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接過了杯子說道：“謝謝了。吃飽了睡覺了。明天估計會很忙。”
“嗯，明天還是周末呢，早上就可以讓幸福姐過來聽聽我們偉大的計劃了。”
“周末啊，平安夜啊，人會很多，我明天再通知一下張伯伯，警察那邊别給我們拖後腿，計劃應該就是完美的了。”
平安街，大街上已經很熱鬧了。晚上有活動安排的，那都要在白天就把場地都定下裏。就像ktv包廂啊什麽的，到晚上估計都沒有了。
一大早上的，街上的紅玫瑰就開始在街頭叫賣了。平時幾塊的東西，現在能幾十塊了。
幸福姐接到曲岑仕電話的時候，馬上就答應了一會去他家集合。柿子還打趣了一句，說晨哥也會回來的。
幸福姐過去的時候，被路邊的一個小女孩扯着衣服，非要賣她一朵玫瑰不可。等着幸福姐到了樓上的時候，手裏已經拿着一朵很漂亮的玫瑰花了。
柿子剛下樓買早餐呢，跟着幸福姐後面回來的，一進門就說道：“喲，晨哥來了？”
幸福悠哉哉地走過去，看着他買的是皮蛋瘦肉粥，就走向了廚房，邊說道：“沒到。我給他打電話了，說是準備出門。”
“那你都拿上玫瑰了？”
“我送他行嗎？”幸福姐沒好氣地說着。
三人先吃了早餐，然後就是柿子給張伯伯打電話，讓今晚上那邊的警察都注意一下他們。别一會有什麽事，先把他們幾個抓了起來。
柿子是這麽說道：“張伯伯，今晚我們有行動，先跟你報備一聲。麻煩你的協助。”
“肯定協助，說說具體條件。”
“就是在xx路上，不是有個很小的樓之間的縫隙嗎？就是那xx大廈南面那，也就一米寬的那縫。”柿子說的是xx大廈和它旁邊那座高樓，不知道爲什麽在建房子的時候，那留出了一米寬的地方，就夾在兩座樓的中間。那縫隙還挺長的。有個十幾二十米吧。以前還有人借着這一米的地方來放個煙攤，後拉取締了，那縫隙就一直留着，成了一個死角。
柿子繼續說道：“晚上大概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在那裏估計會有女人喊救命什麽的，到時候，别安排警察出現抓了我們就行。”
“這個……柿子啊，有點難度啊。”
“你一個堂堂的局長，還有難度了？”
“今天是平安夜，那街很熱鬧。轄區民警都去那街上巡邏，我們這昨天開會都決定，抽一小隊武警去那鎮着了。你還記得前幾年，就是那條街，就是那個縫隙，就是平安夜嗎？在那裏發生的事情，也就是碰到了沒說對不起，這就起了矛盾，越滾越大的，被人家拖那縫隙裏直接砍死了。從那件事之後，那條街上，隻要有什麽人群聚集太過的節日，我們這邊都會讓武警在那鎮着的。”
“那……能不能搞定他們啊？”柿子皺着眉頭。手機是開着免提的，聲音大家都能聽到。
幸福姐舀着粥，吹吹，吃得很斯文。同時低聲說道：“估計會很難吧。到時候要是我們被抓了，那就隻能讓張局長撈我們出來。”
“可是那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就很難完成了。就算我們打算在那裏抓鬼，估計也沒人會相信吧。”
張局長那邊說的和幸福這差不多，就是如果被抓了，他負責讓他們馬上能出來。
柿子挂斷了手機，看着他們兩，問道：“怎麽樣？風險貌似很大啊，還做不做？”
“做！”幸福姐第一個回答：“隻要李家謀進入陣裏，我有把握在一分鍾内處理掉他。也就是說，我們的動作夠快的話，可以趕在警察來之前完工。或者借助那裏的地形，小胖在縫隙口守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等我們裏面完工了，大不了就直接讓警察抓走呗。”
柿子拍拍小胖的肩膀：“同志，檢驗你訓練成果的時候到了。”
“請人民放心，我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但是你要知道，你對付的不是民警，而是武警。”
“靠！武警牛逼啊！再他媽牛逼，他們拿的槍那也是麻醉劑或者催淚彈什麽的。老子可是拿着真槍……”
“打兔子。”柿子接着話。這些話，小胖拿來炫耀過好幾次了。說是他跟着他爸爸去野戰的時候，小兵們在訓練，沒有補給的情況下，要自己活下來。很多小兵都是挖樹皮，吃蚯蚓的。他拿着槍，直接打了一隻母兔子。個頭夠大，還找到了它的幾個小兔崽子。
等他拎着烤好的兔子肉，邊吃邊找到營地的時候，他還有一個兔仔還沒吃呢。雖然被批評了說是開槍用子彈的，子彈是保命的，對着危害生命的敵人或者動物開槍的。
小胖的回答讓他爸服了他，沒有被處罰。他說不先打隻兔子吃飽了，維持好體力，等真的遇到老虎的時候，這種小手槍，打不死老虎，還有體力留着爬樹的。所以他打兔子，比打老虎更具有意義。
小胖知道柿子那是擠兌他，沒好氣地說道：“那也是見血了啊。都比你，沒殺過生呢？”
“我有啊。”
“殺**。”
兩人這麽扯着皮，晨哥也過來了。殡儀館離這邊還是比較遠的。而且晨哥是坐公車過來的。這車程都能有一個多小時了快兩小時了。當然實際距離不是很遠，就是公車速度慢，還走走停停的。
晨哥來了，大家把計劃再說了一遍，他的臉是越來越沉了下來。等柿子把這個幾乎完美的計劃全部說完之後，結束語是：最後，張局長去派出所把我們撈出來。
晨哥看着他們兩，然後看看幸福：“你同意了？”
幸福點點頭：“我覺得挺好的啊。他們想得很周到。”
“可是覃田呢？你們就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十幾年前的**，就這麽被翻出來，這件事之後，她還怎麽過日子？她的家庭呢？”
“她沒家庭！”柿子插了話。
“那她以後在工作上呢？”
“晨哥，”柿子說道，“我了解你現在的感受。你是覺得自己這麽利用覃田是不好的。她不應該跟這件事有什麽牽扯。但是晨哥，你看看我，”他伸過手，露出了手腕上的佛珠，然後說道，“我和這件事有什麽牽扯？我好好當我的小警察多好。蕾蕾跟這些事情有什麽牽扯，她都被吓成那個樣子了。那些死掉的人呢？菜鳥呢？這些事情跟他們也沒有任何的牽扯。現在，我們把李家謀曾經的女朋友，覃田拖下水，确實是我們不對。但是這個辦法是最快的，處理這件事的辦法。
過了今晚，我們成功了，就能安穩一段比較長的時間。我們能慢慢去查癸乙。讓這些事情徹底的結束。要是我們再這麽拖下去，被傷害的就不是覃田一個人，而是更多的人。覃田被傷害，隻是被揭出了當年的事情。别人被傷害是直接就沒命的。
孰輕孰重？晨哥，你比較一下。對付李家謀和癸乙，我們隻能用這招，以殺止殺。”
晨哥猶豫了，剛才還覺得自己的正确的，可是現在被柿子這麽一說，他也猶豫了。
小胖也說道：“就是，晨哥，這個社會不是那麽美好的。再說了，她要是沒做什麽，我們也翻不出這些事來啊。”
晨哥在沉默了兩分鍾之後，點點頭，同意了這個計劃。
柿子拿起大家的空碗，說道：“那好，我先去洗碗，然後分任務。趁着時間早，早點準備好，哪怕晚上我們坐着等到十一點，也比到時候趕着完成不了的強。”
幸福和晨哥一起出門準備裝備，去那縫隙裏做好布陣。
而小胖和柿子則去了李家謀出事的那家高中。
周末呢，初中放假，高中是不放假啊。他們依舊的憑着假的警官證進入了學校。碰到的保安正好是上次拽着他們的那小保安。
小保安看着他們兩又站在那圍牆門前，一張臉都快要哭出來了。“警察同志啊，怎麽又來了啊。不會是這裏面又出事了吧。”
正好是下課的時間，除了這個小保安，也有不少學生看到了他們。關于上次這個院子裏藏着屍體的事情，還是被曝光了。學校裏還專門做了一次心理輔導。但是學生還是動蕩了好幾天。這才沒幾天呢，學校裏好不容易安穩下來，這兩個陰神都出來了。
小保安正準備用對講機通知一下他上面的頭，再讓頭通知一下上面的領導呢。小胖就壓下了他的對講機，說道：“不是，我門就是來看看的。一會就走了。這裏面也好好的，什麽事情也沒有。”
小胖還在這裏說着呢，柿子已經開始爬牆了。上次那門是被小胖踹了。爲了方便幸福姐那高跟鞋啊。後來學校還是重新鎖上了。這次總不能又踹人家的門一次吧，還是老老實實地翻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