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璞聞言把黑妞抱在懷裏,輕撫了幾下,柔聲道:“沒事了,你看它們不是鬧成一團了嗎?上面的空白簽,下面是如意簽,那金輪出不來了!”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突然弄進來個什麽東西,吓都要被你吓死了!這又是個什麽鬼東西,進來就追黑妞,黑妞吓得哇哇哭,邊哭邊跑,要不是我拿空白簽擋了那金輪一道金光,黑妞小命還在不在都不好說。”如意氣憤的道。
“我怎麽知道,我那個,忙着的時候,就暈倒了,我還想問那是什麽東西呢。”陳璞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哥哥,黑妞是不是壞人?爲什麽你總怕我吃人,那金輪進來也要打我?”黑妞帶着哭腔問道,她就是沒有身體,不然現在肯定眼淚汪汪的。
“胡說!誰敢打你?我踹不死他。我也沒怕你吃人,我是怕你餓了,我不在你身邊,餓瘦了咋辦?還是這樣圓滾滾的可愛。”陳璞舌燦蓮花的哄着孩子。
“不可愛!如意姐姐還說我胖!”畢竟是個小孩兒心智,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你聽她的呢,她是羨慕你圓滾滾的可愛勁兒。我說如意,你能不能有個姐姐樣?你老欺負黑妞幹嘛?”陳璞轉過頭開始說如意。
如意這時候也不高興了,“自從她來,你就不跟我玩了!我沒有身體,你就嫌棄我了,是不是?”
陳璞頓時頭兩個大,哄了這個,安撫那個,也就是化身不能出汗,不然早就滿頭大汗了!
好容易都哄高興了,陳璞才問明白是個什麽情況。那蓮花托着金輪進入到如意空間以後,九把鞘影和如意簽就被它牽引而動,可那金輪發現了黑妞以後,就直直的追過去,最後還發出了一道金光,如意看情況緊急就召喚出了她最大的殺手锏空白簽。空白簽一出現便擋住了金光,然後開始急速縮小,一直縮小到十丈,而金輪和蓮花卻開始急速變大,一直變大到二十丈,然後兩方開始僵持。九把鞘影和簽鞘在兩方僵持的時候,突然散開,開始組成玄奧的圖案飛旋到蓮花之下,這樣平衡就被打破了,金輪和蓮花徹底被制住,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陳璞試着控制三把如意簽,發現沒有反應,他隻得腳踏虛空到了進前,用眉心去靠近中吉簽的簽柄,眉心裂開,熟悉的深藍色絲線飄出。陳璞總算放下心,能祭煉就好,另外兩把也如法炮制後,陳璞又到最上方去貼近空白簽,現在的空白簽比陳璞高不了多少,在他靠近後,還是在之前差不多的距離位置被彈開,看來空白簽是無法再繼續感悟了。
陳璞回到了現實世界,發現茶娜倒在自己胸膛昏睡,兩個人還是保持着之前最親密的狀态。陳璞把被子拉起來,蓋住自己和茶娜,感受到茶娜的氣息平穩,并未有什麽不妥之處,便放心下來,看來隻是受到了波及,并無大礙。
如今空白簽不能感悟,本就不知道何時能感悟成功,現在又被耽擱下來。如意簽現在也無法被召喚出來,那他最強的掌心飛匕便也無法施展,現在他最強的武力就隻有掌心雷了 。逃生的手段嘛,十步之内的閃幾乎沒有用,也隻有化物簽,或許在緊急時刻能有些奇效。
真是禍不單行啊,這個緊要關頭飛來橫禍,那破輪子是個什麽鬼東西?
正在陳璞尋思的是後,他感覺到左手的位置有什麽東西硌的他很難受,他把身體往裏側挪了挪,歪頭看去,都是一些青白色的碎屑,還有一些碎的不徹底的青色珠子的碎片,再看自己的左手,天輪鏈消失不見了。
陳璞就不明白了,就做個愛做的事情,天輪鏈都碎了?他光着身子滿屋子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天輪珠,看來一起碎了,這太匪夷所思了。
“你光着身子在轉悠什麽,不冷嗎?”茶娜慵懶的說道。
陳璞捂住重要部位,跑回了床上,說道:“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吧?你檢查一下你自己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特别是頭部。”
茶娜疲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擡起來,幽怨的說道:“你就不知道憐惜我嗎?”緊接着茶娜震驚的坐起,也顧不上春光乍洩,吃驚的道:“我的雙輪圓滿了!連老師都沒有達到的境界!我竟然做到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先躺好,别着涼,”陳璞說着,扶着茶娜的肩膀,讓她重新窩入自己的懷裏,蓋好被子,“我還想問你怎麽回事兒呢?天輪鏈碎了,天輪珠也碎了,碎成了一堆廢渣,我猜和這有關。”
茶娜剛找個舒服姿勢躺好,聞言又驚詫的擡起頭看着陳璞,“什麽?天輪珠和天輪鏈碎了?”
“不但如此,還出現了一個嬌豔欲滴的粉色蓮花,上面托着一個金色的圓輪,飛入了我的腦中,還差點打傷黑妞,現在我的底牌全被那東西困住了。”陳璞無奈的說道。
茶娜又想坐起來,這次被陳璞用力按住,隻得在陳璞懷中急急的問道:“你說的金輪是不是上面有非常玄妙無法描述的紋路,仔細看的話好像要迷失一般,那蓮花是不是九瓣花瓣,三片綠葉?”
“是啊,你怎麽知道?就是那東西。”陳璞說道。
茶娜渾身都激動的顫抖起來,連聲音都不穩定,“那,那就是頂輪!我們苯教修煉的終極目标!”
陳璞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震驚,畢竟他不是苯蕃人,不知道頂輪在苯蕃是怎樣的存在,他隻是想知道怎麽才能把那三坨家夥分開。
“這頂輪怎麽才能控制它?總不能讓它在我腦袋裏稱王稱霸吧?這可是我的地盤啊!”陳璞很是郁悶的問道。
“那天輪珠中,竟然藏着頂輪,這也難怪天輪珠沒有其他作用,這樣的神物都在其中,其他的作用有沒有又有什麽要緊。想控制頂輪就要先觀想它,别無他法。”茶娜說道。
借着茶娜跟陳璞詳細的描繪了一下頂輪在苯蕃人心中的地位,苯蕃三苯無論哪一苯,頂輪都是他們無上的追求,自從苯教完善以後,就有頂輪的存在,所有苯蕃人都堅信那是上蒼賜予苯蕃人的聖物,沒有人見過真正的頂輪,頂輪在苯蕃一直都是以畫像的形式展現,但沒有任何人懷疑它的存在。
無論是單輪圓滿激發頂輪還是雙輪圓滿激發頂輪,都不是真正的頂輪,所激發的都是在觀看頂輪畫像後,在腦中觀想出來的頂輪,理論上,當激發觀想出來的頂輪之後,就達到了苯教的至高境界。
至于真正的激發頂輪,沒有任何一個苯蕃人做到過,因爲他們連觀想出頂輪的都少之又少。更何況,迄今爲止苯蕃的曆史上,也僅有寥寥幾人能把單輪煉至大圓滿,更别說激發頂輪了。
如今雙輪圓滿的茶娜,已經是苯蕃曆史上曠古爍今的人物了,而如果陳璞能觀想出真頂輪,那根本就不用戰争,他站出來,祭出頂輪,整個苯蕃都必然匍匐在他的腳下,沒有人敢有反對的聲音。
“我其實根本就沒有奢望過我有生之年可以雙輪大圓滿,所以我從來沒有觀想過頂輪,現在我也沒有畫像,我更沒有辦法觀想,更别說激發頂輪了,空有雙輪大圓滿的境界,卻不能激發頂輪,這樣的事情,老師要是知道一定會說我的。”茶娜自言自語道。
陳璞大手一揮,哈哈笑道:“這有何難,咱真的都有,還用看假畫嗎?咱直接看真的觀想,或者我幹脆就想辦法直接把那真的送給你,讓你成就無上的三輪映天,那時候你就是苯蕃女王,到時候别一腳踹了我就行。”
茶娜玉手輕輕撫摸着陳璞的胸膛,柔聲道:“我才不要做什麽女王,我也無所謂三輪映天不映天,我隻要做你的女人,給你生孩子,而你隻要解放苯蕃的奴隸,誰做王我都無所謂。”
“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怎麽觀想那頂輪,盯着看就行?”陳璞懊惱的道。
“頂輪沒有真正的出現過,自然沒有人知道确切方法,但是我想,既然我們觀想頂輪的畫像,都可以激發頂輪,那你直接觀想真正的頂輪呢?說不定就可以控制呢?最不濟總能知道方法吧?”茶娜猜測道。
“苯蕃激發觀想出頂輪也隻是存在理論中,到現在也沒有人能真正的激發,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會你們的雙輪修煉之法,我就是觀想出來,我也不能激發有什麽用?能給你是最好不過了。”陳璞的理智還是在的。
“反正東西已在你腦子裏,不怕被别人奪了去,慢慢想,總有辦法的。剛才暈過去了,都沒有細細體會,再來一次,好不好?”茶娜邪魅的說道。
陳璞沒有用嘴說話,直接用行動表示了同意。
清晨,陳璞在院中打那套廣播體操,正對小院的堂屋中,茶娜坐在桌旁,雙手托腮,一瞬不瞬的看着陳璞打拳,時不時的會心一笑,又時不時的羞紅臉,她不需要什麽錦衣玉食,也不需要蓋世武功,有他,有個家,就是頂天的幸福。
陳璞打了兩遍拳,神清氣爽,看到茶娜癡迷的眼神,笑道:“我們出去吃早飯,記得穿鞋啊。”
茶娜身形一閃就到了陳璞的身邊,以陳璞現在的目力都僅僅是看到個大概軌迹,根本看不清身影,茶娜抱住陳璞的胳膊,摟在懷中蹭來蹭去的嬌聲道:“我不吃早飯是不是就不用穿鞋了?”
陳璞知道,這是跟自己撒嬌呢,隻是因爲關系進了一步,本就大膽的茶娜更加肆無忌憚了,“不吃可以,看着我吃,也得穿鞋。”茶娜不依不饒的加緊攻勢,陳璞頓感吃不消,這小妖精經過昨晚,更加的魅力四射,媚笑起來,簡直勾人魂魄。可陳璞不動如山,依然堅持底線,兩個人就這麽笑鬧了起來。
“公子!公子!開門呐,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