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患得患失

冬軒丞不依不饒的追問,陳璞顧左右而言他的道:“别在這扯些有的沒的,快去送信,遲恐不及。”

冬軒丞直到離開陳璞家都仍是滿臉狐疑,一步三回頭的消失在大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爲那是多麽的依依不舍,實際上他都已經開始懷疑陳璞是不是鬼神附體,他永遠不會知道,他這一刻距離正确答案多麽的近。

送走冬軒丞主仆,陳璞腦中思慮着諸多事情,其中許多關節還有待斟酌,卻也不甚着急,慢慢周詳便是,思慮間感覺有人拉他的衣袖,轉頭看到虎妞在他旁邊,拉着他的衣袖定定的看着他,不悲不喜。

不待陳璞張嘴,虎妞率先道:“我,嫁你;你,娶我。”

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陳璞瞠目結舌,呆呆的道:“啊?這麽快?”定了定神後,老氣橫秋的道:“感情要慢慢談,你才幾歲?不要急于一時,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這不是淑女所爲嘛。”

虎妞雖然聽不懂他絮絮叨叨些什麽,卻聽出了他的拒絕,本來古井不波的俏臉皺起了眉頭,抿起嘴唇,接着竹筒倒豆似的說了一大串的苯蕃話,看陳璞聽不懂,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雙手一用力,嗞啦一聲,把陳璞的袖子撕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陳母憋着笑跟陳璞道:“這小丫頭急不可耐的讓我教她嫁人怎麽說,比比劃劃了老半天,我才明白什麽意思,這不教會了,就急着跟你說。我就說我兒是塊璞玉,總有聰明的姑娘會看上,娘也喜歡虎妞這丫頭,純淨的一塵不染,我倒是不介意她入我陳家門。”說着笑出聲來。

陳璞翻了翻白眼道:“娘,您就别添亂了,”轉頭又看向虎妞,撓了撓後腦勺,帶着手勢的道:“你,先學會官話,我們好好交流以後再說這個事情,你一定有你的原因,我想知道。”

虎妞似乎聽懂了,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去脫陳璞的儒衫,陳璞向後跳去,捂住胸口叫道:“姑娘怎可用強?”

他哪裏是虎妞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扒掉儒衫,虎妞拎着儒衫轉身徑直走向陳母,拉起陳母的手往裏屋走去,陳母回過頭滿臉笑意的跟兒子眨了眨眼睛。

陳璞一攤手道:“我是打不過她,不過你們婆媳關系倒是很好嘛。”看二人誰都沒再理他,就回自己的屋子換了身儒衫,當他再次來到娘親的房間,看到虎妞在一針一針的縫補着自己的衣袖,還真有一種家的溫暖萦繞心間。

陳璞跟娘親招招手,陳母出來後跟陳璞小聲道:“小丫頭學東西快着呢,”然後又有些患得患失的道:“就是屁股不太大。”

陳璞并沒有接娘親的話頭,鄭重的道:“孩兒過去隻知道娘的辛勞,卻并不知道娘除了養兒養家,還做了這許多善事,您的所作所爲,無論在什麽朝代什麽地方,都足以讓任何人敬佩。背負着重擔,傳遞着溫暖,世人多不如也。您不知道,剛才被衆人圍繞,感受着大家發自内心的善意,作爲娘的兒子,我特别自豪。”

陳母拉着兒子的手,一起坐下,微笑着道:“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我們一家外鄉人,想在這異鄉生存,除了做比别人多的活兒,還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真心,真心雖然不一定能換來真心,但不付出真心就肯定不會有人對你真心。娘也隻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而已,不值得誇耀,若是别人記着你的好,那證明人家也是好人。娘一個婦道人家,雖然也識字讀書,但那多是沒有目的的瞎看,沒有什麽大道理能講與你聽,但這與人爲善,不亂說别人的是非,總是不會錯的。”

“孩兒定不忘母親教誨。”

這也行?陳璞沒想到,聆聽母親教誨也能獲得善能。他不禁遐想,這如意靈簽若是給娘,是不是直接就滿級了?他對這個靈簽系統倒真沒有那麽在乎,直接在腦中問如意道:“如意,這系統能轉移嗎?給我娘行不行?我估計如果善能可以發光,我娘能照亮宇宙了。”

“獲得善能,系統等級提升,目前系統等級9級,解鎖化物簽,氣運簽可施于人。不可以轉移,除非宿主死亡。”

陳璞啧啧稱奇的暗道,想轉贈給娘也能獲得善能?看來這一生要學習雷鋒一輩子了。緊接着追問道:“化物簽到底有什麽用?”

“一枚化物簽,可以幻化出一件你見過的東西,持續一天。”如意道,

這下陳璞真的是跳了起來,激動的跑回自己的廂房,陳母看着兒子這瘋瘋癫癫的樣子,心中喜悅,想必過去悶不吭聲的兒子,還是這樣活潑的兒子更好些。

陳璞來到自己的房間,迫不及待的道:“現在就使用化物簽,我要幻化一把手槍。”緊接着就集中精力在腦中想像一把手槍。

“化物簽,使用。”

陳璞感覺手上一沉,一把銀色的手槍赫然出現在手上,陳璞的手在不停的抖,不是因爲手槍太沉,而是激動的,有了化物簽,他豈不是就是神?飛機大炮随便搞?他拿起槍想着開一槍試試,結果傻眼了,沒子彈。

他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到子時,結果隻抽到一個空白簽,一個武力加2屬性簽,一個技能簽掌中雷。

懊惱的把手槍扔到地上,沒有子彈就是一坨廢鐵。沒精打采的道:“屬性簽用了吧。”

“沒有技能,武力值無法提升,不能使用。”

“收藏!統統收藏!”

陳璞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等到時間一到手槍就會消失,這麽看來至少持兩張化物簽的時候,才會有用。手槍要子彈,大炮要炮彈,飛機、坦克要汽油,就算他弄出個航空母艦,可他一個人也開不起來啊,不如下次搞個手雷?

不對!他突然跳下床,撿起扔在地上的手槍,憑着記憶中看到的紀錄片,拆卸手槍,當他費了半天勁打開手槍上蓋的時候,傻眼了,裏面空空如也,這隻是個空殼子,他又回想如意的話,可以幻化出一件你見過的東西,這麽說來,他要幻化出可以使用的手槍,必須知道手槍的每一個部件的構造,然後在腦中具象化,他哪裏知道手槍構造?飛機?汽車?大炮?手雷?他一樣也不知道,他第一次爲自己不是機械愛好者或者軍械愛好者而感到深深的懊悔和沮喪。

一無所有不可怕,你本來就什麽都沒有,有什麽可怕的?可怕的是奪走你擁有的東西,本來幻想已經可以稱霸世界了,結果卻隻是個泡影,這樣得而複失才是最讓人難以承受的。陳璞又反複的去和如意交流,幻化出人?動物?植物?得到的答案是都不行。最後他總結一下,就是隻能幻化出沒有生命的物體,還必須了解全部構造。那這看起來逆天的化物簽到底能有什麽用?陳璞就這麽苦苦思索着,緩緩睡去。

清晨,三月的雲陽城,雖然比不上陳璞前世北上廣的規模,卻處處充滿了朝氣,那是一種不太好言表的一股氣,在這股氣的萦繞間,人人都積極向上的生活,行走在街道中,孩童歡快上學的腳步,早市上做着開張準備的忙碌身影,哪怕是街坊鄰居間見面打招呼都透着精氣神,處處都有活力。

陳璞挎着書袋和陳母一起來到張府的東側門前,像陳母這種做繡活的繡工,都是住在張家的,集體生活集體做工,十天一假,當陳璞聽母親說道這些時候,心中一驚,他當然知道這種集約化的管理會帶來怎樣的生産力,不禁心下感歎,資本主義萌芽啊,先進呐。

因爲陳母要每天回家給兒子和王忠做飯,就例外的可以不住在張府,每天點卯做工即可,陳母沒有說的是,其實她如此的自由很大程度上因爲她的不可替代,她的繡活用張大小姐的話說就是,放眼整個天下,也隻有過去蜀國織造局的“窦大家”能與之比肩。這也是爲什麽她的工錢是其他繡工十倍的原因,不然她也不能在養活一家人的同時,還能周濟他人。

陳璞與娘親暢通無阻的來到張府内的繡活場地,走過影壁牆,豁然開朗的三面房屋院子,已經有三三兩兩的繡工結伴前來,每一個走過陳母旁邊都恭敬的和陳母問好,陳母也微笑一一回應,母子就這麽等待管事前來。

這個當口,陳璞四下的轉轉,當走到一間房屋的門口的時候,聽到門内兩個繡工的對話,其中一人道:“我聽說我們的好多布匹在北面都售不出去了,也不知道真假。”

另一位繡工道:“不要亂嚼舌根,被管事聽到,小心辭了你的工。”

“唉,我要有陳媽媽的手藝就好了,到哪都不怕沒飯吃。”

“又發白日夢了。”

陳璞沒有再聽下去,走回到母親身邊,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管事就到了,母子二人言明辭工一事,管事驚慌失措的道:“您要辭工?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您得去跟大小姐說,我可管不了您的事兒。我這就去禀告大小姐,您稍候。”

陳璞這時候才真正的體會到,娘親的那一手繡活可能自己一直低估了,他本以爲隻是娘親比别人繡的稍微好一些而已,陳母也從來沒有與他談及這些,當然了,過去的他估計也不會願意聽陳母談這些。

經過通傳,不多時張念雲帶着冰淩急急忙忙的就來到繡場,張念雲還是那副丫鬟打扮,冰淩還是那副小姐樣子。陳璞對這對奇葩主仆,還是不能免俗的評頭論足,都是美人,都是美人呐。

張念雲大口的喘着氣問道:“陳媽媽,您這是爲何?可是對工錢不滿?還是有什麽其他要求?您隻管提,張家無不應允。”

要知道以張家雲陽首富的财力,作爲目前張家實際掌舵人的人張念雲說出這樣的話,不可謂不重,簡直有點哀求的意味了。

“張小姐不要多想,隻是因爲璞兒體恤我,不讓我再做工了,這些年眼神和身體也确實有些吃不消,我也想歇歇了。”陳母不卑不亢的微笑道。

陳璞在旁邊看着自己娘親的氣度和談吐,雖然隻是身穿着簡單的粗布衣裙,卻在氣度上不輸張念雲分毫。這就是家教和氣質,這是幾代人才能沉澱出來的東西,自己這樣的二愣子,是短時間模仿不來的。

張念雲聞言,這才看向陳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陳公子勿怪,陳媽媽對張家實在太重要了,我一時着急,沒有看到你也跟着來了,失禮之處勿要怪罪。”

“無妨無妨,我隻是陪娘親前來,你當我不存在也無關系。”陳璞笑道。

張念雲微笑道:“陳公子說笑了,陳公子對張家可還有大恩呢,怎可怠慢,我們還是到中廳詳談,這裏不是待客的地方。”

一行人往張府中廳行去,因爲上次是晚上又無暇欣賞,所以這次進張府,陳璞一路行一路贊歎,隻怕這首富不止雲陽城,怕這整個江南路也無出其右吧,掩映在花樹和假山中的亭台樓閣,無處不是美景,每一處軒榭都精緻考究,不管是材料還是做工,都讓陳璞歎爲觀止,他不禁非常俗氣的想,這要是都搬到前世,這哪裏是住宅,這就是一座座金山呐。

在陳璞滿腦子金光燦燦的時候,一行人來到中廳,故地重遊的陳璞安然入座,饒有興趣看着張念雲,看她如何挽留。

衆人剛一落座,就有丫鬟上茶,陳璞摸着溫度剛好的茶碗望向廳外,正看到張富貴,張富貴也看到他,向他略一點頭就轉身離去。不用問也知道,這茶是張富貴提前吩咐沏好的,這其中的拿捏和判斷可不簡單,有這樣的管家,夫複何求啊。

張念雲示意陳璞母子飲茶,自己也端起茶碗潤了潤唇,放下茶碗道:“家父重病數月,念雲便也操持了瑞福祥數月,親身經曆後才知道爹爹人前顯貴背後的艱辛。所以念雲對陳公子不忍陳媽媽再勞累做活的這份孝心感同身受,陳公子可以問陳媽媽,一年前我就曾言明過,讓陳媽媽不必再做活,邀請她做瑞福祥的總教習,可被陳媽媽婉拒了。隻要陳媽媽點頭,這個總教習的位置依然是您的。”

陳母看了一眼兒子,然後直言道:“上次我拒絕了張府的邀請,并沒有說明原因,今天可以言明,隻因我這一手繡活是有師承的,不允許外傳,除非入我師門,我在張府這幾年中也暗中觀察了一些繡工,卻沒有能入我門之人。我若答應你做瑞福祥總教習,卻又有所保留,那我與騙子何異?”

“念雲不知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緣由,确實有些唐突了,這樣看來,我張家是留不住陳媽媽了。”張念雲強做微笑的道。

陳璞看到張念雲的表情不似作僞,心下有些不解,即使自己母親的繡活出衆,可也沒有到讓張家這種龐然大物如此爲難的程度吧。

“瑞福祥可是對上了難以抵擋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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