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也都感動于婆婆的話語,都狠命的點頭。
“娘,咱要老這麽煽情,可怎麽過日子啊?你陪伴我十七年,我還得陪伴您的下半輩子呢啊?怎麽搞的好像不要我了一樣?”陳璞委委屈屈的說道。
李秋楠嗔怪的道:“都成家了!還不穩重一點,一點不長進。你們說你們的正事兒吧,我回去了。”
“我還真要說正事兒,關于以後的安排,您還真得在。”陳璞說道。
李秋楠聞言又坐了回去,等待陳璞的下文。
陳璞先看向那十八個女護衛,“你們誰是頭領?”
十八個女護衛中,最年長的一位,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跨前一步,“少爺,我是十八憐花衛的頭領,我叫冷婷。”
陳璞點點頭,“跟随念雲和小倩的四位憐花衛依然跟随她們,剩下的九位就繼續由冷婷姐帶領保護我娘吧,用不了多久這陳府也要空了,你們就跟着我娘就是。”
冷翠雲這個時候接口道:“少爺,你不要小看她們十八人,她們是我從上千名的女孤兒中篩選出來的,從七八歲就開始訓練,爲的就是當你成家以後,給你作爲護衛和婢女,她們都跟我姓冷。我曾得到過一本上古劍陣譜,名叫三絕六方劍陣,她們六人一隊可爲六方劍陣,三個六方劍陣合而爲一就是三絕六方劍陣,别看她們僅僅隻有一流高手的實力,組成六方劍陣可對敵地榜高手,而一旦組成三絕六方劍陣,與天榜高手也可一戰。”
“這樣啊,那我明白了,”陳璞琢磨了一下,“冷姐,你帶領五位憐花衛跟着我娘,必須保證時刻不離她左右。剩下的十二位,一分爲二跟随念雲和小倩。”
憐花衛分配完,陳璞又看向龍靖雪是張念雲,“給你們十天左右的時間,把拍賣行、旅行社和基金會籌備的孤兒院都安排妥當,然後你們就要提前去京城,把那裏的拍賣行和旅行社建立起來,記得通知小蝶,也要跟你們一起啓程。”
龍靖雪急道:“我們先走?那你呢?”
“我要去一趟須彌禅院,小柔爺爺的事情得有個交代,我怕等我入了朝堂,就沒有這麽自由的時間了。”陳璞說道。
龍靖雪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張念雲說道:“我這邊沒有問題,蘇嶺和丁小玉都很能幹,我準備讓他們先在這邊把局面穩住,然後培養人才,等他們可以脫身,就來京城。”
“那樣就最好了,以後我們的生意都要彙總到京城,我們最得力的幫手都在京城是最理想的。你們走之前記得把袁大姐叫上,跟蘇嶺、丁小玉碰個頭,以後他們就通過挽月樓與我們聯絡。”陳璞同意張念雲的提議,然後繼續道:“梁嗣道和韓平安會跟你們一起啓程,有他們幫你,我也放心些。”
張念雲笑道:“那就最好了,小猴子最是精明能幹,有他在,我就安心許多了。”
陳璞再轉向天誅衆人,“諸位叔叔大爺,你們和念雲、小倩他們一起動身,京城的水太深,我估計她們會有諸多阻力,有了事情大家商議,我們不主動招惹别人,但是如果有不開眼的覺得我們是軟柿子,那我們也沒必要忍着。”
“少爺,你就放心吧,不用照看生意,我們無事一身輕,正愁沒有地方撒歡兒,誰不開眼,我就給他開開眼。”石黑塔一說話,震的房梁都往下掉灰。
“有諸位叔叔大爺和冷姨保駕護航,我才安心,京城關系錯綜複雜,保不齊哪個街頭混混都能攀上朝中大員的關系,一切皆有可能。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有了事情一定要大家商量着辦,不能意氣用事,能用計謀,就盡量不要動武。”陳璞叮囑道。
“臭,賢婿啊,我和你嶽母呢?”龍守仁剛要脫口而出臭小子,就被趙紅玉瞪了一眼,趕緊改口。
“您二位啊,當然跟着小倩了,如今洛水幫覆滅,京城的水上實力多如牛毛,開始建立旅行社的時候,一定會有是非的,有您老坐鎮,才萬無一失。”陳璞說道。
“那我是在家等你你,還是跟念雲他們一起走?”李秋楠問道。
陳璞盤算了一陣,“本來我是打算,讓您在家等我回來,一起上路的。可我不知道我這趟須彌禅院之行能不能按時返還,如果不能我就準備直接從彌陀山去往京城了,所以您也跟着念雲他們一起動身吧。”
李秋楠點點頭,表示知曉了。
陳璞看向董元坤,“董少俠,肯定是要跟着我吧?畢竟你還看不破我的招數,是吧?”
董元坤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理當如此。”
事情安排清楚,大家就各做各的事情,陳璞和茶娜直奔冬府,把冬軒丞拉了出來,然後又在拍賣行找到梁嗣道和韓平安。
找了個有雅間的茶館,陳璞跟冬軒丞說道:“我過幾天要出遠門,恐怕不能和你一起走了,我走的同時,我全家也啓程趕往京城,我想讓你和他們一起走。”
“你都安排好了,我還能說什麽?你又要去哪兒?我發現自從你開了竅,不做點兒驚心動魄的事情,好像渾身不舒服似的,非要把自己置于險地不可嗎?”冬軒丞有些擔心陳璞。
陳璞明白自己這位好兄弟的想法,“人一輩子,總有一些事情是逃不掉的,必須要經曆一番才可以的,你有,我也有。”
“行了,說大道理,我什麽時候能說的過你?我就帶着錦鯉走,所以随時可以啓程,你讓你家裏人啓程的時候來我家知會一聲就是了。”冬軒丞把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陳璞轉向梁嗣道和韓平安,“你倆也一起走,到了京城幫着念雲打開局面,京城不比雲陽,在雲陽,咱們可以借用的力量很多,到了京城可就沒那麽容易了,你們要謹慎一些。但不要會錯了意,我說的謹慎是謀定而後動,而不是要你們畏首畏尾。”
韓平安撓了撓頭,“東家說去哪,我就去哪,我無牽無挂的,沒所謂的。隻是東家,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跟我開這麽大的玩笑,你可知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梁公子。”
陳璞還沒說話,梁嗣道說道:“師父,不管到什麽時候,我都認你這個師父。你叫我小梁子,我也很高興的,我喜歡這種親切的稱呼。”
“不好吧,你畢竟是梁二少啊,”韓平安猴眼滴溜溜的亂轉。
陳璞抄起冬軒丞放在桌上的折扇,就給了韓平安腦袋一下,“猴崽子,耍心眼還耍到我頭上來了?怎麽着?等我給你定調子呢?叫他小梁子,那是不是也得叫我小陳子?”
韓平安嘿嘿一笑,“哪能呢,東家,我開玩笑呢,以後我叫守心就是了。我求您個事兒,您看我無父無母的,也沒人給我取個表字,您學問大,給我取一個呗?”
“你的表字,我早就給你想好了,你太精明能算計了,我希望你以後能厚道一點,約束自己。就叫,厚之吧?”陳璞頗爲正經的說道。
“厚之,韓厚之。要不說隻有東家能做解元呢,這學問沒邊兒了,好表字,我喜歡。”韓平安喜笑顔開。
兩邊的冬軒丞和梁嗣道憋了半天,等韓平安說完,實在憋不住了!
“哈哈,厚之!哈哈,韓厚之!哈哈哈哈!”冬軒丞指着韓平安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梁嗣道也是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隻有一邊的茶娜,幫幾人倒着茶,她也沒覺得哪裏好笑,讓這韓平安厚道一點,不是好事嗎?
“東家,這兩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爲什麽笑成這樣,他們是不是嫉妒我有了一個好聽的表字啊?”韓平安很得意的問道。
“那是自然,一個叫守心,一個叫炳辰,怎麽跟你厚德載物之的厚之比?根本就不足挂齒!”陳璞肯定了韓平安的猜測。
幾人散去以後,茶娜問道:“他們到底在笑什麽啊?厚之不好聽嗎?”
陳璞搖了搖頭,歎氣道:“我咋找了這麽個傻媳婦兒啊!”
“你才傻!我不懂,你教我啊!”茶娜氣憤道。
“你覺得厚之好聽?韓厚之好聽?那韓猴子好不好聽?”陳璞問道。
茶娜這才明白陳璞有多壞,回想韓平安喜不自勝的樣子,她也哈哈的笑了起來,最後笑的肚子疼,跟陳璞撒嬌道:“我沒力氣了,你背我吧!你把我弄成這樣,你要負責!”
陳璞沒二話,背起茶娜就走,“怎樣?這名字好不好?”
“哈哈!好!太好了,無論怎麽理解這韓猴子都是好名字!”茶娜笑道。
韓平安美滋滋的回去,逢人就宣揚自己的表字是東家取的,陳解元取的哦!
這件事情,直到他們啓程趕往京城的那天,冬軒丞實在受不了他美滋滋的樣子,把實情告訴他。
據說從那天起,韓平安一路上都躲在馬車裏,晚上做夢還哭着說夢話,“東家!嗚嗚嗚嗚!你太壞了!”
當晚,吃過晚飯,陳璞回到自己的小院,跟四女一起在院中的秋千上賞月,這秋千是重新設計制作的, 比張府的大了不少,可是陳璞卻執意設計成隻能坐四個人,四女當時還不知道爲什麽他要這樣做。
可剛剛陳璞坐在中間,然後像大爺一樣的問他們:“你們誰要在本少爺的懷裏啊,僅有一席,先到先得。”她們就明白陳璞的企圖了,這人怎麽什麽時候都能想到這些風花雪月的事?
可是她們就是喜歡他這時而不正經,又時而深情款款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
最後四女用陳璞教給他們的黑白配的方式,張念雲手心,其他三女手背。
張念雲舒服的窩在陳璞的懷中,看着天上的上弦月,“你們說,月亮上真的有神仙嗎?”
茶娜說道:“在我們苯蕃人的眼中,對着月亮修煉脈輪,對着太陽修煉心輪,那就是兩種力量,沒有神仙。”
“應該有吧?你看那月亮上邊不是有花紋嗎?肯定是太遠了,我們看不清。”桑柔語氣向往。
龍靖雪搖搖頭,“就算有神仙也是無用的神仙,不然爲什麽不管管這人間疾苦?”
陳璞靜靜的聽他們讨論,感覺自己其實就是神仙,他正在過着神仙的日子,“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故事的名字叫做嫦娥奔月。”
四女最喜歡聽陳璞講故事,他總能說出新奇的故事,不但情節曲折,還發人深省。
這一段嫦娥和後羿的愛情悲劇,雖然談不上多感人,卻也是四女從未聽過的。講後羿自然就要講射日,講射日就要講西王母的背景,等陳璞講完,四女都沉默了。
陳璞好奇的問道:“怎麽?聽到人家夫妻倆,隻能八月十五隔空對望,傷心了?”
龍靖雪癡癡的道:“如果是我,我就把那仙藥給蓬蒙,不成仙就不成仙,和愛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孤孤單單的長生不老,那還不如與愛人攜手百年。”
其他三女也深以爲然的點頭,陳璞看了看月亮的位置,“該睡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