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陳家有子

王忠手托着那顆黑黝黝的萬毒彈,又在張二哥的屍體上翻找半天,找到一個小藥瓶,打開聞了聞才起身道:“傳聞萬毒彈爆開後腥臭無比,讓人作嘔,但那獨門解藥卻是清香撲鼻,聞一聞都可神清氣爽,這小瓶想必就是解藥了,這兩樣東西小少爺你收好,萬毒彈估計這世上僅此一顆了,若再有這種危機時刻,你服下這瓶解藥,然後把萬毒彈狠狠摔在地上,它會爆開一陣毒霧,沒有解藥,即使屏住呼吸也無用,有一丁點皮膚粘上也必亡。當年黑駝老怪,憑借此丹,連天榜第八專攻外家橫練工夫的’銅人’李擎都要飲恨,若不是他這不算本身武功,天榜第八就是那黑駝老怪的了。”

陳璞接過,把萬毒彈和解藥貼身存放,問道:“王爺爺是是怎麽跟張府交涉的?他們這麽信任你?我本以爲,最多到這個時候,就要一群人明火執仗的殺進來了,如此平靜應該都是你的功勞。”

王忠把剛剛揣到懷中用以迷惑張二哥的金銀,放回原處後道:“老仆本以爲會困難重重,我和夫人來到張府,是張逢年的長女張念雲我們交涉的,我把事情和少爺的計劃和盤托出,張小姐并沒有馬上答複,而是讓張府的護院教頭與我交手,老仆當年行走江湖還有些名聲,我便用出了我早年行走江湖時用的“血燕镖”,沒想到那個馬姓後輩竟然還識得我的獨門暗器,我便以我的幾十年的名頭作保,他們才願意相信并且答應下來。”

陳璞待王忠話畢,對着老仆人一揖到底,王忠緊忙扶起他道:“小少爺,不可如此,老仆擔待不起,能成事,都是你的計劃周全。”

陳璞堅持作揖完畢,直起身道:“王爺爺,您這十幾二十年隐姓埋名的護着我和娘親的周全,如今您已古稀之年,若不是我求您出山,您是萬不會以您過去的名頭重出江湖的,今日之事,若不是您用您江湖聲望作保,是絕對做不成的,這一揖您受得理所應當。”

老仆人萬沒想到陳璞會如此爲他着想,雙手扶着陳璞肩膀,眼眶泛紅道:“老爺啊,你的孫兒長大了,懂事了。”

陳璞萬沒想到,這老仆人一開口就是自己的爺爺,此時此地也不容他追問,隻能抓住王忠的手道:“王爺爺,我有許多事情想要問您和娘親,可眼下不是時候,後面的事情了結,我們回家再叙話。麻煩您帶着這一隻耳的屍首,我們出去。”

王忠答應一聲,一隻手拎着屍體的腰帶,就這麽單手拎着屍體往外走去,陳璞拾起斷刀和刀柄,跟在後面。

到了外面,并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燈火通明的的場景,依然漆黑安靜的廣場,似乎什麽事請都沒有發生,陳璞走到廣場中央,雙手抱拳朗聲道:“請張府馬教頭現身一見!”

大門緩緩打開,一個壯碩的身影緩緩走近,走到距離陳璞主仆二人五步的距離停下,抱拳道:“在下馬炎,見過陳公子、王前輩。”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作美,遮住月亮的黑雲散開,銀色的月光灑滿廣場,陳璞借着月光看到眼前的壯碩漢子,一臉忠厚像,若背着的不是雙锏而是鋤頭,定會以爲是哪個田間耕作的農夫。

陳璞抱拳還禮,看着馬炎的眼睛道:“接下來事情如何掃尾,不知張府可否聽陳璞一言?”

馬炎正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陳璞,聞言回道:“小姐囑咐在下,隻要不損張府利益,不給張府埋下禍患,都可以依陳公子所言辦事。”

陳璞微微的牽動了一下嘴角,道:“那好,小子就鬥膽說幾句,請馬教頭定奪。請你馬上派遣人到衙門上報,說有賊人入府偷盜,然後等差人到後,把屍體交給他們,并且言明,賊人已死,但張府不争功,可以配合官府對外言稱,府衙動作迅速,差人武藝高強,入府不多時就拿下賊人,保了張府上下安危,并在白天糾集與張府通好的鄉紳巨賈敲鑼打鼓送府衙一塊匾,上書保國安民。張府可能做到?”

馬炎略一沉吟,道:“這不是難事,可以。”

“好,小子還有個請求,張府隻可對外講入府僅有一位賊人,并無同夥。”言罷,陳璞一瞬不瞬的盯着馬炎。

馬炎這次馬上回到:“可以。”

陳璞伸出手掌,馬炎也默契伸出手掌,二人擊掌三下。陳璞把斷刀和刀柄遞給馬炎,道:“這是賊人的武器,可算作作案工具吧。”接着示意王忠把屍體交給馬炎。

馬炎接過屍體和斷刀,看了看斷掉的刀柄和刀身,由衷贊歎到道:“王前輩果然世外高人,能從刀柄處震斷鋼刀,馬某生平僅見。請陳公子和王前輩到中廳一叙,小姐還在那裏等消息。”

王忠沒有多言,給人一種高人不喜奉承的感覺。陳璞卻清楚,這位王爺爺是真的無話可說,總不能說刀是賊人自己搖晃斷的吧?也得有人信啊。陳璞并沒有挪動腳步,道:“馬教頭請先去辦事,并叫人前來,入貴府府庫清點财物,待查清無誤再爲我二人引路,未清查清楚之前,我二人不宜離開。”

馬炎正色道:“馬炎信得過陳公子和王前輩的爲人,不必如此。”

陳璞不爲所動,堅持道:“既然馬教頭信得過我二人,那請尊重我的決定。”

馬炎看他意已決,也不再勸說,抱拳道:“那請二位稍候。”

說完便拎着屍體,大步流星的向大門走去,待走到大門時瞥了一眼右側假山,微微一笑,揚長而去。

陳璞待馬炎走遠,來到入院時的牆角,擡頭:“進來吧,有事兒和你說。”

不多時,一個婀娜的身影飄然入院,陳璞很無恥的上下看了兩遍才開口道:“瞪什麽眼?我出生入死的,還不能過過眼瘾?你都看到了吧,一隻耳被我,呃,這個,被我王爺爺宰了。”接着道:“有金瘡藥嗎?用了馬上能止血的那種。”

“小少爺受傷了?在哪裏?”王忠聞言,拉過陳璞邊察看邊問道。

美人舵主迅速的拿出一個小瓷瓶,眼神關切的遞給陳璞,道:“你傷了哪裏?”

陳璞接過瓷瓶,轉頭看向王忠道:“王爺爺,我沒事,不過一會兒就有事了,”接着又沖美人舵主道:“把你的匕首給我。”

美人舵主不明所以,但仍是聽話的把匕首遞過去,陳璞接過那還有美人體溫的匕首,拔掉匕鞘,把玩一會兒,突然狠狠的劃向手掌,鋒利的匕首順利的破開皮膚,鮮血湧現。

陳璞沖美人舵主喊道:“愣着幹什麽,伸出手!兩個手!”

美人舵主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發懵,聞言愣愣的伸出雙手,道:“你這是幹嘛?”

陳璞邊把自己的鮮血往美人舵主手中滴,邊道:“你這麽全須全尾的出去,怎麽交代?趕緊的,别愣着,往臉上抹,往身上抹,本來想用一隻耳的血,可我估計你嫌髒,讓你給自己一刀,我又舍不得,隻能用我的喽!嘶,真他媽疼。”

美人舵主眼眶發紅,默默的往自己臉上和衣服上抹着鮮血,她說不上現在是種什麽心情,有一種被人愛護的暖暖的感覺,又有些酸酸的感觸,又有點想發火,五味雜陳。機械的重複着接血,抹血的動作,腦中一片空白。

“行了行了,還來接!你想弄死我?”陳璞的叫喊,驚醒了美人舵主,她臉紅的縮回手,有些不知所措,那個英姿飒爽的美人舵主不見了蹤影,隻剩眼下有些窘迫的少女。

陳璞連忙把瓷瓶中的藥粉灑向手掌,美人舵主趕緊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手帕,要給陳璞包紮,陳璞一把抓過手帕,很自然的揣入懷中,然後對王忠道:“王爺爺,弄塊布給我包包。”

王忠滿臉堆笑的撕下一塊布料給他包紮,邊包邊用身體擋住手上的動作,豎起一個大拇指,表示對陳璞的贊美。

陳璞沒理這老頭兒的爲老不尊,擡頭對美人舵主道:“你現在就去和費道長彙合吧,老頭估計要急死了,依你的計劃去另一個落腳點。在衣服抹了血的地方劃兩刀,反正沒人敢檢查你的傷口。你和費老道彙合之後,不要急着和你們的人彙合,一定要等,等你們看大批的差人進了張府之後,你們再繞道回去。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記住,是張府的護院發現了我們并報了官,要拖住我們等官府抓人,我手無縛雞之力被抓,一隻耳拼命幫你殺出血路,你才逃出生天,至于細節你和老道自己編。”

美人舵主表示清楚,然後想要回自己的手帕,可是陳璞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趕人道:“别磨蹭,趕緊走,從這院門走,牆上全是倒刺,你無法借力的。等你們安頓好,你們知道怎麽找我,我答應你們的事情決不食言。”

美人舵主氣得一跺腳,低聲道:“我本名叫龍靖雪,你,你小心。”幾個閃身消失在院門外的黑暗裏。

陳璞咂摸咂摸嘴,自言自語道:“不是小倩嗎?怎麽又龍靖雪了?嘶,真他媽疼啊,本少爺這次是下了血本了。貨真價實的血本!”

王忠借着月光在一邊審視着陳璞,這次的事情,讓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小少爺,徹底的變了一個人,靈動的眼神看不出曾經的木讷,果決的判斷看不出曾經的懦弱,周密的計策看不出曾經的老實。最重要的是對自己那果斷的一刀,沒有哪個女子能躲得過這一刀的,一刀沉淪,不過如是啊。一度以爲陳家要就此沒落的老仆人,心潮翻滾的望着月亮,心中對着夜空長歎,老爺啊,陳家有子,陳家有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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