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小胖去接了蕾蕾,如果小胖沒有去呢?
得到這些消息之後,晨哥就馬上說道:“進去,趁着現在大白天的有太陽,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晚上也好又準備。要不晚上直接進去的話,弄不好,我們三個就都賠裏面了。”
小胖也贊同,大白天的,他不害怕,能在大白天做的事情,就在大白天做最好。
這邊三個人正在商量着呢,另一邊就傳來了一串的腳步聲。接着推門進來的就是兩個穿着警服的警察。
陪着他們的校長就說道:“龔所,歡迎歡迎啊。”
校長起身迎了出來,回頭就朝着柿子他們打着眼色。這很明顯了啊。這個校長不信任他們。在這個轄區裏,來調查學校裏出事的,爲什麽不是轄區裏派出所的人?就算柿子他們是真的警察,這種事也應該是轄區報上去的吧。學生失蹤的事情,還是通知龔所一聲。學校要是真有什麽事,龔所這也能說句好話。
可是校長沒有想到的是,柿子壓根就不是警察。龔所自然是認識柿子的。這a市裏的所長啊,老警察啊有幾個不認識柿子的。小時候,柿子可沒少坐着張局長的專車去公安局裏玩。開會什麽的,都能見上幾次。加上柿子爺爺家被背景,面子大家都是給的。
所以龔所在看到曲岑仕的時候,也想到了前段時間那開除令。但是一時也沒有明着揭穿他。
柿子他們三個心裏一咯噔,還以爲這回真要完了,晚上不用去看了。估計今天下午他們三個就要去拘留室裏待個兩天了。不知道張伯伯會不會去保他們呢?
柿子心裏都已經做好被拘留的準備了,沒有想到龔所竟然笑眯眯地走了過來說道:“原來的曲警官啊。我就說啊,誰來這裏查案子,我都不知道呢。”
這轉變讓曲岑仕是驚了,然後喜了。連忙就握着龔所的手說道:“龔所啊,你真是好人啊。”
“沒有沒有。”說着他還一副好哥們模樣的伸手攀上柿子的肩膀,頭靠頭的壓低着聲音說道,“你們玩什麽都行,但是别搗亂,别出事啊。要不我兜不住的。還有啊,我侄子明年想考警察,不用在什麽好職位的,随便給個基層派出所就行。你看~~能幫說句好話嗎?”
柿子呵呵一笑:“盡量,盡量。我就是一個小市民,效果我不保證啊。”人家放了他一馬,總要有點回報吧。他曲岑仕沒什麽本事,但是至少認識不少當官的吧。考警察,還是基層的,先應下來再說吧。
龔所豪爽地拍拍他的胸口:“有你這句話就行。”
龔所說着大聲笑着,拍拍他肩膀,就朝外走去了,還跟龔所說道:“走了啊。那個,晚上吃飯我再過來。”
龔所這些話一說出來,柿子就明白了,這是叫校長準備着請我們吃飯呢。
看着龔所離開,柿子他們才緩緩吐了口氣,算是過關了。虛驚一場啊。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龔所的認同,他們在這裏的行動就輕松了很多。那校長甚至說,需要學校做什麽配合呢?
配合當然要啊,把那鎖打開就好了。
不過當一群人真的去到那裏,才知道,學校的配合是沒有用的。校長拿着那從櫃子底翻出來的鑰匙去打開那鎖的時候,那鎖已經生鏽得壓根就打不開了。
最後,三個人還是翻牆過去的。
學校校長是一個五十多的老教師了,他推着保安科科長跟着爬上去。可是保安科科長是一個四十多的秃頂男人,他又推推一旁的小保安。小保安也就二十多歲吧,這才不情不願地掙紮了幾下,才爬上了牆頭。
跟晨哥比起來,曲岑仕爬牆的動作太不雅觀了。跟小胖那更不是一個等級的。就在曲岑仕有些自卑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小保安拱着屁股一挪一挪的往掙上來。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和普通的同齡人比,那還是算優秀的。
晨哥和小胖那種人就不要和他們比了,純屬傷自尊的。
晨哥先說話了:“蒸餾水你先下去。”
這四個坐在牆頭上的人,怎麽看都是應該晨哥先下去吧。所以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晨哥,等着晨哥的解釋。
晨哥說道:“這地方要是有什麽問題,蒸餾水是最有可能全身而退的人。理應他趟雷。”
柿子沒好氣地說道:“靠!我決定了,我就是要撮合你和幸福姐了。讓你以後永遠生活在痛苦中。”
曲岑仕也不是那種遇事隻會退縮的人,所以他還是第一個跳了下去。然後蹲在地上,一隻手張開,整個手壓在了地面上。
因爲風的關系,這個地方還是很幹淨的,一點灰塵都沒有。曲岑仕細細感受着那地面給他的感覺。如果地面有問題的話,他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但是五六秒鍾之後他說道:“除了陰氣重點,沒什麽特别的。下來吧。”
小胖暗道柿子一個人跳下去的時候,他就心裏很不安了。一種軍人的特質,總是覺得,有危險的時候,軍人要沖在最前面的。現在他卻要在柿子身後,這一點讓他很不爽。
而晨哥則是第二個跳下來的。他跳下來就說道:“有陰氣也不對勁啊。看看這,這麽大的場地,沒有一點植物,都是水泥。中午陽光直射這麽長的時間。這水泥地應該是燙手的。就算現在這溫度燙不了手,也不知道還有陰氣吧。陽光都能曬散了。”
那小保安還是坐在牆頭,沒有要下來的意思,他呵呵笑着:“我在這裏看着你們就好。反正在這裏能看到整個場地了。”
他不下來正好呢,這裏可是李家謀的老本營啊。萬一出了什麽事,他們自己都不一定能保命的。
三個人就一起走向了那樹樁。他們現在還要看的就是樹樁的後面是什麽。還有那場地上的一些垃圾被風吹停的地方。那地方就是那樹樁後面。在圍牆上看得就更清楚了,垃圾向樹樁後彙集是呈現螺旋的軌道的。
三個人靠近了那樹樁,小胖突然說道:“嗯~好冷。我怎麽感覺有一股冷從骨頭裏出來的樣子呢?”
整個時候,也不過是下午二點多,陽光還是很燦爛的時候。小胖竟然會有這樣的感覺。看來這個地方真的有問題。
晨哥猶豫了一下,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紙包,從紙包裏拿出一點點土,往那樹樁的方向撒去。
小胖就問道:“這個幹啊?”
這個柿子也知道,他說道:“打招呼呢,相當于敲門。用的是墳頭土。我和零子叔一般都是用陰陽銅錢。”雖然裝備不一樣,用法不一樣,但是效果是一樣的。
小胖還想靠近的,晨哥攔下了他:“我和蒸餾水去,你在這裏等着。”
這一次,就連柿子也拿出了昨晚上幸福姐剛給的那枚銅錢。那對于柿子來說是逃命的後路。
小胖還很堅持地說道:“我怎麽就不能去啊?我都到這裏了,離那樹樁也不過幾步路了,還留我下來,這我要多虧啊。”
柿子這都開始緊張起來了,還聽着小胖這麽抱怨着。就算頭頂上的陽光這麽強烈,他也能感覺到了心底升起來了寒意。他說道:“行了行了。你身上的陽氣都開始下降了,才會覺得身體裏冷滲出來。你再靠近,小心明天又感冒發燒的。正好了,去和蕾蕾一起住院吧。”
這也沒辦法了,小胖吃過這樣的苦好幾次了。聽到柿子的分析,他這才乖乖地站在原地對着他們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是他一個軍人失去了戰場,而是這壓根就不是他的戰場,再說,他也不是軍人。
柿子緩緩走了過去,晨哥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在繞過那大樹樁後,柿子和晨哥同時驚住了。就在樹樁和牆壁的夾角處,一具滿身是血的屍體就蜷縮在那。
從屍體身上的痕迹來看,應該是被挖了心髒了。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這個……比較難估計啊。因爲他們都能明顯地感覺到樹樁那的氣溫更低了。而且因爲是一個夾角,那地方照不到太陽的。不過可以根據剛才校長給他們的消息,他死的時間應該是蕾蕾看到高洋的那個晚上。
柿子壓低着聲音說道:“應該是李家謀去找蕾蕾了,但是沒有下手,或者是小胖在的緣故,所以他沒有了目标。就隻好換一個目标,這個男生就成了那晚上頂替蕾蕾的目标。”
“嗯,同意。”晨哥說着。
“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魂在,現在大白天的我也看不到附近有魂。”
“還有一個可能,他被壓在了樹樁裏。李家謀就經曆過被壓在樹樁裏的。如果真是他下手,那麽他很有可能把别人的魂,也壓在了樹樁裏。”