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也容易,車上有一箱礦泉水,拿上一瓶就行。
木也容易,這附近全是樹,撿幾截樹枝。
土也容易,地上随便一抓就是泥了。
就是這個火?柿子靠到小胖的身旁:“打火機給我吧。”
“你不是有嗎?”小胖瞪着他。
柿子理直氣壯地伸手就去掏他口袋:“你的打火機是紅色的,我的是黑色的,都快沒氣了。”
“喂喂,你是想說你留着自己抽煙方便吧。”
等着柿子準備好了這五樣東西之後,他才給零子叔打了電話。[
“零子叔,東西準備好了。”柿子說着。
手機中傳來了零子叔的話:“你站在那廟中心的位置,用羅盤,呃,你就打開手機指南針,正對着角度,用這五樣東西,以相生的順序圍個圈。将東西埋在地下,埋淺一點,上面鋪層土就行。”
“嗯。明白了。”
“有什麽問題再打電話過來。”零子叔就這麽挂斷了電話。這個陣很簡單,但是對一般的鬼物而言,威力還是挺大的。既然決定讓柿子開始接觸這些,那就從簡單的開始,相信他能做到吧。
柿子挂了電話,看着那個廟就皺了眉頭。這要怎麽知道是以廟爲中心呢?他把這個陣跟小胖說了一遍。小胖也想了一會,才想到了手機裏的定位系統。他說道:“用定位系統。測量我們兩之間的距離。既然是要一個等距的,我站在廟中心,你走動,你看着屏幕,你距離我始終是等距的。再去考慮度數就行了。”
“可行啊。行動起來。”
接着他們用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才弄好了這個陣。等着他們弄好了陣,開着車子離那廟遠了點,坐在車子上,喝着礦泉水,用望遠鏡監視着那邊的動靜。
小胖才說道:“柿子,你覺得你布陣可靠嗎?”
“應該行吧。我沒出什麽錯啊。五行相生的順序沒錯,埋得也很淺,五行的代表物品也沒有弄錯。”
“我還是覺得有點不靠譜啊。就這麽埋幾樣小東西就能起作用?”
“不知道,我說說我的看法啊。其實零子叔教的這招就是五行陣的實用方法。我見過晨哥布這個陣。他是直接用五行旗插在地上,再用紅線繞過五行旗。看着都像那麽回事。明天還是讓晨哥過來重新布陣吧。要不我也不放心。”
“五行旗?電視裏的那種?”
“嗯,鬼片裏常見的那種。”
“你想啊,要是那主人不是鬼,是個大活人,他怕那幾個小旗子嗎?他踢兩腳就解決了。還是這樣好。至少第一眼不會被看穿的。”
“嗯,也是。對了小胖,午餐怎麽解決啊?這裏太遠了,沒酒店會送外賣吧。”[
小胖伸手從車子後座椅背的袋子裏扯出了兩個袋子,說道:“幹糧,吃吧。”
柿子打開來一看,還真是幹糧啊。就幾個早就已經冷了的饅頭,他還知道,這幾個饅頭,是小胖今天早上就買好的。當時柿子還以爲小胖是準備着早上當點心吃的,他壓根就沒有往午飯上面想啊。
小胖看着柿子那臭臉,說道:“我就說吧,就你這樣的,當警察也是個片區小民警。不就是吃點幹糧嗎?這什麽臉啊?你知道我跟着我爸,被當特種兵那麽訓的時候,我吃過什麽嗎?蚯蚓!螞蚱!”
“行了行了!”柿子拿着饅頭,就着手中的礦泉水吃了兩口:“别整天拿這些說事。我知道你厲害。小時候我也吃過螞蚱啊。我還記得以前小的時候,我、你和菜鳥,在學校草地上抓小螞蚱就在蠟燭上烤烤就能吃。那叫一個香啊。你現在抓個烤好了,我也照吃不誤啊。那時候,就菜鳥不敢吃,還是你壓着他,我直接塞他嘴裏的呢。菜鳥……”
柿子的話,就這麽斷了,他長長吐了口氣。才說道:“如果不是我們提前把菜鳥買出來,你說菜鳥會不會也成了那石頭的飼料了?”
小胖拿着一個幹饅頭,邊大口嚼着邊說道:“别想這些了。我們現在不就是在爲菜鳥報仇嗎?等這仇報了,我們就去砸了‘當下’,我就不信那個臧老闆能牛逼成什麽樣子。他要是見死不救,我就給他來一個他死了也要救。就算不能讓菜鳥起死回生,至少也要讓他好好離開吧。”
“菜鳥那老婆,生男孩還是女孩了?等過年了,我們去慰問一下吧。”
“嗯,看看他老婆什麽打算。我們紅包大點也算是盡盡心意吧。”
“那年,菜鳥過年在我家得了紅包,後來打珠又全輸給我了,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
……
他們就這麽聊天,聊了一整天,直到天灰蒙蒙了,才開車離開。晚上就不是他們守的了,而是那個五行陣守着。雖然他們也知道,他們的這個計劃有着太多的漏洞,但是要是監視得太嚴密了,那主人不出現了更是沒線索。
他們是聊天聊了一天,而晨哥也痛苦了一天。
晨哥是早上就出門去買床了。在家具城裏,那些買床的小妹妹,眼光都賊毒了。一看到晨哥出現,馬上介紹着各種雙人床。還都是高價的床。那預算遠遠高于晨哥的計劃。
晨哥有錢,但是他沒有花錢的習慣。所以對着那些小妹妹介紹豪華大床都不滿意。他的借口是:“我那房間很小,放不下這麽大的床。”
“沒事,這個床帶有床頭櫃的,你可以把房間裏的書桌什麽的清出來。”
“我家是小區,套房的房門都很小,這床進不去。”
“我們的床可以拆下來,一樣樣給你擡到房間裏再拼裝。”
“我那是高層,坐電梯的。就算拆了,這長度進電梯也困難吧。”
“我們的工人可以走樓梯,也可以在機子,從陽台吊上去。”
最後,晨哥花了七萬多買了一張床。讓人弄到那小房間裏的時候,才發覺,那是一開門就上床的局面了。但是床都買回來了,也不能退是吧。就隻能這樣了。
晨哥給柿子打了電話,柿子那邊很高興地說道:“晨哥,謝謝啊謝謝。謝謝你犧牲色相幫我請來了我師父。那個,今晚上我們在xx酒店聚餐,慶祝幸福姐跟我們入夥了。”
晨哥就納悶了,幸福跟他們的入夥酒好像之前就請過了啊。不過他們平時也是在外面吃東西的多,他也就是沒有在意。
這頓入夥酒,還是幸福自己去點的菜呢。因爲小胖和柿子兩個從那縣城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八點了。幸福和晨哥是六點多就到了酒店,點菜,等人。到了八點才開飯的。
飯桌上,柿子是很正式地幸福姐敬了茶,說道:“幸福姐,我就仰仗你以後教我幾招防身的了。”
“我還沒資格收徒弟吧。”幸福說着。他有些吃驚于柿子那正式的樣子。雖然她也聽說了零子叔的意思,但是這麽正式的話,就不好忽悠了啊。
“不管怎麽樣,我就跟着你學了。幸福姐,你可多教我幾招保命的啊。”之後,柿子又把今天那五行陣說了一遍,問着幸福姐的看法。
幸福說道:“隻要你數指南針的格子沒數錯。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了。”說完,幸福就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聽說啊,也就是聽說,你外公那還有以前岑家村裏撿來的不少寶貝呢。你那天回家看看有沒有羅盤。或者别的什麽寶貝的。你要是能找到就是你的了。”
柿子應着,說道:“明天我就去找找。明天讓小胖和晨哥去守着吧。不過我估計那石頭的主人是個鬼,白天壓根就不會過去。”
“我的直覺也是!”小胖說道。要不他們都等了兩天了,一個可疑人士也沒有呢?
晨哥說道:“我也贊同這個看法。”
幸福也表态了:“同感。其實我直覺啊,那就是癸乙自己。要不這世界上,哪來這麽多的厲害人物啊。”
等着他們回到家裏,晨哥是很不好意思地打開房門,讓幸福走進了房間。但是幸福站在房門前,看着那占據了大半個房間的大床,很苦惱地說道:“晨哥,你買這麽大的床幹嘛啊?”
原來說要換成的時候,幸福就想着,最多就是把曲岑仕原來小時候那一米二乘一米八的兒童床換成,兩米二乘一米八大床就足夠了。但是現在看着這麽大的床,還是皮床,這也太超乎想象了吧。
同樣站在房門旁的柿子說道:“真好啊,我們家撿了小胖一張水床,現在還能撿晨哥的一張皮床。”
小胖嘴巴就比較賤了,一手攀着晨哥的肩膀說道:“晨哥,今晚上别弄這麽大的聲響啊。兄弟還獨守空房呢。啧啧,就這麽張大床,最适合做的就是大戰三百回合了。”
等着晚上洗過澡,穩定下來了,房間裏隻有着晨哥和幸福的時候,穿着睡衣的幸福才問道:“這床多少錢啊?”
“七萬多。”
“晨哥,那我們結婚用的床,你是不是打算買個十萬的啊?”
幸福也就是随口這麽說說,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等着她結婚的時候,晨哥真的買了一張很貴的床。雖然沒有十萬,但是也有八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