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得到的檔案中,“當下”的老闆,按身份證查找,年紀應該是三十一歲。而他的記錄裏是外面遷回來的戶口,不知道爲什麽,找不到他的關系戶,沒有辦法得到他任何家人的信息。
根據名字地區,查找,倒是找到了一個跟他有關系的人。這個人按照資料來看,應該六十多了。可是年輕時候的相片,卻和現在三十一的臧老闆一模一樣。注意,是一模一樣!完完全全的一樣。
就連衣服,表情沒有一個細節都是一模一樣的。
曲岑仕可以肯定,這個是資料裏用了同一張相片的。隻是公安局裏的資料是不可能出現相片弄錯的情況。就算是弄錯了,也不會連着名字,地址什麽的都弄錯。這麽說來就隻有一個理由了,那就是臧老闆很牛叉,改了公安局裏的檔案。
而他。跟那六十多的臧老闆是同一個人。他在這二十多年來,相貌沒有一點的改變。
挂斷電話之後,柿子手指敲在鍵盤上,幾聲咳嗽之後,才自言自語說道:“臧老闆真的夠牛叉的啊。他是怎麽改了檔案的呢?他是怎麽保住青春的呢?他要是出來賣個不老藥,估計能發大财了。”
車窗被敲了幾下,柿子才注意道車外的天絲。他連忙給天絲打開了車門。天絲看看那副駕駛座上,柿子連忙說道:“放心,早就幹了。昨晚我讓人幫我那車子去吹了好幾個小時呢。”
昨天,那個吻結束之後,曲岑仕就把天絲送回家了。隻是不是到“晶緣”門前,而是把車子停在了離“晶緣”還有一條街的路口。這樣晶晶也不會發現了。隻是天絲站在車子旁,卻一直沒有上車,說是自己一身留流水了,這樣上車會弄髒他的車子的。
柿子就說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會有的士願意載你的,上車吧。”天絲着才上了車子,拘束得坐都隻是坐三分之一的位置。不過還是把座位上的椅套弄濕了。這種天氣也隻能開車去讓人幫忙吹幹了。
天絲這才上了車子,說道:“我現在可是翹課跟你約會啊。”
“那種課上不上都一樣。”笑話,讓一個妖精來學考試,有用嗎?
天絲笑笑也沒有說什麽。翹課對于天絲來說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就她那性子,跟同學翹課去玩都是正常的。
坐定之後,天絲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動作,就摸上了自己脖子上的芙蓉晶。因爲她的動作,柿子問道:“能告訴我,這個芙蓉晶的什麽意義嗎?這個可是鬼市裏‘晶緣’帶出來的呢。”
“哦,這個,這個就是我的命元。帶着它能讓我有活力。就像電視上演的差不多。就算我出事了,這個沒有被損掉,我都會好起來。而相反的,要是這個芙蓉晶被損壞了,我的身體也會越來越差。”
“那就是很重要的東西了。”柿子皺皺眉。那麽重要的東西一直帶在身上可不好。而且之前天絲沒有帶着它不也是一樣活蹦亂跳的嗎?柿子腦海中就在想着,要找個地方把這個芙蓉晶藏起來。這樣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就算再嚴重的事情,天絲至少能保住性命。
隻是藏在哪裏呢?
“柿子,你想什麽呢?眉毛都要連一起了。”天絲笑道。
柿子朝着她一笑道:“你不是喜歡去逛鬼屋嗎?明天翹課吧,我帶你去逛**。早上去得早點,我們晚上就能回來了。”他說的**,當然就是岑家村了。把芙蓉晶留在岑家村,讓爸媽幫忙封住,完全沒問題。而且也能讓天絲去下岑家村,讓爸媽也高興一下。白天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白天爸媽知道他們去過了,但是,他們有意見的話,必須晚上才能提出的。而晚上他們已經離開了岑家村了。到時候,爸媽有意見都沒有辦法提。
這樣天絲也不會爲難了。不管天絲以後會不會成爲他的老婆,但是現在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
“好啊。”天絲爽快地應着。
“那好,我們今天就去買裝備。”
說是去買裝備,其實當天去當天回的話,壓根就不需要任何東西。他也隻是給兩人買了一套戶外沖鋒衣,還是情侶款的。正好合适這種的天氣穿。
逛街,買東西,在那個時候,他們兩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笑着,擁着,暫時遺忘了那些讓人煩惱的事情。這種簡單的幸福,已經夠讓他們兩高興一晚上的了。
曲岑仕是下午六點多回到家的。他把天絲送到離“晶緣”還好遠的路口,就停車了,讓她自己走回去。看着她消失在轉角了,他才開車回來的。
家裏因爲他今天下午打的電話,已經聚集了人了。就連幸福姐都已經過來了。
在客廳那焦黑的電視機前,一張小幾上,四個人面對着五道酒店送過來的飯菜,開吃了。幸福一邊吃着,一邊數落着他們三個大男人的,還天天吃酒店送過來的飯菜,也好意思。
小胖的言論是,他有錢,他怕什麽。
柿子的言論是,反正小胖給錢,不吃白不吃。
就晨哥誠懇一些,說道:“我會做,我也做過。隻是他們兩都嫌我做的不好吃。”
幸福就說道:“别理他們。他們兩那是少爺命,吃不慣家常菜罷了。”
“不是啊,”小胖就嚷着,“那天在你家,你爸做菜就挺好吃的。晨哥做菜那真的就是浪費食材啊。所有的菜永遠隻有兩樣調料。油和鹽,其他的什麽也沒有了。不管是什麽菜,都是油鹽。”
晨哥默默吃着飯,低下頭,沒有說話。
幸福也想到了晨哥的難處。天天在殡儀館裏,有事的時候,連飯都不能按時吃吧。那地方離城鎮都遠,附近也不可能有什麽超市。買個菜都要開車出來買,平時又怎麽會記得調料什麽的呢?
“晨哥,我聽說你在市區裏有套房子的啊。你怎麽不搬出來住呢?”幸福問着。
小胖馬上就湊到柿子耳邊說道:“問房子了,然後就是車子,估計有譜。”
隻是晨哥的回答讓小胖想抓狂。晨哥說道:“賣了,那時候給我師父看腿了。”
幸福這才記起來,當初景叔那腿确實花了很多錢。
“車子呢?”小胖問道。
這個問題大家都沉默了。小胖還想發表一下意見的,柿子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不讓他繼續犯錯誤下去了。柿子說道:“我明天早上六點半出發,七點去接天絲,帶她去岑家村一趟。我算過時間了,七點半去,十二點左右到村子裏,然後一點返回,那麽五點半就能回到這裏。長途開車,我需要一個替換的司機。”他說完看着小胖,那意思就很明顯了。小胖就來當司機吧。
小胖也很識相地說道:“好好,我去當司機。但是我們這邊的調查,不能因爲柿子要談戀愛而耽誤。晨哥和幸福姐也有任務啊,你們負責找出臧老闆的背景來啊。特别是他和金子姨媽二十幾年前看到的臧老闆是不是同一個人,他是不是一個不老的怪物。”
幸福姐這個時候正啃着一個豬蹄呢,說道:“人家不老也許是神仙呢,怎麽就說是怪物?”
“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他就是怪物!”
幸福沒有多做聲,反隻是小胖就煩惱了,這一天天的離周末越來越近了,他去蕾蕾家的那件事也越來越近了,真不知道要怎麽辦好。
晨哥在送幸福姐下樓的時候,在電梯中就問道了她一個問題。覺得臧老闆是不是不老不死的。
幸福說道:“不知道,管他呢。反正他又不可能賣那不老不死的配方給我。”
同樣的問題,小胖也問了正在洗碗的柿子。柿子一邊洗着碗,一邊說道:“随便。反正臧老闆沒有危害我們的意思。他隻是不幫我們而已。他不老不死,和我們沒關系。如果能找到借口,把他拖下水了,讓他幫忙,我們是穩操勝券的吧。”
“我看不一定。臧老闆一直在回避着我們的事情。他沒有幫助我們的意思,是不是他也知道這些事情的危險,爲求自保,所以不幫我們呢?”
“不會,他不像是這樣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兩次給我們提示了。也許還有别的什麽原因吧。”
“那好,我們就想點辦法把他拖下水吧。”小胖說着。
柿子皺皺眉,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這樣是不是不太道德呢?”
“保命要緊,管它道德不道德呢。”小胖賊賊地笑着,就好像,已經把人家拖下水了一般。
這個問題,一直纏繞着他們。直到這些事情都解開之後,曲岑仕再次問了臧老闆,爲什麽不肯幫他們的時候。臧老闆的回答是,爲了保持他的神秘感。
這真是一個讓人吐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