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洛水幫是實力雄厚,高手衆多,但是你要不要招惹一個武陽朝堂的冉冉新星,這就要看彭彪怎麽想了,以彭彪的勢力和消息渠道,不可能不知道擎天寨覆滅的來龍去脈,而陳璞在其中的作用,和陳璞凸顯出來的能量,他也總能看出一點端倪的。
陳璞的意思很明白,你要識趣呢,大家井水不犯河會,你要非要挑事兒,那就碰一碰。
那漢子雖然不知道陳璞是誰,但在江湖上混的總明白既然人家放了話,那肯定不會無的放矢,回去轉達上邊就是,自己是無能爲力,這點子太紮手了。
一群人擡着一個巨大的木闆,木闆上還有個腦袋,走快不行走慢也不行,就這麽一走走停停的往岸邊的一艘船上移去,上了船後,不一會兒船就駛遠了。
這樣的畫面讓旅行社的衆人笑的前仰後合,笑到肚子疼的直接坐在了地上,龍守仁冷酷的說道:“下一次,就讓他撞大地。”
“龍伯父果真神功蓋世,不傷其性命,又不損傷木闆,還讓他出不來,這可都是妙之毫巅的内力掌控啊!”陳璞拍起了馬屁。
“連武功都不會的臭小子,懂個屁!”龍守仁看到陳璞就想找茬。
陳璞對龍守仁的挖苦,向來不以爲意,哈哈一笑,奔向龍靖雪,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圈,然後摟住龍靖雪肩膀,對旁邊的趙紅玉說道:“伯母又漂亮了,可是有什麽秘訣?”
趙紅玉本就喜歡陳璞這個準女婿,聞言呵呵笑道:“不行了,老了,跟小倩他們比,都是老太婆喽!”
龍守仁一個閃身就到了陳璞和龍靖雪面前,用手中的入雲劍一指陳璞摟住自己女兒的手臂,怒道:“放開!”
陳璞隻得燦燦的放下手臂,龍靖雪反手拉住陳璞的胳膊,又放在自己肩膀上,與自己的父親對視,“就不!”
龍守仁又不能打自己的女兒,最後還是一腳踢在陳璞的大腿上,“小倩跟着你都學壞了!我們小倩原來多乖,多聽話的孩子!都是你小子!”
“爹!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想要罵他,然後丢的總是我的臉!”龍靖雪很是無奈的說道。
肖循扛着他成名幾十年的大戟,哈哈笑道:“你們這一家子真有意思,陳小子,你行!知道拿住小倩,守仁就毫無辦法!打蛇打七寸,深得其中真意!我看你們能鬥到啥時候去,我看等你們洞房花燭的時候,守仁非得聽牆根不可!”
“肖爺爺!你也是個爲老不尊!”龍靖雪終還是頂不住了,跑向茶娜兩女,去說悄悄話了。
陳璞轉向于忌說道:“于大哥怎麽在這裏?我還找你呢。”
“我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吃白飯吧,帶着兄弟們來這邊看看,看能幫上什麽忙,這不碰上找事兒的了嗎?剛才要不是龍姑娘叮囑,我早就一鞭子把那小子抽飛了。爲何要如此隐忍?”于忌說道。
“于大哥有所不知,我們這旅行社也是要吃水上飯的,而洛水幫長江兩岸的橫行無忌,你是清楚的,我們倒不是怕他。隻是我們必須占理,這樣我才好斡旋,跟洛水幫鬥,可和擎天寨鬥不一樣,擎天寨隻是一幫獨立存在的匪患,洛水幫可是有朝廷背景的。”陳璞解釋道。
于忌不解,“我隻知洛水幫的崛起是因爲彭彪的審時度勢,瞄準機會傾力而爲,他背後還有人?”
“一個江湖幫派能把手伸到國家戰略的層面?我是不相信的,當年一定有幫洛水幫說話之人,隻是如今天下姓了楊,當年在周朝幫洛水幫之人,如今身居何位就不清楚了。如果此人仍然活躍在武陽的朝堂之上,那成爲洛水幫的靠山也不稀奇。還有這運輸鹽鐵,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運作的,要說洛水幫隻是一個簡單的江湖幫派,反正我是不信的。”陳璞說道。
祁彥插嘴道:“如果這樣我們還怎麽與之鬥啊?”
“朝堂上的事情,都有迹可循,随着我步入朝堂,很多事情都會浮出水面。至于江湖層面的東西,無非講求兩點,一是要臉面,二是要利益。他彭彪要臉面我可以給他,哪怕我去拜個碼頭,都是可以的。但是要利益我可就不能再讓,我這幾百号人要養活呢。他要識趣,大家就相安無事,可如果非把我當做肥羊,那我就得讓他知道知道,我其實也隻是披着羊皮。”陳璞語氣森然。
“那陳公子覺着,我們這幾十人做些什麽合适?我們總不能天天吃幹飯,不做事。”于忌詢問起資深的事情。
陳璞把逐日車行的事情詳細的講給了于忌和那四十幾位兄弟,隻是沒有細說關于消息傳遞的事情,這還需要在十八個車行都開起來以後才能細說,陳璞笑道:“這雲陽的逐日車行,我打算交給于大哥和兄弟們,您看成不成?”
于忌本以爲陳璞頂多是要把拍賣行和這旅行社做起來,卻不知還有個車行要做,他越發的看不明白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書生,怎麽他做的什麽事情都是前無古人的,這得是什麽樣的頭腦才能不停的想出這樣的買賣,不用開起來,光聽陳璞闡述,于忌就知道必然賺錢。
“應承下來,沒有問題,隻是我們都沒有做車行的經驗,不知道怎麽做啊。”于忌爲難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做啊,這樣全天下鋪設的車行,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既然我敢爲天下先,那一切都要我們自己總結經驗,總之是摸着石頭過河,不怕吃虧,但吃虧後必須要總結經驗。”陳璞寬慰道。
于忌點點頭,“既然東家這麽說,那我就應了這差事,什麽時候可以開始呢?”
“等我在雲陽選好地點,到時候你就帶着弟兄們過去就是,在這之前,你們自由活動,到處轉轉也無妨。”陳璞說道。
有了具體的差事,于忌和祁彥,以及其郁靈、王寶,都心裏踏實了許多,他們都是講情義的漢子,光吃飯不幹活的日子,過着心裏不踏實。
陳璞接下來開始參觀爲善号,在甯安碼頭的時候,他隻是在下面看了個外貌,裏面什麽樣子都沒有看到,這次細細的參觀一遍。對古人的智慧贊不絕口,雕梁畫棟處處精美,還采用了丁小玉的建議,用許多江南路的景色作畫,然後懸挂于艙内,到時候,臨窗外望是美景,靜坐艙内也有美景,對于陳璞來說可能沒有什麽吸引力,可對古人來說,特别是那些文人騷客來說,這簡直就是完美釋放他們文采的場所。
現在爲善旅行社,爲善号是最大的樓船,還有四艘比爲善号小一圈的樓船,剩下就是十艘中型船隻,現在五艘樓船已經完工,隻剩十艘中型船隻正在加班加點的改造成畫舫,再有個幾日便可以完工了。
陳璞臨走時沒忘履行諾言,把龍靖雪也拐走了,回到張府,過了兩天不問世事的輕松日子,一直陪伴在四女身邊,很多時候并不用做太多,默默的陪伴,都是甜蜜。
四女和褚青絲學習種花養花,陳璞和薛丁山就搬把椅子坐在屋檐下,看她們忙活;四女一起向薛丁山請教廚藝,陳璞就幫着燒火;四女陪李秋楠聊天,陳璞也一旁端茶倒水;四女在張念雲的小院中笑鬧,陳璞就幫他們剝瓜子仁;四女到街市閑逛,陳璞就是保镖加搬運工。
總之,陳璞一絲不苟的執行陪伴任務,隻要有他的陪伴,四女就十分的安心。
休息了兩天後,龍靖雪要去查看改造進度,張念雲也要去拍賣行商量新鋪面開在哪裏,陳璞送兩女出門,剛走到大門外,正撞上袁玉瑤。
袁玉瑤笑道:“巧了,正好要找你們。”
“小倩和念雲要出門,我送他們,有事情的話,進去說。”陳璞說道
“事情是有,可是與龍小姐和張小姐都有關,她們都要在才行。”袁玉瑤說道。
陳璞看向袁玉瑤身後,還跟着八位女子,都腰配長劍。
陳璞大概清楚了袁玉瑤說的事情,“那就先都進去說吧。”
到了中廳,袁玉瑤也沒有落座,直接向陳璞說道:“自從少爺要我傳話給冷師,今天總算有了結果,這八位妹妹,可算作我的師妹,都是冷師培養出來的,原本是打算培養出十八位,等少爺以後大婚,用作府上婢女兼保護女眷的。可既然少爺要的急,那就隻能先把這已經可以出師的妹妹派來了。”
那次在分離前,陳璞委托袁玉瑤聯系冷翠雲,希望可以派來會武藝的女子,保護張念雲和龍靖雪,本以爲會很快,哪知道,他連擎天寨都鏟除了,才派來。
“冷姨考慮的是周到,可還是不了解我啊,我哪需要什麽婢女,不過這份情我是承了。”接着走到八位女子護衛面前,“八位我也不知道算姐姐還是妹妹,不過不打緊,慢慢就會熟悉的。今後我的兩位妻子的安危就拜托各位了,我這裏沒有什麽尊卑之分,小倩和念雲也都是善良柔和的女子,你們慢慢接觸就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