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柄如意簽都拔出,遞給兩女,兩女不知道他想幹嘛,還是聽話的拿在手中,然後陳璞手持兩把簽鞘,說道:“看好了啊,别眨眼。”話音剛落,陳璞手中兩把簽鞘就消失了。
兩女都不可思議的翻翻陳璞的手掌和袖口,怎麽可能讓他們找到。陳璞兩隻手分别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兩女手中如意簽的前端,說道:“這回你們拿着,握緊了啊。”
兩女不信邪的死死握住簽柄,陳璞輕笑道:“我在下面等你們。”說着就向後倒去,直接倒入下方的水潭。
兩女再往手上看,如意簽已經消失了,明明握緊了啊,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陳璞是怎麽做到的。
“下去問他呗。”茶娜說着也一躍而出,桑柔也緊跟其後。
兩女躍出水面的時候,正看到陳璞坐在岸邊的大石上看着他們,陳璞伸手把兩女拉上岸,“冷不冷?”陳璞問道。
茶娜開始抖小聰明,“啊,好冷啊,快抱抱我。”說着就沖向陳璞的懷抱。
桑柔本想說不冷的,可看到茶娜這樣,也學道:“嗯,好冷啊。”也往陳璞懷裏擠。
陳璞懷抱美人,甚是開懷,夫複何求?
“小柔都跟你學壞了。”陳璞沖茶娜道。
茶娜不吱聲,桑柔搶白道:“這是學好,我太笨了。”
茶娜轉移話題道:“你是怎麽做到的?我們明明拿在手中的呀,而且也沒感覺到你搶奪的力量,爲什麽憑空就沒了。”
“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啊,哪能這麽容易就說,那多不值錢?”陳璞笑道。
茶娜對别的事情都是懵懵懂懂的,對這男女之事好像天生就敏感,一下就會意陳璞的意思,擡起頭嬌媚的親了陳璞的臉一口,“說吧。”
桑柔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還有第三個人在,沒敢主動親陳璞,可是内心又很渴望,陳璞這個時候主動親了一下桑柔已經在水中洗過的俏臉,嘴唇上傳來的觸感異常柔滑,回味無窮。
“這個啊,”陳璞的手中瞬間就多出了一把如意簽,邊把玩邊說道:“一共有九把,我與之有緣,我可以用眉心血煉化它們,把它們收于體内。我原地不動就能查探四周的情況,也是拜它們所賜。我是天絕體,不能練内力,所以我打沒宇文傷的胳膊,也是它們的功勞,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了。”
陳璞雖然沒有詳細的講述,但這也基本等于和盤托出了,能與愛人分享心底最大的秘密,這本身就是十分甜蜜的事情,兩女都很窩心,同樣也都明白,就是自己死,也不能把這件事洩露半點出去。這樣厲害的東西如果傳到江湖上,陳璞必将面臨無休止的追殺。
茶娜和桑柔在暗自的下着決心,陳璞卻無心說話,因爲他現在正沉浸在狂喜之中,他剛才談到查探四周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想看看他現在探查範圍有沒有進步,剛起這個念頭,他的意識就擴散出去,籠罩住差不多百步方圓。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意識是在他的肉身之上,并沒有進入如意空間,系統的升級給他最大的禮物不是閃,畢竟十步内的閃對他來說實在有些雞肋,而是這肉身的意識探查,對他來說絕對是逆天至寶!
隻是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陳璞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有些萎靡,收回了意識。他明白過來,這種肉身上的意識探查一定和他的智力值是相關的,不似在如意空間中的那樣可以随意使用。可這也足夠他欣喜了,要知道這種肉身探查相當于一心兩用,一方面不影響他肉身做任何事情,一方面又可以把方圓百步納入自己的洞察範圍,在特定的情境下,這能力足以逆天。
兩女在陳璞的懷中舒服的快要睡着了,陳璞笑道:“别睡啊,這地方指不定有什麽兇險,咱們還是回城裏再說。”
三人起身,陳璞辨别了一下方向,向南而行,桑柔有内力,茶娜有雙輪,陳璞有體質屬性的加持,所以雖然天還比較涼,渾身濕透的三人卻沒受什麽影響,走了一段時間也就幹透了。
陳璞邊走邊說道:“小柔,你爺爺很可能是個和尚,隻是不知道爲什麽不但留起了頭發,還與你隐居在汴安的峽谷中,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隐情,而這隐情也可能與他的身死有關。你要查下去,我就陪你查。你要覺得老人家逝去就逝去了,咱們就不再深究,這事兒我聽你的。”
桑柔想了想,說道:“爺爺自己選擇的,我尊重他的想法,不過我希望知道這件事究竟爺爺是心甘情願的赴死,還是被人脅迫了。如果是前者,那無論是仇家是誰,爺爺既然放下,我也不想深究了。可如果是後者,我放不下。”桑柔的嬌憨與遲鈍,都是在與陳璞之間,或是男女情事上,别的事情她總是有自己的思考和觀點的。
“成,那咱們有空去一趟彌陀山,你爺爺那樣的高人,既會佛法又是神醫,這天下除了須彌禅院,我還真想不到哪個廟能裝下他這尊大佛。”陳璞做出了決定。
茶娜這時說道:“明年我們白苯就會傾巢而來,那時候你應該已經在朝爲官了,到時候怎麽處理,你得提前想好,别到時候惹了麻煩,你再打我屁股,我可不幹的。”
“當官兒對我來說沒所謂的,就是烏紗不要,我也是要力挺白苯,咱是活佛嘛,必須得普度衆生,必須得心懷百姓,當官兒哪有解救苯蕃的百姓奴隸重要,根本就沒有可比性!”陳璞大義凜然的道。
茶娜輕聲道:“就沖你這些話,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陳璞自然懂茶娜話中暗含的挑逗,拉着她的手緊了緊,表示明白。茶娜特别喜歡這種帶有挑逗的談話,别人聽不出來,這是他們倆的小秘密,和愛郎有僅限于他們兩人的小秘密,這種感覺,讓茶娜心兒飄飛,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在深山老林裏走了得有個把時辰,三人才走上官道,陳璞想起來一件事兒,從懷中掏出那隻響箭,随手丢掉。
桑柔詫異的道:“不是說好了給唐堯他們報信嗎?怎麽扔了?”
“你有弓嗎?沒弓怎麽發響箭?再說,其實我也沒打算對那幫江湖人趕盡殺絕,能拖一拖就拖一拖吧。等下到了城門,别說話,把面紗戴上,以後出門都戴着哈,不給别人看。”陳璞解釋道道。
桑柔喜滋滋的戴上面上,高興的點點頭:“嗯,就給你看!”她從沒有想過這輩子還可以心甘情願并且由衷感到幸福的戴上面紗,這一切都是身邊這個男人給自己的。他讓自己明白了什麽是愛,什麽是依賴,什麽幸福。
三人很快就走到甯安的西城門,陳璞松開兩女,裝作呼哧呼哧直喘氣,對城牆上的兵丁喊道:“我是陳璞!快開門!”
城牆上的兵丁顯然是被叮囑過,知道陳璞是誰,很快城門打開,三人進去以後,城門又關上。陳璞城門伍長模樣的兵丁說道:“速去通知唐将軍,火速進攻流火寨,遲恐不及。”
那伍長明白事情緊急,沒有多話,牽來馬匹,親自去送信。
陳璞領着三女,優哉遊哉的行走在,甯安的禦道上,因爲宵禁,夜晚百姓是不允許出門的,所以偌大的甯安城好像人去城空一般,所以三人格外的惬意,好像這座城屬于他們一般。
樂極生悲,樂悠悠的三人被巡邏的兵丁逮住,陳璞也不廢話,說道:“廖知州、方通判和唐守備讓我回城傳訊的,諸位要是不信,就随我到州衙走一遭吧。”
兵丁聽他主動要去州衙,就信了大半,所以并未爲難三人,一起到了州衙,廖知州和方通判親自出迎,差點把一衆兵丁吓死,這是三人?在甯安當兵十幾年從來沒聽說哪個年輕人能讓兩位大人同時出迎的。各自慶幸,沒有狐假虎威的爲難人家,不然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這幾位兵爺,聽說我是給廖大人和方大人傳訊的,便主動提出要保護我來州衙,兩位大人要表揚啊,有這樣恪盡職守的好兵在,甯安穩如泰山。”陳璞義正言辭的說道。
幾位兵丁都心存感激,這位小哥身份尊貴卻如此體恤他們,真是好人,一時間都感激涕零,腰杆挺得筆直,好像陳璞說的是真的一樣。
“哦?該賞!”廖延聞言,點點頭,對旁邊的屬下道:“把幾人的性命記下,多發一月饷銀,這樣的好兵,必須要賞。”
陳璞并未進去,隻是在兵丁走後對兩位大員說道:“小子幸不辱命,經過我的挑撥,将近二百人的匪類,互相火并加上進入地洞死傷的,現在估計也隻剩下不到一百人,唐守備定可建功,兩位大人琢磨奏報怎麽寫的錦繡吧。我實在是疲憊,先回去休息了,有事來拍賣行找我即可,明天中午前我都在,中午吃了飯估計就要回雲陽了。”
兩人聽了陳璞的話,都喜出望外,開始真的把陳璞視爲自己人,這樣有謀略,又有膽識的年輕人,哪裏去找?不說他已爲自己的功勞簿添了好幾筆,就是他的潛力,以後在朝堂上定然是會平步青雲的,這樣的年輕人不結交?那不就是傻子?
兩人要不是礙于邊上其他人,真的恨不得親自把陳璞送回去,可終歸是甯安的兩大首腦,不能随意行事,一番噓寒問暖加勉勵後,目送陳璞三人離開。
兩人如望夫石一般,久久凝望。都在心中慨歎,這要真是自己的子侄,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