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殘?真的假的?”夏楠皺着眉頭說道。
“當然是真的,我覺得自殘不過瘾,還買了些世上最毒的毒藥來試試呢。那你聽到那些乒乒乓乓的那個聲音其實都是我服毒後産生幻覺後摔打東西時發出的……”楊毅晨解釋道。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好好的人怎麽會去自殘?還服毒?”夏楠半信半疑,她心裏其實不大相信的,但是眼前躺在病床上的楊毅晨卻又是那麽信誓旦旦。而且除了這解釋,夏楠還真想不到其他的事實。
而且,就算楊毅晨告訴她事實,她反而更不相信。
“唉,那天我有點不開心啦,所以才會那個的……”楊毅晨一臉憂郁地說道。
“爲什麽不開心?”夏楠捉住關鍵字,趁機問道。
“呃……這個嘛……”楊毅晨突然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快說啊,你不是真的在撒謊吧!”看到楊毅晨的表現,夏楠的懷疑加大了幾分。
“我沒有撒謊,也不是不說,而是我說了怕你罵!”楊毅晨腼腆地看了看夏楠,說道。
“我不罵你!快說!”夏大人的好奇心完全被楊毅晨調動起來了,她瞪大眼睛地看着楊毅晨,急切地說道。
“好吧!其實我真的不想說的。”
“诶,你怎麽這麽多廢話啊?一個男人搞的像娘們一般!”夏楠豁然而起,大聲地說道。
“那我說了哦……”
“說!”
“其實……其實是人家那天看到你跟那個叫石明的男人那麽親密不高興啦……”楊毅晨羞澀地說道。
“爲什麽?”夏楠一時沒反應過來。
“因爲我喜歡你!”楊毅晨大聲地說道。
從來沒想到楊毅晨會說出表白的話,夏楠的臉蛋一下子紅了,咋一聽楊毅晨的表白,她突然有些驚慌失措。
“你……你再說一遍!”
楊毅晨看着臉紅耳赤的夏楠,字正腔圓地說道:“我!喜!歡!你!”
“啊,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夏楠東張西望,以掩飾自己的慌張,不等楊毅晨說話,便急匆匆地走出病房。
羞澀的夏大人
“诶,别走啊,我還有好多話說呢!”楊毅晨大聲地喊道,看到夏楠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這才一臉笑容地自言自語道:“這丫頭,臉皮實在是太薄了!不過,總算把她忽悠過去了!”
此時的楊毅晨尚不明白他欺騙式的表白會對夏楠産生多大影響,以至于往後楊毅晨有無數的煩惱。
“嘭!”
門突然被打開了,夏楠跌跌撞撞地從外面跑了回來,楊毅晨一臉愕然地看着夏楠,不知她想幹什麽?
難道被我的表白感動,要以身相許?楊毅晨心裏暗暗道。
“呃,我的包落下了。”夏楠拿起桌子上的包,紅着臉地對楊毅晨說道。随即便逃一般地離開了病房。
“呃……”楊毅晨摸了摸下巴,對于夏楠以這樣的狀态獨自回家還真有些擔心。
夏楠離開了,病房冷清了下來,楊毅晨習慣性地伸手入懷拿香煙,卻陡然發覺中華煙已經被沒收了。
吃了個蘋果,楊毅晨覺得膀胱裏的水多了起來,便掙紮着起身要到病房角落的廁所去,這是高級病房,擁有單獨的衛生間。
“吱呀……”
門陡然被打開了,一個小腦袋鬼鬼祟祟地探了進來,掃視了病房一會,似乎看到隻有楊毅晨在,小腦袋把門推開,便走了進來。
正要下床的楊毅晨停住了動作,愕然地看着小腦袋,這不是别人,正是烨磊。
“烨磊,你怎麽來了?”楊毅晨坐在床邊,看着烨磊說道。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你受傷了,我很心疼的。”烨磊坐到楊毅晨的身邊,一雙眼睛上下檢查着楊毅晨的身體,看哪裏有沒有缺少一兩塊肉,整的就和同性戀一樣。
“诶,田離,别看了,我沒事了。”楊毅晨拍開田離想要拉起自己衣服的手,無奈地說道。
“老大你真的沒事?讓我看看。”田離說着又伸手去拉楊毅晨的衣服。
“诶诶,田離,别鬧了,我有話跟你說!”楊毅晨捉住田離的手,連忙說道。
“什麽事?”田離仰着頭說道。
說實話,楊毅晨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小弟知道自己受傷的事了,雖然從表面看起來田離似乎大大咧咧,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烨磊早就把楊毅晨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所以,手臂的那些傷口還是不要給他看到爲好。
“現在你跟我說說你怎麽受傷的?”田離說道。
楊毅晨臉色凝重地說道:“田離,那天晚上是一個殺手!”
“殺手!”田離皺起眉頭,“哪個組織的?”
“我不知道,但是那個殺手好像是日本人!她的異能很古怪,不是金木水火土的其中一種,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特殊異能。”楊毅晨的眼裏掠過一絲陰霾。
“日本人?特殊異能?”田離沉吟了一會,擡起頭,“楊毅晨,日本的官方異能組織隻有楓葉小組,除了這之外,還有民間的複日社,難道那殺手屬于的組織是隐世的那些……”
說到這,田離的臉色十分凝重。
“我覺得很有可能。”楊毅晨看向窗外,淡淡地說道,“蟄伏了這麽久,隐世的那些家夥應該是時候出來了。”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田離皺着眉頭說道。
“哼!他們出來,我們也不怕,我倒要看看這一群與世隔絕的家夥有什麽厲害之處。”楊毅晨滿臉煞氣,冷冷地說道,“田離,你去幫我查查日本異能界的情況,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變化。”
“嗯。”
中國一座深山裏,森林一望無際,而一座巨大的鋼鐵建築就在森林裏若隐若現。鋼鐵建築通體綠色,與周邊的森林似乎融爲一體。
淡淡的夏風吹過夜空,發出“嗚嗚”的響聲,一片靜谧。
而在建築裏面的某一個房間裏,一個有着一頭黑色頭發的少女正盤腿打坐,她的身周飄蕩着一層詭異的藍灰色的霧,一伸一縮,就好像有生命一樣。
“收!”
黑發少女身周的霧陡然收進她的體内,沒有留下一點。她睜開雙眼,隻見一紅一籃的兩隻眼眸,十分詭異。站起來,她的臉上明顯浮現出欣喜的神色。
房間裏忽然泛起一陣如水紋般的光芒,随即一個中年男子顯現了出來。
“梨子,你的力量又前進一步了!”男子臉帶微笑地說道。
梨子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轉過身體,雙眼看向窗外,冷漠的說道:“山田,别轉彎抹角的了,說吧,又有什麽任務?”
“梨子……”山田歎了一下,轉而拿出一張紙,随之他的臉漸漸地嚴肅了起來。“泰山沒死!”
“沒死?是你說幽暗毒素無藥可治的。”梨子轉過頭,冷冷地說道。
“幽暗毒素對于普通異能者來說是無藥可治,但是對于像火王這樣級别的異能者,最多讓他虛弱一陣子而已。”山田說道。
“那你要我怎麽辦?”梨子說道。
“盯住火王,伺機出手,絕不能讓他破壞我們的大事!”
“哼!是你們的大事,跟我沒有關系。”梨子不屑地說道,“做完這次任務之後,我就脫離組織!”
“你以爲這麽容易脫離組織嗎?梨子,你太天真了!”深深地看了看梨子的背影,他暗暗的歎了一句,一陣水紋泛起,然後就消失在房間裏。
在山田走後,梨子陡然轉過身子,神色變得猙獰無比,她一拳打在桌子上,陰冷無比的說道:“山田,我一定會殺死你的!”
那一天,她永遠都無法忘記,在那個男人的劍光中,父母親面目驚恐的倒在血泊中,而自己就麻木的站在他們的面前,心雖然很痛,但是無法宣洩出來,那個男人,卻沒有斬草除根,而是把自己帶來組織……接受非人訓練,成爲一個無情的殺手。
那個男人,就是山田!
放開她!
又過了一天,楊毅晨終于從醫院出來了。外面天空蔚藍,白夏飄飄,空氣中蕩漾着花的清香,端是十分美好的一個周六。
呆在病床上已經三天有餘的楊毅晨早就渾身不舒服了,此刻看着四周美麗的風景,陡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夏楠連連催促,經過一個晚上,她赫然已經從楊毅晨的“表白”中調整過來了,面對着楊毅晨臉不紅而不赤,十分地自然。隻不過,楊毅晨明顯感覺到,夏大人對自己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再冰冷面對,盡管有時會怒罵楊毅晨。
好歹有進步了不是。每當被罵的時候,楊毅晨總是自我安慰道。
此刻,夏楠的雙手都提滿了東西,有一些是營養品,一些是食材,還有給楊毅晨買的幾套像樣的衣服。
楊毅晨對夏楠給自己買衣服很不屑,他認爲自己根本不需要,但是當他向夏楠提出把買衣服的錢直接給他的時候,卻被夏大人狠狠地唠叨了一頓。
原因很簡單:楊毅晨整天穿得懶懶散散,夏大人看不順眼,而且也會被别人認爲夏大人在虐待楊毅晨。所以夏大人斷然拒絕了楊毅晨要求衣服換現金的無恥要求,親自爲楊毅晨挑了幾套西裝。
不得不說,楊毅晨其實也是有一點小帥的,尤其穿上了一套帥氣的西裝之後,那一種懶散的氣質消失了,更是把楊毅晨那一種男人的氣概體現了出來,讓夏楠眼前大爲一亮。
至于營養品,則是夏楠考慮到楊毅晨大病初愈,需要補充營養才買的,雖然楊毅晨再次開口大力推辭,但是還是失敗了。
誰叫夏大人花的是自己的錢呢,而楊毅晨又無法左右夏大人。所以他隻能接受夏大人的好意了。
說起這個,楊毅晨也很是奇怪,話說在以前夏楠還是自己老婆(名義上的)的時候,不僅每天擺着一個冰塊臉給他看,而且從來不會說給他買衣服之類的,但是這段時間楊毅晨發現夏楠變得更溫柔,更愛笑,也會給他買東西了。
也許,是因爲楊毅晨同意離婚的緣故吧,也有可能其他原因,但管他什麽呢,這樣至少不用再面對着萬年冰山般的夏楠了。
而且夏楠能改變以往那種冰塊臉,楊毅晨覺得自己居功至偉,可以說是夏楠人生的改變者,一時間楊毅晨都有些得意洋洋。
“诶,楊毅晨,不好好走路,你傻笑什麽?”夏大人察覺到楊毅晨露出猥瑣的笑容,狐疑地說道。
“呃,我高興!我覺得我好偉大!”楊毅晨眉飛色舞。
“哼!傻了吧!”夏大人不理楊毅晨,加快腳步,突然又轉過頭說道:“我先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你在這等等。”
楊毅晨正待說話,突然從一旁傳來一聲尖叫,随即是一陣男人猥瑣的笑聲,他循聲望去,發現有許多人正圍聚在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