐船,也沒辦法,想去往彌陀山,這是必由之路,隻能忍忍了,等下我們找地方吃飯,然後我去要一些醋和梅子,用醋泡梅子,喝起來能好喝一點兒。”陳璞看出了茶娜的不情願。
因爲這雲夢湖北岸的碼頭,臨近洛水河的碼頭,又連通兩路,所以這裏十分熱鬧,不遠處就是一個大集市,穿過集市再往北行就是洛水河碼頭。
下了船陳璞就看到,那錦衣公子帶着兩個護衛,匆匆的奔向集市。
“看來,人家的勢力就在這五江集呢,走吧,先吃飽了再說。”陳璞毫不在意的說道。
五江集,非常大,這是陳璞第一次見到有三條街的集市,三條街就意味着有六排的鋪面或者攤點。
“嶽父,您看看,給挑一家好吃的館子吧?”陳璞沖薛丁山說道。
“不用挑,這裏我來過,走左邊,中間有一個流雲居,那裏的菜,僅次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