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晨哥回到房間的時候,幸福已經睡着了。晨哥緩緩歎了口氣,他又要惹幸福不高興了。他的吻輕輕落在了幸福的唇邊,帶着一抹笑意,卻沒有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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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裏的陰雨是嘴可怕的,因爲那不隻是下雨路面濕那麽簡單,主要的那種透進骨頭裏冷意讓人受不了。
一大早,晨哥就送幸福姐去上班了,因爲幸福姐的車子不在這邊,還是開着柿子的車子去的。
而柿子和小胖就直接開着越野車去找零子叔了。在車子上,柿子說道:“我爸昨晚讓我們去找零子叔,說是零子叔那邊有進展。”
“你爸?他給你托夢啊?”
柿子奈地點點頭,昨晚也隻有小胖不知道這鬼都進家門了。
因爲是提前打了電話的,零子叔定下的地點是在某羊肉火鍋城。這種天氣最适合吃火鍋了等着他們兩到達那火鍋城的時候,包廂中,零子叔已經開始炖着羊肉了。那種鮮味,讓小胖馬上流下口水來。[
“喲,零子叔,好享受呢。我算着吧,我這過了年就要去部隊了。我絕對以後我一天吃一樣美食。”
零子叔就白了他一眼:“等你去跟你爸的時候,你還吃得下部隊裏的大鍋飯嗎?”
“我連蚯蚓螞蚱我都吃過,放心,我的胃很強大。”
柿子坐了下來,看着那一大鍋的羊肉就問道:“小漠叔不過來啊?”
“他家裏有點事,幸福上班了吧。”
“嗯。”
“晨哥呢?”
小胖回答得比柿子快:“送幸福姐上班,估計着中午晚上都不過來了。這**晾着這麽多天,終于有點人家兩人的時間了,還不一點就着了。”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呢,你可别再欺騙蕾蕾了。每次看着你起欺騙純潔少女我都很像打你。“
“她還純潔少女啊?”
兩人這麽一來一往的時候,羊肉都分了下去。零子叔一邊喝着湯一邊說道:“你爸之前就讓我去查了那些黑珠子的問題。鍾大爺買了黑珠子,總要有個去處吧。他自己是沒那個本事的,總要轉手的。我就去查了查這條線。”
“然後呢?”柿子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原來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他還有零子叔,還有爸爸。
零子叔看着他那着急的模樣,就笑道:“癸乙不是被你們傷了嗎?幸福都打電話告訴我了。那麽短期之内,癸乙應該會有反擊。你們兩天一黑就在家裏哪都别去。平時也盡量别去什麽陰森的地方,不要落單。”
“零子叔,那珠子鍾大爺是給誰的啊?到底拿來幹嘛的?”就連小胖都着急了起來。
零子這才說道:“鍾大爺也不認識什麽人,他畢竟是半路出家的。他拿到珠子之後,就到他們那小縣城郊外的一個破廟裏去獻給廟裏的神。我也就是剛打聽到這裏,你們就打電話叫我過來了。吃吧吃吧,今天别喝酒,下午我們去看看那廟。本來我還想着一個人過去的,你們正好來了。”[
一頓羊肉大餐,吃得三個人都很爽,但是在這時,在幸福他們辦公樓裏就不那麽爽了。
幸福從辦公室走向了外面走廊盡頭的衛生間。手中還拿着手機,正給晨哥打着電話。在她進入衛生間的時候,邊說道:“中午十二點在我們公司對面的時尚酒店見。記住先準備好套子。沒那膽去藥店買,就去超市吧,在收銀台那都有的,注意看着點就能看到了。”
幸福挂斷了手機收在了身上衣服的口袋裏。現在是剛上班沒多久,這個時候的衛生間還沒什麽人使用。她剛要走進一個隔間,突然就僵住了腳步。一種不好的感覺,可是身上卻沒有帶着銅錢。
她默默摘下手腕上的冰藍玉髓,隻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她就連護身的都沒有了。
她沒有回頭,直接憑着感覺就把那手钏砸了出去。随着清晰的碰撞的聲音,手钏砸在了鏡子上,然後落在了洗手台的邊緣上。
幸福回頭看去,這個衛生間沒有一點異常啊。難道是她的感覺錯了?不可能!剛才那種陰氣逼過來的感覺那麽強烈,而且還是帶着殺意的。現在還是大白天呢,如果是晚上的話,估計着她已經遭襲擊了。
大白天的衛生間裏鬧鬼,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鏡子!鏡子本身就是屬于陰金,鏡子裏的世界是屬于陰的。幸福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看着鏡子中的整個衛生間,沒有任何的異常了,她财解決了問題,然後重新回到洗手台前,戴起了自己的手钏,咬破指頭,在鏡子中,用血畫上了一個封住鏡面的符。
然後對着鏡子說道:“抱歉了。”說完她走出了衛生間,掏出手機給晨哥打電話。今天中午要找一個沒有鏡子的房間了。讓晨哥提前開房,在裏面看看有沒有什麽潛在危險,先預防一下吧。她中午休息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可不想中午還要花時間來應付這個。
幸福通知了晨哥之後,猶豫了一下,又給零子叔打了電話。零子叔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那火鍋城結賬呢。挂了電話,就跟柿子和小胖說着幸福這邊的事情。等着三個人上了車子之後,他說道:“這次是幸福,她還行,能應付。如果是你們兩的話,估計就要吃點虧了。多留點心吧。”
柿子馬上低聲跟小胖說道:“說你呢。昨晚就你一個人沒有察覺我爸跟着我們回來了。”
小胖臉上讪讪的:“我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車子朝着隔壁縣城開去。鍾大爺那零子叔都去過好幾次了,開車過去什麽的,倒也還熟悉。等着十二點半,車子就已經到達了縣城了。本來以爲,有一個大概的方向,要找一個郊外的廟也不難。
畢竟在南方這座小城,那些農村的社廟很多,但是基本都是在路邊的,很容易看到。
但是這一次就沿着鍾大爺說的方向,走了一個小時也沒有找到那廟啊。零子叔有些心煩地正準備再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小胖眼睛厲害的就指着那邊林子裏的一座小房子說道:“那個是不是?”
那小房子,是單獨的一間估計也就五六平米吧。他們的車子正開在那房子的後面,也看不出那究竟是什麽來。柿子說道:“那是廁所吧?一些農村現在還保留着這種在林子裏的廁所,方便要農家肥的。這是一片小林子,但是也可以看到附近的一些菜地。
零子叔正打着電話呢,邊看了過去,然後說道:“就是那!”他停下了車子,零子就問道:“叔,怎麽這麽肯定呢?”
“那房子沒子,用飛檐。”
零子叔下了車子走了過去,柿子和小漠也也跟着過去了。等着三個人繞到了那房子的前面,才看清楚那确實是一座廟。或者吧應該說是廟,而是一個陰神。在那小小的地方,一塊黑色發亮的扁平的石頭上綁着紅色的布。房子蓋住了這地方的三面,留出了一面。石頭的前面有着一個孤零零的香爐,香爐裏的香梗可以看出來這裏的香火并不好。
隻是香火不好的一個社,爲什麽還會呈現着這樣的黑亮,亮得一點灰塵都沒有呢?這就好像是有人天天在擦一般。但是社這個東西是不會有人還天天去擦的。
小胖好奇地問道:“這什麽石頭啊,這麽漂亮啊。放在這裏當社也可惜了一點吧。這要賣出去,還不要好幾萬了。”
他說話的時候,伸出了手,想要摸摸那石頭的樣子。零子叔趕緊喊道:“别碰!”
小胖的手就這麽僵在了半空中,蔫蔫地收了回來。
柿子問道:“小胖,别亂摸啊。你看看那石頭像什麽?”
“像什麽?有什麽像的?”小胖仔細看了看,眉頭就皺了起來,“像菜鳥那珠子!”當初菜鳥那珠子,雖然在平時都不能打開,以免傷到菜鳥。但是小胖還是對那珠子印象深刻,所以現在這麽一看他說的還是挺肯定的。
柿子點點頭:“這石頭被黑色的氣息籠罩着,千萬别摸,這邪乎着呢。”
零子叔沒有說這麽多廢話,直接戴上了手套,對柿子說道:“上香!”既然在來之前就知道是要來找一個廟的。不管是不是陰廟,他們都準備了香的。就算是陰廟,那也是要上香的。
柿子點上了三炷香,直接插在了那香爐上。
零子叔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小心翼翼地碰觸那石頭。柿子算是知道爲什麽零子叔敢去碰觸了。
他手上帶着的那是殡儀館裏化妝師戴着的那種碰觸屍體的手套啊。
他也沒有把那石頭搬起來,而是四周看了看,最後在那供台下的木頭桌子裏的抽屜裏,這地方隐蔽得夠好的。在這裏面有着十幾顆那種和菜鳥一模一樣的石頭,唯一的不同就是這些石頭呈現着的顔色已經變成了死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