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真是那慵懶而冷漠的聲音的主人嗎?
龍殒邪邪一笑,拂了拂身上的白色粉末,踏前一步,平靜地問道:“這粉末不會是有毒的吧?”這一句話,就把其他的那三人吓得半死,立刻七手八腳地拂去身上的粉末。
“哼,放心吧,這東西沒毒,幸好我還來不及準備,要不就難說了!”剛開始,她還真想找點癢身粉什麽的,但是,這畢竟還是她的房間,這麽沖忙也不好準備,那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随便找些面粉把這些人弄的髒兮兮的就可以了。
這女人,心腸惡毒還真不怕承認呀!
龍殒心底狠狠地咒罵着,臉上依然顧着那淡淡的邪笑。他的目光從床上的新娘處移開,定在了離床不遠的那個屏風處。原來那聲音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果然,新娘并不是她,而她現在正躲在屏風後面,胡作非爲。
“好弟媳,爲兄的過來瞧瞧你,難道你就這種态度嗎?還不快點過來接待?慢了爲兄可就不高興了哦!”龍殒笑着,大踏步地走向了桌子,悠遊地坐了下去。
看着滿桌面的狼籍,龍殒更加陰邪地笑了,這才是她嗎,不受任何人、任何禮數束縛。
這死龍殒,存心找茬不成?她都下令趕客了,他還在套近乎,莫不是……陰險的家夥。
“不好意思,本新娘現在相公還沒來揭紅蓋頭,不宜随便走動,所以大家還是請回吧!”不是說一定要等老公來揭紅蓋頭,否則會不吉利嗎?正好,她可以趕客趕得心安理得。
“呵呵,是嗎?不是說這些點心也是兩個人一起食用的嗎?現在都快沒有了,莫不是這個丫鬟偷吃了不成?好大膽的丫鬟,來人呐,把這丫鬟拖出去砍了!”龍殒呼喚着,外面那些因爲槍聲在已經緊張地等在門口的護院聽了,蠢蠢欲動。
“慢着……這東西是本新娘吃的,莫不是還要經過你批準?”該死的龍殒,難道他真的看穿了什麽不成?
“呵呵,是嗎?你剛才不是說不宜走動嗎?這前言有點不搭後語哦!”他笑,笑的是那麽陰測測。其他的人在哪裏看着,聽着,覺得還真有點莫名其妙了呢。
還是龍殒有辦法,跟那丫頭鬥嘴,竟然還略占上風,果然是個陰險的人呐。
“你……哼,小子,上次我不是讓你有多遠滾多遠嗎?怎麽現在還敢出現在姑奶奶面前?難道就不怕我一槍嘣了你?”這小子,忘了上次自己輸了?竟然出爾反爾。
上次?什麽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其餘的人都在靜靜地聽着,越聽越覺得是一頭霧水?但這話不擺明着,這兩人之前就有過接觸嗎?
槍?蹦?難道龍殒也領教過那所謂的小銀槍了?還差點被小銀槍“嘣”了?大家心頭各自揣測着,覺得已經得出了個大概。
沒想到那小銀槍真那麽厲害,連龍殒都不是她的對手?
“哼,上次,是你耍賴而已,你真以爲,你能把我怎麽樣嘛?哼哼……”龍殒輕浮地笑着,自傲滿滿,一點也不把步驚華的小銀槍放在眼裏的樣子。
“哦,是嗎?我倒忘了,地球是圓的,不管你滾的多遠,你始終還是會滾回來的……哎,是我失策啊!”步驚華歎着氣搖着頭揶揄道。
“你……哼!”龍殒終于都怒了,這女人,總是能抓住你的痛處狠狠地奚落你,還一點都不放松。
不過,這次,他一定要讓她跪在地上求饒不可。
“女人,别得意的太早,有時候太得瑟未必是件好事!”猛然,龍殒的語調一轉,一沉,站起,背手踱步,來到屏風的面前。
“步驚華,别躲了,出來吧!”他語調一冷,淩厲道。
“……”果然,他是故意引她說話,然後找出她的所在的。原來,他早就懷疑那個新娘不是她了,隻是,爲什麽并沒有拆穿?有陰謀。
步驚華從屏風裏面走了出來。
“好家夥,還是被你發現了!”步驚華冷冷地睨着龍殒,把對方那臉的見鬼神色盡收眼底。
“你,你……”望着眼前那個胖如豬的女人,龍殒真的被吓到了,還吓的不輕。
這胖女人,真是前天他見到的那個女人--步驚華嗎?
“哇,豬啊!”龍達龍烈見到了,忍不住出口驚呼,那樣子還真是吓得不輕,他們還真從未見過這麽胖的女人,又矮又胖,比以前的那個步驚華醜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原來最醜的不是步驚華,而是眼前這個胖女人。天下第一醜女人。
聽着那麽不雅的評價,步驚華還是微蹙眉頭,不爽地看向那兩人。
龍宏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頗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呢。這種身形太特殊了,他印象還是蠻深刻的。哦,對了,好像就在通往秘院的長廊上。
是她!自稱公将軍府上的丫鬟?爲什麽會在這裏?
望着這個從新娘房間的屏風裏面走出來的胖女孩,大家都疑惑了。
聲音依舊,容貌卻天差地别,隻是那神韻--冷情傲慢,不是她又還能是誰?
龍殒打量着眼前這個女人,片刻,終于都還是相信了自己的感覺。
“步驚華,果然是你!”他肯定地說。世界無奇不有,區區變胖小事又有何出奇的?就像廢材一夜之間變了天才一樣,天才一夜之間變了傻子一樣……這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