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房東老太太還在那等着呢,零子叔就給了幾百塊錢,說是定金,他們租下了這房子。
房東很高興地離開了,還喃喃地說道:“兩個大男人應該沒事的吧。”
房東一離開,晨哥就問道:“什麽時候行動?”
零子叔說道:“盡快吧,畢竟那邊已經下手了,而且他們的殺傷力很大。要是癸乙被逼急了,直接對柿子動手,到時候柿子會很危險的。”他在擔心的是那敢直接火燒“晶緣”的人。這麽激烈的方法去處理事情,癸乙萬一急跳牆了,那麽柿子絕對是最好的武器。雖然現在還不能确定哪些純陰命的人被抽魂的最終目的是不是煉小鬼,但是大概也差不多的吧。
零子叔揮揮手:“走了,回去。準備着明天就聯系鍾大爺,昂鍾大爺後天就過來吧。”
晨哥點點頭:“那一會我去菜市場買菜,晚上一起吃飯吧。”
“嗯,不用準備我和柿子了。我帶他去見個人。”
零子叔的話剛說完,小胖就不滿地說道:“零子叔,又搞單獨行動啊?”[
零子叔緩緩吐了口氣,才說道:“能不能找到人還是一回事呢,就是去談談看,有沒有機會讓我們來處理這件事罷了。”
零子叔要找的人是臧老闆。他們沒有辦法直接聯系到臧老闆,但是他的大徒弟是肯定可以的。隻要臧老闆還在市,就憑着零子叔跟他的交情,見個面不是什麽難題。
他們請臧老闆吃頓飯,說點事情,要是帶個一桌子人去,那就不好看了,感覺是去打群架的。特别的小胖,要是說不對上,他就打了起來,那後果會很嚴重的。所以這件事零子決定,就他和柿子去。
零子叔是好心的,在下午才打了柿子的電話,讓他起床準備一下,就去“當下”。因爲時間緊迫,他們必須要采取一點非常的手段了。
下午五點,“當下”的小帥哥正在記錄着賬本,準備着關門下班的時候,聽到了走進來的腳步聲。
他微笑着擡頭,還沒有說出那台詞呢,就感覺到了來人的氣場不對啊。走進來的兩個人他都認識。一個是零子叔,一個是柿子。都是一起吃過飯的,是師父的朋友。
小帥哥問道:“零子叔怎麽到這裏來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柿子其實也不明白零子叔爲什麽突然找他出來,還就他們兩個人一起來找臧老闆的用意,但是他還是照着零子叔的意思說道:“來找臧老闆,談點重要的事情。”
小帥哥馬上說道:“對不起,我們老闆外出了。”
他的話才剛說完呢,後面那門就打開了,臧老闆站在那說道:“進來吧,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臧老闆說的是“你”,他的目光也看着零子叔,壓根就把剛才說話的柿子給忽略掉了。
零子叔走向了裏面,柿子也跟着進去了。裏面的套間,跟柿子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都是原汁原味的木質家具。臧老闆坐回了桌子前,把他清潔相機鏡頭的工具都收了起來,把相機也放好了,才說道:“讓你們家小朋友放手吧。”
柿子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到了那書架上用回形針扣着的幾張相片。那是他和晨哥還在小胖在鬼市前的那夜市攤上一起喝酒的相片,一共四張,他們相互攀着肩膀,笑得很開心。他還記得,他笑的是晨哥裝醉,結果拉不上褲子拉鏈。
原來那天,晶晶和花年是蟬,他們三個是螳螂,卻都沒有想到,後面還有着黃雀。柿子指着那些相片說道:“從那個時候,你就開始介入這件事了嗎?那麽花年也是你安排的?”
零子叔也看到了那些相片,他坐在了臧老闆的對面說道:“吃個飯,慢慢聊吧。“[
做風水這行的,這幾乎成了一個行規了。不管是什麽事情,都喜歡在飯桌上說。隻要是業務,那麽請吃飯是肯定的。
臧老闆卻沒有了上次請吃飯的那熱情了,冷淡地說道:“有事在這裏說吧。我一會還有點事情要去做。”
“那你知道你做的事情會逼死柿子嗎?”零子說看着還在看着那幾張照片的柿子,說道,“你的方法太激烈了。你忘記了,柿子手腕上有着佛珠,他的命在癸乙的一瞬之間。你把癸乙逼得很緊,柿子這個純陰的鬼子,就會是他下抵禦你的武器。我不想看到那也是那樣的事情。”
臧老闆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他,再看看柿子,說道:“你今天來就是讓我放棄嗎?可是我還想着讓你們放棄呢?”
“你相不相信我!”零子叔問道。
臧老闆難得地勾勾唇角,不過是那種邪氣地笑:“我和你一樣,在這些事情上,隻相信自己。”
零子叔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處理了岑家村的事情,我相信,我也有能力去處理這件事的。當然,我用我的方式去處理,其他人我顧不上,但是我一定要保住柿子。給我一點時間,我來處理。”
臧老闆看看柿子,柿子也沒有想到零子叔會說出這一個的話來。他知道零子叔一直把他當成兒子看的,但這些昂人感動的話也不會經常挂在一個大男人的嘴邊。
“我……”柿子剛說了這麽一個字,零子就打斷了他的話,“别說話。”柿子閉上了嘴。他今天也聽說了零子叔接下來的計劃。
臧老闆思考了好一會,才說道:“你要的時間到什麽時候?”
“過完年!”零子叔馬上說道。看來這個答案他的早就已經想好了。隻是從現在開始,一直到過完年也就四十天左右的時間了。這麽短的時間,他們怎麽能打入癸乙的核心去呢。
柿子是覺得時間太短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臧老闆卻說道:“太長了。我用我的辦法,十天,我就能滅了癸乙。”
“那麽第十一天呢?癸乙就用可能用柿子跟你打了。那那個時候,會很麻煩吧。”
零子叔的話,讓臧老闆看向了柿子。柿子并不知道自己就在這件事中的作用到底有多大,隻是感覺則,自己應該聽厲害的吧。
臧老闆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點點頭,說道:“好,過年的時候,你要是還沒有處理好,我就用我的方式來處理。”
零子從那椅子上站起身來,說道:“謝謝。”
柿子看着這是要離開的樣子,指着那架子上的照片問道:“能送我一張嗎?”
“拿吧,反正那些照片也沒什麽美感。”
确實沒有什麽美感。夜宵攤上的燈光很昏暗,照着他們三個人的臉有些是高光,有些是黑暗得看不清五官。旁邊還有着一些人,看着畫面很雜亂的樣子。柿子從架子上取下了一張拍得比較清晰的,拿在了手中跟着零子叔走出了這裏間。
隻是在腳步即将走出去的時候,他回過身來問道:“臧老闆,那如果,我真的被抽魂了,成了對付你的武器,那你會怎麽對我呢?”
臧老闆淡淡地說道:“像你這樣的鬼子,直接弄個魂飛魄散就行了。”
柿子額上的黑線啊,早知道回答是這麽冷酷的話,他就什麽也不問了。跟着零子叔走出了“當下”,因爲沒有吃上飯,他們兩還是認命的回家吃飯去。不過剛才既然是已經告訴了晨哥不用準備他們兩人的飯菜,兩人也不好都過去。所以零子叔決定,他會他家去吃。柿子就去跟晨哥吃。就算是剩菜剩飯應該也夠一個人吃的了。
果然,柿子回到家的時候,小胖他們都吃過了,小胖還很吃驚地問道:“不是說吃大餐的嗎?不給我們打包點?”
晨哥正在廚房裏洗碟子呢。柿子就苦了臉了:“喂,有沒有剩菜剩飯啊。我還沒吃呢。零子叔估計錯誤,人家不請我們吃飯。”
小胖在客廳裏玩着手機遊戲邊說着:“喲,這次這麽小氣了。早說啊,讓我去,我請你們啊。”
柿子低聲道:“好在你沒去啊。”就臧老闆那些把曲岑仕魂飛魄散的話,如果是小胖在的話,估計就要沖上去打一架了。
晨哥一邊洗着碟子,一邊說道:“留有了,在冰箱了呢。我就想着,去酒店吃一回喝點酒,回來半夜還是會餓的,就留了點出來。熱一下就能吃。”
“晨哥,就知道你最好。來來給你們看樣東西。”柿子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照片,邊朝外嚷道:“小胖過來,看看的你帥臉。”
“什麽帥臉啊?”小胖是一邊玩着遊戲一邊走進廚房的。
柿子一手攀着晨哥的肩膀,一手拿着相片:“怎麽樣?發表一下意見看法。”
小胖也伸過手攀住了柿子,看着那相片說道:“我們三個很協調啊,一看就是兄弟相。”
晨哥說道:“有人在跟蹤偷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