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團被拿了出來,石青老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地上嘔吐,吐出來的東西,除了油漆還有胃裏的一些東西,甚至……還有一絲絲血!
楊毅晨笑眯眯地看着石青老婆,感覺心裏的怒火終于舒緩了一些,該懲罰的人都得到自己的懲罰,至于石明的父親石中淩,楊毅晨覺得他也應該被懲罰,因爲子之過,父之憜!就是因爲石中淩的溺愛,而使得石明跟石峰平時仗勢欺人,胡作非爲。
想着,楊毅晨便讓便衣把石中淩拉出來,并且示意便衣把他的嘴巴捏開來,便把手中的滿滿一杯油漆倒進去,就在這個時候,陡然從外面一陣警笛聲,然後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楊毅晨透過大廳大門朝外邊看去,頓時愣了一下。
隻見石家莊園外面趕來了五六輛警車,在警車後面居然還有運兵車,從運兵車下來的是一個個手拿沖鋒槍的武警,他們沒有貿然沖過來,隻是躲在車後面警惕着。
本來控制着石家宅院各個出口的便衣們見狀立即都掏出手槍,紛紛找到柱子或者可以隐蔽的地方隐藏起來。
一個便衣從外面跑了進來,急沖沖地對胡韓宇報告道:“局長,外面來了好多的武警,目測估計有一百多個,還有兩三十個警察,他們手中都有武器。”
胡韓宇臉色大變,一下子變得鐵青,他才帶了四十多個國安局的便衣過來,面對着一百五十多個的荷槍實彈的警察跟武警,心底不由有些凝重起來。
“晨少?”胡韓宇轉頭朝楊毅晨看去,目光中滿是探詢的意味。
楊毅晨擺了擺手,示意胡韓宇先看情況,随即他看了一眼石中淩,惋惜地說道:“可惜你隻喝了一半油漆。”說罷,楊毅晨轉過身子,便大步地朝外面走去,胡韓宇跟那些便衣連忙也跟了上去。
“楊毅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出來投降!”石青從一輛警車裏出來,從旁邊的一個警察手中拿過一個擴聲器便大喊道,他的臉上有濃濃的着急之色,一雙眼緊緊地看向石家宅院裏面。
“哼!什麽狗在吠叫啊?叫的這麽大聲,還讓不讓人家做事啊?”楊毅晨從宅院裏緩緩地走出來,在一百多把槍指着下很是淡定。
被說成是狗,尤其是當作那麽多手下的面,這讓石青心裏大爲惱怒,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因爲裏面還有他的家人,誰也不知道惹怒了楊毅晨,他到底會怎麽做?
“晨少,外面危險!”胡韓宇在一旁低聲地提醒道。
楊毅晨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不礙事,一群跳梁小醜而已!”
胡韓宇心中雖然擔心,但是聽楊毅晨這般說,他還是忍住不再勸說,跟着楊毅晨便朝石青走去,他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要是見機不妙,他立即要拔槍保護楊毅晨。
他以前雖然是楊毅晨當教官的時候的徒弟,但是當時的楊毅晨并沒有對他展示出異能力,隻是教授他們一些格鬥技巧跟作戰技巧。所以,胡韓宇實際上一直以爲楊毅晨隻是武功高強,身份地位極高的一個人,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楊毅晨會是一個異能者。
在他的心裏,就算是武功再厲害的人,被一顆子彈射中,還不是會死翹翹的,但是楊毅晨卻是如此說,胡韓宇也不敢多說什麽。
石青看着楊毅晨就這樣施施然地帶着十幾個黑衣人走過來,不由大爲奇怪,但是他不敢亂動,因爲他怕楊毅晨有什麽陰謀,畢竟楊毅晨的手裏還掌握着他家人的性命,不由他不小心。
“楊毅晨,你夠大膽的啊!居然敢走出來?”石青眯起眼睛,看着楊毅晨走到他的面前不遠處,臉色陰沉地說道。
“石局長也不錯啊,帶了這麽多武警叔叔過來,我可真是害怕了!”話雖那樣說,但是楊毅晨的臉上哪有半點害怕之色。
兩個人一番廢話之後,終于是石青忍不住了,他沉着臉,看着楊毅晨說道:“楊毅晨,你把他們怎麽了?”
“他們是誰?”楊毅晨一副懵懂的樣子。
石青心裏憤怒,但依然忍住了,緊緊地盯着楊毅晨好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你要怎麽樣?”
聽到這話,楊毅晨感覺很搞笑,明明就是石家人先招惹自己的,被石青這樣一說,卻好像是楊毅晨找石家麻煩一樣。
“石局長,我也不跟你打呵呵了,既然你問我想怎樣?那我也倒要問問你,你們石家爲什麽要去砸夏霓服裝城?爲什麽要找殺手去暗殺我哥?”楊毅晨厲聲地說道,說罷,楊毅晨點了根煙,悠閑地抽了起來。
“這……”石青眼睛亂轉,這兩件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他還參與其中,被楊毅晨問到,由于心裏有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楊毅晨,那兩件事石家對不起你,你還想要幹什麽?”石青頓了頓,指着他身後的那些武警,威脅道:“你要是不識好歹,我就讓武警開槍斃了你!”
“罪名是什麽?”楊毅晨彈掉煙蒂,淡淡地問道。
“罪名就是擅闖民宅,蓄意傷人,而且拒捕!楊毅晨,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戴上手铐跟我走,不要傷害石家人,不然你死定了!”反正也是撕破臉了,石青也把話說開了,後面一百多個的武警跟警察讓他很有底氣。
“如果我說不呢?”楊毅晨最讨厭别人威脅他了,當下陰沉地說道。
石青沒有說話,隻把手一擡,從後面頓時傳來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楊毅晨擡眼看去,發現密密麻麻的一片黑洞洞的槍口。
“看來你是吃定我了?不過,你沒看到我身後也有人嗎?”楊毅晨被許多槍指着,但依然風輕夏淡,在他的身後,胡韓宇跟一衆便衣也拔出了槍,指向石青。
石青嗤笑一聲,嘲諷地說道:“就憑你幾十個人拿着手槍,要抵抗一百多個拿着沖鋒槍的武警。”
“不行嗎?”
“楊毅晨,我知道你背後的人都是國安局的,但是他們也不能随意幹涉我們公安辦事吧!現在我是在辦公事,是來捉獲綁架石家人的你!他們沒有權利幹涉!”石青冷笑着說道。
頓了頓,石青又說道:“最重要的是,你們才幾十個人,而我這邊有上百個!”
“那就是人多的要欺負人少的咯!”楊毅晨臉色一變,似乎真的被石青的話吓到了。
看到楊毅晨如此,石青臉上浮起一絲得意,趕緊說道:“楊毅晨,識相的話,你最好束手就擒,最多在警局吃點苦頭,否則的話,很難保子彈不長眼睛的。”
“但是我不想吃苦頭怎麽辦?”楊毅晨苦起臉說道。
石青笑得更燦爛了,他覺得楊毅晨的确是被這大陣仗吓壞了,剛才的鎮定不過是裝出來的,現在終于害怕了,當即厲聲地說道:“楊毅晨,你讓你身後的人都放下槍,乖乖地跟我們去警局,吃點苦頭就可以回家,不然的話……我一聲令下,這些武警立刻把你們射成馬蜂窩!”
“哎呀,我好驚慌啊!”楊毅晨陡然闆起一張臉,把手中的煙頭往地上一扔,又用腳碾了碾,用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着石青,說道:“石青,别給你來點布料,你就做底褲,告訴你,勞資根本就不怕你,不怕你帶來的這點垃圾!有本事就開槍打我啊,反正有裏面的石家人陪着我!”
“你!”石青沒想到剛剛還一臉恐懼的楊毅晨會突然變得嘴硬起來,而且他還正捏住了自己的痛腳。
一時間,兩方對峙,在壓抑的氛圍中度過了一秒又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