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的,解元公說的話就是中聽!”
“我們一定幫着傳頌爲善拍賣行的善行,解元公就放心吧!”
看熱鬧的人都七嘴八舌的答應着,慢慢的散去了。
陳璞回過身,卻隻剩下張念雲一人,陳璞一把橫抱起張念雲,就往後院奔去。找了個僻靜的房間,放下張念雲就是一陣痛吻。
張念雲也激烈的回應,這些天的擔心和思念都在這悠長的一吻中消散,剩下的就是對愛郎的依戀,隻有他能夠如此輕描淡寫的解決所有問題。
直吻到張念雲拍打陳璞的胸口,陳璞才罷休,張念雲不停的喘着氣,滿臉羞紅,不依的道:“這樣我怎麽見人嘛!你真是的!”
“明明很歡喜,還要這樣說,女人真的是心口不一啊。”陳璞仿佛自言自語道。
“就是心口不一,怎樣?我一點不想你!我一點也不擔心你!我一點也不怕你受傷!”張念雲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顫抖,最後帶着哭腔。
輕輕的把張念雲摟入懷中,陳璞輕撫其後背,柔聲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不怕了哈。”
陳璞的懷抱永遠都是她們最溫暖的港灣,在他的懷中,無論是張念雲還是茶娜、桑柔、龍靖雪,都能感覺到安全和恬靜。
張念雲被陳璞拉着玉手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頭都不好意思擡起來,好在茶娜習以爲常,丁小玉和韓平安還有那些張氏商學的學員,都善解人意,開始向陳璞彙報一些拍賣行的情況。
陳璞聽罷以後,點出了一些問題,韓平安他們都認真的聽着,最後陳璞說道:“遇到剛剛這種事情,要學會以勢壓人,王槐安明顯是找茬兒的,這種情況下無論你是示好還是示弱都無濟于事,隻有露出獠牙,這種貨色才會怕。念雲能直接拉其見官,已經很好了,但真要見官卻頗費周章,得不償失,能迅速解決是最好不過的,我幫了江南路官場這麽大的忙,我雖然不會去邀功求賞,但借借勢我還是理直氣壯的。梁大人、宋大人、冬大人的勢咱都可以借,真較起真,咱也不是請不來。”
像猴子多過像人的韓平安,嘿嘿笑道:“學會了,東家!”
“學會個屁,我還不知道你,頂多會個皮毛。不是所有人可以用這以勢壓人,王槐安這種目的明顯,又知根知底的可以,遇到一些不知道來路的,不能随便用,這裏面的學問,你再鍛煉個三五年,差不多就能出師了。”陳璞打擊起韓平安向來都是一棒子打懵。
韓平安都習慣了,嬉皮笑臉的表示受教。
陳璞來的時候帶着兩女,回去的時候就變成了三女,陳璞邊走邊問道:“能鑒賞古玩的行家找到了嗎?”
“找到了一些典當行的老掌櫃,可人家自恃身份,不願意做這夜裏收貨的活計,覺得丢人。”張念雲無奈的說道。
“恐怕你也這麽覺得吧?”陳璞狡黠的看了一眼張念雲,“其實這隻是我們前期沒有打開局面的權宜之計,沒有辦法的辦法,等我們能在江南路每一個大城都鋪開店面的時候,就不用再如此了。那時候才是我們拍賣行真正起飛的時候。說服他們的事情交給我吧,你這幾天就物色人選,然後拉出清單,等我把東西準備好,給他們開個會,上上課。”
三女最喜歡看陳璞這樣自信滿滿的樣子,特别有魅力,好像無所不能一樣。
回到張府以後,陳璞直接去找張逢年,跟他要了幾個成衣老裁縫,把他們召集到自己的屋中,陳璞用炭筆刷刷點點的畫出一幅圖,遞給老裁縫們傳閱,都看了一遍之後,一位已經五十多歲的老裁縫問道:“姑爺這是讓我們做衣服?”
“做衣服不假,但我希望諸位能夠自己看出這身衣服的特點,然後我再細說。”陳璞點頭道。
“這身衣服頗爲貼身,剪裁上不能放的太多尺寸。”
“這材料上也必須用較挺立的面料,綢緞這種不能用。”
“我觀這肩膀好像要什麽東西支撐,不然不會形狀如此規整。”
衆位老裁縫都是個中裏手,七嘴八舌的就把中山裝的要點基本都說出來了,陳璞要做的正是中山裝,隻是到了這裏就不能叫中山裝了,“諸位果然是大才啊,這衣服最主要的兩個特點,一個就是要極爲的合身,再一個就是面料要筆挺,不能軟趴趴。諸位就先量我的尺寸,按我的尺寸研究一套出來,怎麽克服困難,那就是諸位的事情了。”陳璞接着有畫了一張圖,是一副手套,因爲這裏的手套都是棉的,爲了冬天保暖,薄薄一層的裝飾手套根本就沒有,“我要這樣白色的薄手套,我把我的手大小拓印下來,你們也順便幫我做一副出來。”
那位最歲數最大的裁縫說道:“這衣服和手套做出來都不難,隻是這衣服前襟筆直敞開如何穿着?”
“你們盡管做出來就是,到時候我再給你們看一樣東西,那是你們就可以借那東西徹底的放飛思路了,現如今的衣衫還是種類太少了,我們不能故步自封。”陳璞說道。
老裁縫們走後,陳璞沾沾自喜的想到,看來這武陽的時尚要我來引領啊,慚愧啊慚愧!
第二天,陳璞又帶着他的兩個專屬跟班,茶娜和桑柔,還有丁蘭,趕奔爲善莊。
走進爲善莊的院門,剛繞過莊子的大影壁牆,陳璞幾人就驚呆了,莊子原來空空蕩蕩的正院,此刻坐滿了莺莺燕燕的女子,有的坐椅子,有的坐凳子,有的坐馬紮,有的就幹脆站着,而他們聚精會神看着的是一塊粉刷的雪白的木闆,木闆前小蝶正在用一支炭筆在白闆上寫字,一筆一劃的寫好之後,讓那四五百位女子一起跟着她念。
這場面太新奇了,四五百位女子一起跟着一個小姑娘學習識字,教的人一闆一眼,學的人聚精會神,陳璞真希望有相機,把這一幕記錄下來,十分美好。
陳璞沒有打擾這美好的畫面,就靠在影壁牆上,這麽靜靜的看着。
直到一堂課散去,陳璞才走到最前面,小蝶正在喝水,站在白闆前的小蝶嚴肅認真,俨然一位嚴厲的先生。而這喝水時的小蝶才是個正值青澀的小丫頭,喝完了還偷偷的打了個水嗝,轉過身的小蝶看到正在盯着他看的陳璞,又是驚喜又是羞澀,“秀才哥哥!啊不,已經解元哥哥了!你來啦?”
“不管到什麽時候,我都是你秀才哥哥,不用改口,就是我當了當朝太師,你也叫秀才哥哥,沒毛病!”陳璞笑道。
小蝶欣喜的點頭,“嗯,秀才哥哥!”
“這些姐姐們的識字任務就都交給龍先生啦,你要盡快讓他們都識字啊,你秀才哥哥,還指望她們呢。”陳璞小小的恭維了一下小蝶。
小蝶很是受用,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說道:“秀才哥哥放心,我一定讓她們盡快出師。”
丁蘭這個時候,站在一個椅子上,高聲說道:“姐妹們!那群畜生全部伏法了!所有的大小頭目全部被砍了頭,喽啰兵都被充軍去了靖安城,活不了幾個!咱們的仇都報了!以後我們要做的就是努力的學習本事,幫東家賺錢,也要讓我們自己過的更好!”
本來嘈雜的院子,丁蘭說完之後,瞬間安靜了下來,女子們都在默默的流淚,那毀了他們一生的畜生終于都成了刀下鬼,那噩夢一樣的遭遇都成了往事,而陳璞給了她們生活下去的勇氣和能力,她們沒有理由不認真的重活一回。
丁蘭回到了姐妹們中間,陳璞遍尋不到于忌一夥兒人,便帶着兩女一齊去雲夢湖碼頭找龍靖雪,他們抵達碼頭時,正看到兩夥人在對峙,一夥兒是龍靖雪一家三口率領的旅行社衆人,于忌和那四十幾個弟兄盡然也在,另一幫是手持刀劍的一群江湖人。
如果動起手來,龍守仁一個人,一個呼吸就能把這些人全殺了,但旅行社這邊記得陳璞的話,都盡量的在克制。
對方爲首的是個一看就是常在水上行走的漢子,皮膚曬的黝黑,手持一把短矛,正在大放厥詞,“小娘子,考慮的如何了?上次我們可是已經很大的讓步了,我們洛水幫可是很少與人這麽講道理的。今後你們隻要把賺到的錢給我們三成,在這長江兩岸,你們就可以橫着走!沒人敢難爲你們,如若不同意的話,恐怕你們連這雲夢湖都出不去!”
還未等龍靖雪他們說話,陳璞就走了過來,說道:“剛來就聞到有人放屁!真他娘的臭!”用手一指那漢子,“是不是你放的?要點臉行嗎?放屁不知道羞愧嗎?”
那漢子斜眼看着陳璞,“小書生,小心禍從口出!不管你是誰,這裏的事情與你無關,趕緊滾,還能留得性命!否則别怪我的矛太鋒利!”
“你這麽大的人了,放了屁,罵你一頓還不長記性,又他娘的放,連環屁很爽是嗎?”陳璞吊兒郎當的說道。
“小子!你自己找死,那可就别怪我手黑了!”那漢子說着就沖陳璞跑來,他後面的一衆江湖人,也抽刀拔劍的跟了過來。
陳璞站在那一步未動,沖龍靖雪他們喊道:“他們先動手了!抄家夥!給我揍!”
陳璞話音剛落,那雙手握矛向陳璞沖來的漢子就飛了出去,确實是飛的,因爲龍守仁一直用手提着他的腰帶,封閉了他周身内力運行,就這麽提着他狂奔一段後,像撞鍾一樣用那漢子的頭撞向一塊木闆,那木闆陳舊,應該是改造船體淘汰的,立在了碼頭的圍欄旁。
龍守仁使了個巧勁兒,咔嚓一聲,那漢子的頭就撞進了木闆,額頭見血,卻隻有頭鑽了進去,木闆其他地方完好無損,龍守仁松開手,往回走來。他早就想一劍宰了這找死的家夥,隻是自己女兒一直攔着他,聽到女婿的話,哪還遲疑,這一擊大撞鍾,他若想,那人早就腦袋崩裂一命嗚呼了,隻是他記得陳璞說過,不能傷性命,便隻能來個脖套大餅。
那漢子無論怎麽用力頭都拔不出來,木闆很大,他又舉不動,頭又拔不出,他知道自己這回遇到紮手的了,隻得喊道:“都他媽愣着幹什麽?給我過來!舉起木闆!”
那些随從聞言,都去幫他擡起木闆,木闆擡平以後,這倒黴蛋兒還不忘緩緩的轉過來,放狠話:“你們給我等着,下回準叫你們哭!”
“告訴彭彪!我叫陳璞!讓他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