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中,隻有四個人的時候,幸福就對着身旁的晨哥問道:“你今天看到我怎麽就走開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在家裏,她沒敢問。就柿子那眼神,她當然也看到了。她是擔心媽媽誤會,才把這個問題移到了家門外來問的。
“跟你打招呼?你希望我跟你打招呼嗎?那不是會很丢你的臉?你和你男朋友逛街着,那種時候,我這樣的人還是繞着走吧。”
幸福吃驚着的是晨哥話裏的意思。小胖吃驚的是晨哥這語氣就好像是在吃醋。曲岑仕吃驚的就是幸福姐會有男朋友,還逛街的男朋友。
電梯門打開了,幸福就說道:“你莫名其妙啊。那根本就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哥們。”
柿子馬上拍拍晨哥肩膀說道:“晨哥,我證明,那絕對不是幸福姐的男朋友。就她那樣的找得到男朋友才怪呢。”
“我也證明!”小胖說道,“我……”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幸福因爲晨哥的話,也有些生氣了,就在他們幾下下電梯的時候,說道:“柿子,明天去公安局查了之後,打電話告訴我結果。我先上樓了。”
柿子點點頭,推了推身旁的晨哥。晨哥是什麽也沒有說,就看着電梯門關上了。
電梯門一關上,小胖就攀上了晨哥的肩膀說道:“晨哥啊,就算幸福姐有男朋友,你聽我的,我保準她在一個月後就成你的了。怎麽樣?”
晨哥沒有說話,轉身就走出了大樓。
柿子攀上了小胖的肩膀說道:“你那偉大的媒人計劃啊,似乎有點不順利啊。”
“放心,會順利的。看晨哥那樣子就知道了。喜歡人家還不敢表現,而幸福姐是那種愛她就要表現出來讓她看到的人。其實啊,幸福姐這種女人挺好釣的。一個三十的老女人了,隻要有個差不多的男人表現一下,她肯定就跟了。隻是沒人會去對她表現罷了。”
“靠!你還挺有心得的啊。咳咳,咳咳。”
“那是!你這個感冒咳嗽啊估計難好了。我就疑惑了,你和天絲約會都幹什麽了啊?這種下雨天去野戰了?要不怎麽會感冒的呢?”
“野你的頭!”
***
第二天,依舊陰雨。這種天氣讓人有種想抓狂的感覺。
而在公安局的辦公大樓裏,還是中午的午休時間,還是那條走廊,還是拎着一袋果,曲岑仕走向了檔案室。
在一樓的時候,他碰上了一個人,一個刺頭啊。那就是前兩次高洋和那李家謀第一現場的時候,都去處理案件了的那年輕的小警察。就是那個差點和小胖打起來的警察。
走廊上,柿子和那小警察彼此經過的時候,都認出了對方。小警察是輕蔑地看着他的臉,低聲說道:“你被開除真是應該啊。招搖撞騙,不适合當警察。”
而曲岑仕并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盯着他胸前的名牌。原來這個刺頭小警察叫“姚蘇乾”。估計着就是爸爸姓姚,媽媽姓蘇吧。取名一個乾,不就是天的意思,是人上人的意思嗎?
走到檔案室的時候,裏面也隻有韋叔叔一個人。
曲岑仕把水果往韋叔叔那桌面上放下,就說道:“韋叔叔,我又來看你了。來來,讓下電腦,我玩下遊戲。”
韋叔叔看看外面才說道:“沒人看到吧。”
“大中午的,還整天下雨,誰理你啊?來來,讓一下,你該吃果的吃果,該吃飯的吃飯。我就用幾分鍾。”
韋叔叔也是得到過張局長的指示的,這就讓了位置,讓曲岑仕來查資料。
韋叔叔還在一邊說着話:“你說你這個孩子。你爺爺給你找工作了嗎?”
“找了,c市的,我想拖一段時間,至少要查完這件事吧。”
“哪有這麽簡單啊。當初你爸媽那些事情,具體的我們不知道,但是前前後後也足有快是三年呢。”
“我這次可沒有三年啊。韋叔叔,要是我過幾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以後小胖,就是一個叫衛淩的人來查資料,也麻煩你給個方便了。要不然我就真的白死了。”
“呸呸呸,死什麽死啊。喂,你快點。今天下雨,好多辦公室裏的人都沒有離開呢。”
“行了,誰還會來監視你這麽個管檔案的嗎?你就是天天在這裏睡覺都沒問題啊。”
說着話的時候,曲岑仕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快速地設置把文件傳到了他的手機裏,然後就讓位了。時間越短,被發現的可能就越低。
盡管曲岑仕覺得自己做得很隐秘了,但是還是被人偷聽了。
就在曲岑仕給韋叔叔讓位子的時候,就聽到外面走廊裏傳來了一個聲音說道:“姚蘇乾,你就站門口的,幫我在檔案室跟韋叔拿下台曆過來。”
聽到這句話,曲岑仕一下沖了出去。他的速度太快了,讓門口旁偷聽着的姚蘇乾,連逃跑夠來不及,就被他擋住了去路。
“姚警官,你剛才不是已經朝外走了嗎?”柿子那明顯就是變着強調地威脅的聲音,下一秒就能把姚蘇乾推到了檔案室裏,然後關了門。
姚蘇乾也有些緊張地看着他和韋警官。從剛才偷聽來的對話來看,曲岑仕是在查某個案子。而這個案子很有可能就是前兩次是挖心案。而且他能在這裏,用公安局的檔案室查一些内部資料,就算韋警官膽大地敢幫他的忙,也不會在是這樣的工作日,這麽正大光明地進公安局。至少也應該是半夜三更的時候,悄悄的進來吧。
還有就是那兩期挖心案,都有上面張局長指定的官方道士去看現場。而但是曲岑仕又都在現場。這麽聯系起來,姚蘇乾又不是什麽傻子,怎麽會想不到呢?
他壓低着聲音說道:“那個,你是卧底?”
“卧尼瑪的頭!”曲岑仕爆了粗口,“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無聊來我韋叔這裏玩電腦遊戲的。韋叔給我玩電腦本身是違反的紀律,可是現在是下班時間吧,所以你最好管好你的嘴,不要給我扯出什麽麻煩來。”
“你……你……”姚蘇乾是很生氣。曲岑仕竟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怎麽說他現在都是穿着警服的啊。
韋叔拍拍曲岑仕的肩膀,說道:“怎麽的,怎麽的?”
“我警告一下這小子,要不然他一會給捅了這件事出去,韋叔,你說不定就要提前退休了。”
“有你在公安局裏說這樣的話的嗎?”韋叔推開了曲岑仕,笑眯眯地拍拍姚蘇乾的肩膀,道:“小姚啊,你看啊,蒸餾水呢,就是這個性子。所以啊,他被開除了。你别往心裏去,我一個老人家代他給你道歉了。你看行不行啊?”
姚蘇乾也順着竿子下來了,說道:“行啊,韋叔,你忙。我先去吃飯了。”
“好好,這個你端去。就先放你忙辦公室吧。一會下午回來上班吃。你看我這裏就我一個人,蒸餾水還給我帶了這麽多。我也吃不了不是。”說着話,他把桌面上柿子拿來的水果都推到了姚蘇乾的懷裏。
姚蘇乾也沒有推辭,拎着果就離開了。身後的柿子就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麽就給他了啊?那不值什麽錢,也不能這麽就全給他了啊。”
“你啊。行了,找到東西就回去吧。放心,這事我能處理。再說,我處理不了。還有你張伯伯呢。哪裏用得着你在公安局裏嚷啊。回去吧。”
曲岑仕長長吐了口氣,點點頭,跟韋叔叔說了再見的話,拖了幾分鍾才走出去的。
可是就在他經過樓口的衛生間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他身後拉着他拽入了衛生間中。柿子知道,樓道裏唯一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就是衛生間。看來拽着他的人是警察,很熟悉這裏的設備。
确實,在曲岑仕被拽進衛生間之後,也看清楚了拽着他的人,就是姚蘇乾。
曲岑仕一把推開了他,說道:“你還想怎麽樣?打架啊?”看着他那眼神,柿子就很不爽。柿子一下就明白了爲什麽上次小胖和他差點打了起來。别說小胖那樣的性子了。就是他都要被這個刺頭的眼神刺到了。
姚蘇乾說道:“不打架,我隻是想知道,對于那兩起案件,你們有什麽發現,你們知道點什麽線索。我不管你是不是卧底,我都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哼,說了你也不信啊。我說那是鬼在殺人你信嗎?”
“不信!你最好說實話。”
柿子又是一個冷哼:“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你辦你的案子,我辦我的事情。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哼,那就等着瞧吧。我會把兇手繩之于法的。到時候,再來收拾你們這些騙子。”
柿子走向了衛生間外,說道:“敬候佳音!”
姚蘇乾并不知道,他上上次和小胖差點打起來,上次說話得罪了幸福姐,這一次又這麽惹到了曲岑仕,讓他在以後的日子中,一次次被修理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