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是柿子第一次布陣,就連幸福都興緻很高的,跟着他們去看看那黑色大石頭的社了。就爲了這個,她還特意跟總經理請了一天的假呢。
當車子開到那小廟附近,四個人下了車子,也隻有幸福姐一個人撐着一把傘。這種雨,飄飄揚揚的,一個大男人還打傘就不像話了。這種突然的降溫讓人很不适應,幸福都穿上了沖鋒衣了。
幸福下了車子,就注意到了腳邊被雨滴沖開的一個小坑,裏面有着一小把樹枝,拜訪得很整齊。看來這個就是柿子的傑作了。
随着這個角度,尋找着其他的陣眼幸福突然說道:“有人想要闖進陣裏過。”
說着她快步走向了另一個陣眼。那裏本來埋着的是柿子的紅色打火機,而現在那打火機歪斜地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扯出來的一樣。
如果打火機就跟那些小樹枝一樣,是平放着的,幸福也許就不會這麽在意了,它是斜插着的,分明就是被人拔出來的樣子。
“幸福姐,這個是怎麽了?”柿子心中緊張着,他第一次布局,可别出錯啊。
幸福蹲下身子,沒有直接碰觸那火機,而是從小包包裏拿出了一張符,凝神一揮,符燃燒了,她就着火在打火機上晃晃,柿子的眼中,就能看到一股子黑色的氣息被蒸騰了出來。[
一張符燒過之後,幸福姐拿着傘走向下一個陣眼。
身旁的柿子就焦急地問道:“是誰想要闖進去呢?剛才我看到那打火機冒黑氣出來呢,像是鬼氣。”
“那就是一個鬼吧。”她在下一個陣眼,就他們特别翻松的一些土那停了下來,那些土朝着打火機的方向蔓延出去了。柿子可以肯定,他昨天在翻松這些土之後,是好好填回去的。
幸福姐說道:“你們看那打火機和這泥之間,像什麽?”
小胖應道:“像有根繩子在綁着兩頭,然後中間被人拉了一下,所以兩邊的東西都往中間被拉扯。”
“那東西是從這裏想進去的?”
“嗯,五行陣對大活人沒什麽影響,但是對這些看不到的東西是有影響的。對于他們來說,這裏是有着一個圈,進不去。從你布局,和那東西弄成的破壞程度來看,那東西不是癸乙。”
幸福姐說出自己的觀點柿子就着急了:“怎麽會不是癸乙呢?除了癸乙還有誰啊?”
“如果是癸乙的話,這種程度的陣早就被破了。”幸福沒好氣的說着,“晨哥,重新布陣吧。小心人家今晚上還來。”邊說着她邊走向了那黑色的綁着紅布是石頭。
石頭也就一個臉盤這麽大,但是卻黑亮得很漂亮。那光澤就跟“晶緣”那的黑珠子是一樣的。
幸福姐看到那大石頭的時候,兩眼都直了。連連說道:“這麽漂亮的大石頭啊。哇,我們要不要真的拿去賣了好了。這個估計能當奇石,賣個十幾,幾十萬呢。”
柿子跟在她身後說道:“行了吧,這石頭邪門着呢,身後還有個主人,别到時候一曝光,惹出很多事情來。”
女人對于這種漂亮的石頭都有很大的好感。幸福姐忍不住伸出手來就像碰觸那東西,但是她的手卻被晨哥給壓了下來。
柿子還疑惑着,不是讓晨哥去布陣的嗎?回頭看看外面,那五令旗都已經插好了。晨哥這個速度也太快了吧。
這時,車子開過來的聲音吸引了四個人的注意。[
這地方夠偏僻的,當初他們找到這裏來,還花了不少的時間呢。怎麽也有人過來啊?而且那車子還就在這旁邊停下來了。
那是還是一輛奧迪呢,車子上下來了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身材略胖,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裝,還夾着一個公文包。他看看這地方,再看看柿子他們就問道:“你們在這裏幹嘛?”那口氣說的,沖着呢。
小胖馬上上前一步,擺個兵痞的模樣就說道:“老子來幹嘛關你什麽事啊?那你來幹嘛啊?”
“你……”看來那人有些害怕小胖這種類型的。也是論打架他也打不過這邊四個人吧。而且他現在就上一個人啊。“你們,哼,走開!走開!走開!喲,這什麽呢?亂七八糟的。”
就在他走過來的時候,被晨哥布陣中,那拉在五行旗上,高度平着地面的紅線絆了一下。這種陣本來就不是對付活人的,所以他這麽一絆,棋子就倒了一支,那紅線也被扯了出來。小胖正要上前制止,就聽着那男人說道:“還真有這東西啊?操!你們弄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丢了丢了!”
小胖說道:“你憑什麽這麽做啊?這個就是我們做的,怎麽樣?你憑什麽破壞啊?”
說話的時候,小胖已經走近了他。對于這種一看就是暴發戶的人,他才不會給面子呢。這種人就是被打得滿地找牙,他也罩得住。再說了,他們不是有張局長的暗示嗎?弄死都是小事。
沒有想到那保暴發戶爆出了一句讓在場的人都驚呆的話,他喊道:“就憑這是我的家的地!我家的林子!”
那這就難辦了。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啊。小胖看向了柿子,這種時候就柿子上了。柿子從容鎮定地掏出了那本假的警官證,往他面前一晃,說道:“我是警察,我懷疑你跟一宗殺人案有關系,身份證來,好好配合回答問題。”
那說話的語調語速都變了,感覺着還真是那麽回事啊。幸福姐再一旁看着暗暗佩服着小胖和柿子搭檔地天衣縫啊。這不管是講理還是死不講理,都會被他們鎮住了。
那暴發戶嘟囔着:“還真是警察啊。”一邊從公文包中翻出了身份證。
柿子接過身份證輕聲念着:“黃仁,xx鎮的,離得挺遠的吧。怎麽在這裏有林子啊?”
“我們家很早之前就買了這兩個山頭來種樹了。我是xx鎮,xx集團的董事,你要調查什麽,我保證配合。不過我是好人啊。我真不知道什麽殺人案。”
柿子看看他,一個冷笑,還以爲是多牛叉的人物呢。他那董事,說是董事,其實産業也就跟小漠叔差不多。小漠叔那還是家裏分出的一個零頭罷了。小漠叔也沒給自己按個什麽董事當當,整天就跟外人說,他是業遊民。柿子把身份證還給了他,才問道:“你來這裏幹嘛?”
“我……我……我來看看我家樹啊?”
“看看樹用你一個董事來嗎?随便一個小秘來拍幾張照就行了吧。”柿子心裏有着他的算計。這種有着點小産業,就給自己封個董事的人,是要有多愛吹噓啊。就這種人,怎麽還會自己下來看什麽樹呢?看樹那是農民做的事情。就算他真的要來看樹,那也不叫看樹,而叫視察。那至少也是幾輛車,帶着秘書,帶着下面的人,一起過來給他擺樣子滿足他虛榮心的。
這種事情,身爲官三代的柿子,早就在這個圈子裏混熟了看慣了。這樣的話,他怎麽可能會相信呢?
“我……我……”暴發戶臉上焦急着,但是卻吞吞吐吐的感覺,那是真的隐瞞了事情的。再說了,小胖他們都在這裏守了兩天了,一個路過的人都沒有,更别說專程來這裏的人了。說這個暴發戶沒嫌疑那都是說不過去吧。
柿子乘上追擊地問道:“說說,你到底爲什麽會來這裏?”
“我……我……”
柿子掏出了手機,裝模作樣地說道:“你最好好好合作,要不然我隻能把你送到公安局去,先拘留兩天,兩天之後再接着問了。”
“别别,我要是被抓兩天,我要損失好幾千呢。”
“噗~”幸福姐就先笑出聲了。兩天才好幾千的董事啊,這是多寒酸的董事啊。小胖那種敗家子,兩天吃飯都能吃個好幾千還不帶眨眼的。
晨哥捅了幸福的後腰一下,提醒着她,别穿幫了。幸福那是要多強的忍受能力才讓自己不笑了。
柿子在幸福姐那邊出狀況的時候,就繼續說着:“那就好好配合吧。我給你錄筆錄,這樣大家都節省時間了。”說完他還真的能拿出了一本有着警徽的筆記本來。
暴發戶也是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我……說出來你們估計也要笑話我。我其實挺信這些的。這個社廟是我爸建的。我爸早就死了,他昨晚托夢給我,讓我過來看看,把折石頭搬回家藏床底,”說到這裏,他突然就壓低了聲音,神秘地說道,“那樣我這三個月就能發筆橫财。”
聽着他的話,其他四個人都驚住了。寵物的主人出現了!從這些話分析,寵物的主人是個鬼物,而那東西昨晚過來,因爲五行陣的關系,沒有能拿走那石頭。幹脆托夢讓自己兒子過來。他應該想着,五行陣對活人沒有影響,加上這裏是他們家的地,他兒子要拿走一塊石頭絕對沒問題。
他唯一想不到的就是柿子會有警官證,會唬住他這個兒子。柿子問道:“你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