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修書一封

“這樣啊,那我還是去問張大小姐吧,她應該很願意講給我聽的。”陳璞說着就起身往大門走去。

冬軒丞一把拉住陳璞的胳膊,谄媚道:“璞哥兒,開個玩笑而已嘛,不是我說你,這麽急躁怎麽做大事?”

“說不說?”

“說,怎麽不說?誰不讓我說我跟誰急。”

陳璞重新落座,喝了口涼茶,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冬軒丞翻了翻白眼道:“本朝稅制把前朝的稅制兼收并蓄,又做出調整,天下一統後,重新丈量全國田地,重新登記造冊統計戶籍人口,重新分配無主田地,鼓勵百姓開荒,開荒的土地五年不征稅。本朝稅制主要分兩種,一種爲田稅,一種爲丁稅。有田百姓,按田地收五一稅;無田産的百姓按每戶人丁數目收丁稅,丁稅數目不固定,每年都根據前一年的州府丁稅總數做出調整;還有其他的一些雜稅,比如到集市占地販賣貨物要收稅,本朝開始青樓、賭坊這類買賣也要收稅,這還是董夫子提出來的,他說要用重稅抑制這類買賣,以防泛濫誤國。我朝稅賦查收非常嚴格,要層層審核無誤後才可彙總到每一路的首州,再次核準後才可統一運往京城,每年一到征稅的秋季,冬胖子都能瘦個幾斤,幾天回不了家。”

陳璞如聽先生授課的學子一般,認真的聽冬軒丞講解,消化後道:“那本朝徭役和兵役又是如何的?我過去對這類東西從不在意,一點不清楚,還望冬夫子不吝賜教。”

這一句冬夫子可是拍在了冬軒丞的爽處,他笑眯眯的擺了擺手道;“哎呀呀,不要這樣叫嘛,這讓學生如何自處嘛。本朝在徭役和兵役上都可以說是開創先河,與前朝都不同。徭役上,若有疏通河道、築堤、修路、采石、修造宮殿等等事務,征調的民夫都有工錢拿,前朝可都是分文不給的;兵役上,我朝實行募兵制,應征入伍後按月發放軍饷。并且無論是徭役還是兵役都可以抵稅,不得不說當今聖上的文韬武略皆非前朝皇帝可比。”

“那對待前朝的文臣武将和大家族,我朝又是怎麽處理的?”陳璞繼續問道。

冬軒丞再次喝幹杯中茶水,答道:“大家族嘛,當然是好好安撫,過去如何現在還如何。文臣那要看出身和才學了,基本上隻要願意繼續爲官的都留任了,不過第二年核考的時候合格的官員隻有兩成,其他的都回家種地了。至于武将......”冬軒丞突然壓低聲音,“他們能活着都算祖上積德了,你懂的。”

陳璞點頭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理當如此啊。”

“話雖這麽說,可也要看自己分量,比如我們的董夫子,他可是當初罵過當今聖上的,還不是國子監的大祭酒?若他不是脾氣太大,一氣之下自己辭官,誰能動的了他?天下學子可都看着呢。”冬軒丞言罷,一副你快問我是什麽事兒的樣子。

陳璞沒有理會他故意賣的關子,站起身在屋中踱起步來,腦中飛快的運轉,他腦中的計劃慢慢的被完善着,光明正大的偷稅漏稅啊,刺激啊。

冬軒丞怒道:“你小子故意的吧?你就沒有好奇心嗎?你就不想知道董夫子爲什麽自己辭官嗎?你在這來回晃悠個屁啊,晃的我眼暈。”

“想說就說,不說就憋着。”陳璞停下踱步,不耐煩的道。

冬軒丞大叫道:“你這是卸磨殺驢啊,剛才還冬夫子的叫着,豈能如你所願,董夫子就是因爲皇家與突戎和親一事才怒而辭官的。”

陳璞聽罷,回到座位,道:“繼續,冬夫子,别控制。”

冬軒丞哼了一聲,然後還是乖乖的道:“突戎曆來就是漢與齊最大的邊患,如今我朝一舉蕩平宇内統一五國,突戎便也成了我們的邊患,北方的草原上有許許多多的部族,那名字我根本記不住,我們一般就叫他們突戎諸部,在我朝與漢和齊鏖戰的時候,有一個叫都律王的部族首領,悄無聲息的統一了整個突戎,等我朝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無力挽回。如今都律王親率突戎二十萬騎犯邊,卻不攻打城池,隻是派出使臣到京城面見皇上,稱突戎願意與武陽結成世代兄弟,條件是皇上要出嫁一位公主與他的兒子成婚。朝中主和派贊同和親,主戰派不贊成和親,我們董夫子既不主和也不主戰,獨領風騷的成爲反和親派,我都能想到皇上的哭笑不得。”

“反和親派?”陳璞疑惑道。

“董夫子的原話是,我天朝上國怎可出嫁公主與那蠻夷?突戎三百年間殺我子民、擄我财物、欺我婦孺,如此不服教化的卑劣之族,若與之和親,如何對得起萬裏邊關的縷縷冤魂?皇上若答應和親,臣不知如何面對萬千學子的質問,隻有回鄉教書一途。”冬軒丞欽佩的道。

“按你說的意思,皇上已經允了和親一事?”陳璞詫異的道。

冬軒丞笑道:“皇上還隻是遊移不定,董夫子的牛脾氣上來,就要辭官,非說皇上有意和親,皇上也拿他沒辦法,隻能回絕了他的辭官,先安撫下來。其實董夫子自己也清楚現在是和戰兩難的局面,和親是萬萬不能,戰又時機不對,武陽剛剛安定下來,需要休養生息。”

“以董夫子的學識和氣度,不該如此荒唐的。依我看,董夫子這也隻是無奈之舉,現在是戰不宜戰,和親在他看來又是堅決不行的。他也隻能壓上自己的烏紗和大半生的名望,讓皇上慎重又慎重。”陳璞慨然道,随即又起身踱起步來,眉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突然拍了下額頭道:“董夫子丁憂一年中對我照拂有加,這個時候我們理當爲老師分憂,來來來,你執筆,我口述,咱們修書一封。”

冬軒丞被陳璞唬的一愣一愣的,愣神間陳璞已經布置好執筆,并親自磨墨,示意冬軒丞執筆。

冬軒丞拿起筆,轉頭看向陳璞:“真的要寫?我們還是一介布衣啊,這樣妄論國事好嗎?”

陳璞佯怒道:“費什麽話,你要不敢,署名不加你就是。”言罷又踱起步來,邊踱步邊道:“恩師,分别已兩年,學生尚記得恩師臨行前的勉勵,旦夕不敢忘,今聞突戎犯邊,要挾我武陽天朝與之和親,此等妄想之事尚能張口,南攻之事當亦做得,我朝太平時日尚短,不可輕啓戰端,有失國體之和親更不能允,學生現有一策鬥膽奉上,若能解老師之憂,便當學生略報師恩。學生這一計就一字,拖。拖他個曠日持久,拖出個海闊天空。大體可分三步,第一步,下國書與突戎,化外之族不識我天朝禮法,怎麽可迎娶我上國公主,若突戎真有誠意,我朝派遣禮法使節到突戎,都律王子何時把我天朝禮法融會貫通,何時才可商談和親之事,這種種禮法不必拘泥于我朝,前朝一千多年間多少王朝興衰,其禮法何等浩瀚,皆可教之;第二步,若突戎王子真能全部學完,便再下國書,我武陽公主金枝玉葉若出嫁突戎蠻荒草原恐不能适應,需突戎派使節于皇城外修建小型突戎村落,放養牛羊,在村落中餐食、起居要與突戎無異,我武陽公主入住村落之中,用以适應草原生活,何日公主适應何日再商談和親一事。第三步,若前兩步都已到拖無可拖之時,他們的迎親隊伍入我武陽境内,便定然被匪患所殺,我朝送親隊伍亦如是。弟子陳璞、冬軒丞敬上。”

“獲得善能,系統升級,目前系統等級8級,一日可抽簽3次。”

意料之中的系統升級,其實這次靈機一動,對陳璞來說更多的目的是爲了試探如意靈簽系統,他需要知道究竟怎樣的善心、善念、善事,可以獲得善能,其中又有什麽區别。他對這個世界現在還談不上什麽歸屬感,他這次動念多半是爲了自己,所以這樣或許拯救黎民百姓無數的善舉,隻讓系統升了三級,不知若是董夫子上達天聽,采納了他的法子,他能不能飛上九天。

“那今天就是又多一次抽簽機會?”

“是。”如意道。

“抽了。”

“善心善念,如意靈簽,抽1簽。化物簽。”

“化物簽?有什麽用?”

“不知道。”

陳璞停止遐想,上前拿起墨迹還未幹透的書信,邊吹幹墨迹,邊通讀。看到末尾果然如他所說,署上了兩人的名字,便調侃道:“呦,真的署名了啊?膽子不小啊?不怕妄論國事了?”

冬軒丞梗着脖子道:“怕個鳥,大不了一起下大獄。”

“冬夫子爲我天朝顔面,甘冒牢獄之風險,憤然上表,乃真國士也。”陳璞挑這大拇指贊歎道。

“少給我灌迷魂湯,真看不出來,你小子悶聲不響的一肚子壞水兒啊,我以後得防着你點兒。不過真别說,你這主意是不錯,可若突戎識破憤而南下怎麽辦?”冬軒丞問道。

陳璞聳了聳肩道:“我們知道的情報太少了,突戎部族間真的能做到都律王一聲号令便可如臂使指?以我對草原部族的了解,這種事發生的幾率比你胖成你爹的幾率還小。反正我也隻是出個計策而已,成了是老師的功勞,不成老師也不會把我們拎出來,老師是真君子,斷不會如此下作。你冬家必有上達天聽的書信渠道吧,加急給老師送信去吧。”

冬軒丞跳将起來,指着陳璞道:“你究竟是人是鬼?這你都知道?”

陳璞暗道,本來不确定,現在确定了。

嘴上卻道:“本仙師略一掐算,天下哪有不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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