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
楊毅晨雙拳猛地擊出,撞上灰色漩渦,但詭異的是,灰色漩渦并沒有被摧毀,而是停了下來,拳頭都被它吸了進去。
“哼……”楊毅晨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知道什麽東西都有極限,就像這個灰色漩渦,相信隻要自己的力量超過它,就可以破解了。
果然,不一會,一個火拳被灰色漩渦吸進去後,它陡然猛烈地顫動了起來,楊毅晨的瞳孔一縮,随即擊出了最後一個能量拳。
“嗤嗤嗤……”如同玻璃裂開的聲音。
一絲裂痕陡然出現在灰色漩渦的表面,接着出現更多的裂痕,在極短的時間内,裂縫慢慢擴大,最後成一個蛛網狀顯在漩渦上。
“嘭……”這時,楊毅晨的嘴裏發出微微的爆破聲,他微微的冷笑着,看着開始支離破碎的漩渦,慢慢地化作烏有。
這時楊毅晨才看清殺手的真面目,的确是一個女人,黑色的頭發,兩個瞳孔泛着不同顔色,一個藍色,一個紅色,十分的詭異。
隻不過這女人看上去不太像中國人。
“你是誰?”楊毅晨滿懷敵意的看着殺手,冷冷的說道。
“哼!中了幽暗毒素,你很快就要死了!”依然是那怪異的中文,殺手冷冷地一笑,縱身跳窗而出。
看着殺手逃走,楊毅晨陡然臉色蒼白,嘴巴一張,吐了一口黑血,然後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在昏倒之前,他喃喃地罵道:“你才要死呢,你全家都要死!”
“轟……”
一個白色的身影陡然闖了進來,随即楊毅晨便一頭昏迷過去了。
進醫院了!
廣東省中山市晚上。
中山市第一人民醫院二樓204室。一個臉色蒼白,絡腮胡子的青年男子躺在病床上,捧着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看着,他時不時看向旁邊正在小心削着蘋果的美女,一隻手悄悄地伸向枕頭底下。
“楊毅晨,你在幹嗎?”正待楊毅晨就要碰到枕頭下的那包中華煙的時候,卻不料美女大喝一聲,楊毅晨連忙縮回手,讪讪地對着美女笑了笑。
“楊毅晨,你以爲我不知道枕頭下有什麽嗎?快點拿出來!”美女看起來很生氣,站了起來,放下蘋果,把楊毅晨腦袋推開,就要去翻那枕頭。
腦袋被大力推開,的确是很不好的感受,但是此時楊毅晨卻根本顧不上什麽感受了,他拼命地朝枕頭擠去,想把枕頭壓住。
要知道,底下的那包中華煙,可是他這幾天來唯一沒被沒收,艱難生存下來的寶貝了。
作爲一個有着十五年煙齡的資深煙民,楊毅晨現在是不要命也不能再讓這包煙被沒收了。
看到枕頭被楊毅晨壓住了,自己的手根本伸不進去,美女生氣地說道:“楊毅晨,快點滾一邊去,我要把你的煙摧毀掉!”
說着,美女狠狠地拉扯着楊毅晨,卻不料楊毅晨死命地壓着枕頭,一副拼死捍衛貞操的小媳婦模樣。
“滾開!把煙拿出來!”美女皺着眉頭,大力地拉着楊毅晨,大聲地說道。
“不要!”楊毅晨反抗着,宛如一個守财奴。
“好啊!你不拿是吧?”美女指着楊毅晨說道。
“堅決不屈服!”楊毅晨想一個革命戰士一般,挺着脖子似乎要英勇就義一般。
“Ok,我這就去把護士大媽叫過來把你抱開!”美女狠狠地說道,尤其加重了“大媽”跟“抱開”兩個詞。
這兩個詞的确讓楊毅晨從心底恐懼啊!所以——
“夏楠……不……夏大人……,我不敢了,你就放過我這唯一的寶貝吧……”楊毅晨立刻拉住作勢要離開的夏大人的衣服,撕心裂肺地嚎叫道。那凄慘的樣子,宛如被一百遍一遍的小媳婦一般。
沒錯,這被楊毅晨拉住的正是夏楠夏大人。
那天楊毅晨即将昏過去的最後一秒,看到的白色身影正是夏楠,然後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剛醒來的楊毅晨完全不清楚,但是之後斷斷續續地從夏楠口中得知到,原來那天晚上,夏楠聽到從楊毅晨的房間裏傳來乒乒乓乓地一陣聲音,便以爲是楊毅晨在房間發瘋,就跑到楊毅晨的房間準備怒罵他一頓,但到了楊毅晨的房間外忽然隐隐地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令她十分惱怒!
因爲憤怒,更因爲楊毅晨的房間會有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夏楠沒有貿然地闖進楊毅晨的房間,隻是懷着一股子氣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心想着明天一定要把楊毅晨趕出小别墅。
但不知道爲什麽,夏楠總感覺心裏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從心底她似乎聽到某種聲音,讓她進入楊毅晨的房間,不然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于是,在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下,夏楠果斷地闖進楊毅晨的房間,卻發現楊毅晨軟軟地倒在地上,而在他的面前,是一灘黑色的血。所以,夏楠沒有慌亂,作爲一個女強人,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然後撥打120。
之後,楊毅晨便被送到了醫院,被醫生判定身中劇毒,便給楊毅晨注射了各類抗毒血清,但是卻發現所有的血清都沒有效果。到了最後,醫生也隻好放棄了,把楊毅晨丢在床上等死。夏楠聽了醫生的話後,甚是悲傷,那天晚上她也沒有回去,便守在楊毅晨的病床旁。
當然,守着楊毅晨并不意味着夏楠愛上了楊毅晨,而是因爲楊毅晨看起來的确很可憐,這讓夏楠母性大起;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她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楊毅晨還會醒過來。
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夏楠醒來的時候,發現楊毅晨正一臉驚異地看着自己,驚呆了幾秒後,夏楠瞬時高聲地尖叫了一聲。
然後醫生來了,給醒來驚訝地東張西望的楊毅晨檢查了全身情況,卻發現此刻的楊毅晨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下不了床之外,體内的毒素已經消失了。
這令醫生仰天高聲感歎道:“這難道就是醫學奇迹嗎?”
楊毅晨醒來,夏楠還是蠻高興的。
不過,她還是要工作的,所以在這幾天内,夏楠一般都是晚上到醫院看望楊毅晨一兩個鍾頭,然後便離開。
夏楠不在的時候,是一個大媽級别的護士來照顧楊毅晨,對于這個力大無窮,動作粗魯,貌似如花的大媽,楊毅晨幾乎都有了陰影了。楊毅晨幾次向夏楠提出要換護士,都被夏大人嚴詞拒絕了。
反而讓夏楠多了一個對付楊毅晨的超強必殺招。
此刻,聽着楊毅晨的嚎叫,背對着楊毅晨的夏楠的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轉過腦袋,戲谑地看着楊毅晨說道:“那煙,你還要嗎?”
“不要了,不要,大人那去抽吧!”楊毅晨笑得很谄媚,他手中握着那包中華煙,卻并沒有交給夏楠。
夏楠白了楊毅晨一眼,伸出手想把煙奪過來,卻發現被楊毅晨握得緊緊的,根本沒有給她的意思。
加大幾分力量,夏楠發現還是沒有奪過香煙來,頓時臉頰鼓了起來:“楊毅晨,你有沒有誠意的?快放手!不然護士大媽……”
楊毅晨身體一陣哆嗦,中華煙便順利落入夏楠的手中,随後他以一副恨天怨地的表情看着夏大人,見不奏效,又換了一雙淚汪汪的可憐神态,試圖觸動夏大人的同情心。
“别白費力氣了,來,吃個蘋果。”夏楠放下水果刀,把蘋果遞給楊毅晨,說道。
楊毅晨接過蘋果,便狠狠地咬了下去,頓時覺得解恨不少。夏楠定定地看着楊毅晨,皺起了眉頭。
楊毅晨被盯地不舒服,連忙把臉轉開,一邊看向窗外,一邊吃着蘋果。但是,等他再次轉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夏楠還在盯着他。
楊毅晨感覺不自然了,扭動了一會身體,又東張西望了一會,發現夏楠仍然的目光仍然沒變,不由開口問道:“咋啦?夏大人。”
“诶,不要說,仔細看,你還是蠻耐看的呢。”夏楠笑着說道。
楊毅晨聽到此話,頓時從體内到體外透着一股清爽之氣,他不禁有些得意地說道:“怎麽樣?小妞,是不是發現大爺的英俊的一面了?”
“死樣!”夏楠笑着罵道,一雙眼睛眯得像月牙一般,甚是可愛。
夏楠突然覺得跟楊毅晨聊起來似乎很快樂,自從在楊毅晨同意離婚之後,她便在楊毅晨面前稍微卸下了冰冷的面具,這樣,她發現自己總能從跟楊毅晨的對話中找到樂趣。
“楊毅晨啊,那天晚上的事你還沒告訴我呢?你爲什麽會中毒的?爲什麽身上有傷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夏楠把凳子朝病床前移了一些,好奇地看着楊毅晨說道,“還有醫生說你中的那種毒根本就無法醫治,你怎麽好的?”
“這麽多問題,你讓我一下子怎麽回答過來啊?”楊毅晨無語至極。
“你慢慢回答。”夏楠說道。
看着近在眼前的美麗容顔,聞着淡淡的清香,楊毅晨一陣心猿意馬。
“你不回去嗎?”楊毅晨問道。“現在很晚了。”
“你羅嗦什麽?不回就不回,你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夏楠柳眉倒豎,說道,“我告訴你!楊毅晨,今天我就在這裏過夜了,你現在就清清楚楚地,詳詳細細地回答我的問題,别想像上次一樣忽悠過去!”
“好,好,我告訴你不就是了嘛。”楊毅晨揮了揮手,無奈地說道。
“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